張榆發微博，並非是為了電影，不過卻提及了電影。
他在微博之中稱《瘋狂的石頭》票房破五億，一時高興，靈感迸發，創作了一首新歌。
新歌發佈，希望大家支持。
而不少粉絲卻忍不住笑罵了起來。
狗屁的靈感迸發，這個時候發新歌，完全就是因為橙子傳媒旗下天王白凌飛的專輯主打歌打榜了。
不過，喜聞樂見。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兩首歌連歌名都是一樣。
若說張榆不是沖白凌飛去的，恐怕狗不都信！
那麼，張榆為何要如此呢？
因之前白凌飛意圖與蔡志寧夾擊他專輯之舊怨？
或許有吧！
或許還有橙子傳媒提檔《封神》狙擊他編劇投資的電影《瘋狂的石頭》之新恨。
新仇舊恨啊！
不過，該恨的人應該是橙子傳媒吧？
《封神》可是在張榆身上栽了一個大跟頭。
不，應該是馮永清！
他可是和橙子傳媒簽了對賭協議的。
不過，橙子傳媒沒賠，可也沒賺啊！
沒賺，那也是損失。
何況，這麼一部大片撲街，對公司形象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可這事兒怪誰？
難道還能怨到張榆頭上？
自作自受而已。
你們要怨，那就怨自己吧。
自己要提檔的。
結果被一部小成本電影給吊打了。
輸了面子，也丟了裏子。
還把張榆給惹毛了。
如今報應來了。
你們天王新專輯主打歌打榜，然後張榆就發新歌狙擊。
若是主打歌被張榆新歌給壓了。
那對白凌飛整張專輯的影響可不小。
畢竟，這張專輯可是逃檔過的。
其質量本就因此被懷疑，如今主打歌再被吊打的話......
那就不用說了。
何況，白凌飛那專輯的定價也不低。
至少比張榆那張「十三」高上不少。
白凌飛此時臉色有些陰沉，也暗恨不已。
真是陰魂不散。
太小心眼了，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記得啊！
可他又能如何？
他很清楚，這事兒還真怪不到張榆身上。
相對而言，白凌飛對公司的怨言還要大一些。
你們沒事兒遭惹張十三傢伙幹嘛？
如今好了，自己終究逃不開丟面兒的結果。
他的損失也必然不小。
面對張十三的新歌，白凌飛真沒多大的信心。
張榆之前那張專輯，給白凌飛留下太深的印象了。
那專輯裏面的歌曲，恐怕大多都能壓他這專輯主打歌一頭。
好歌難尋，何況他還只是一個早已不在頂峰的天王。
圈內天王天後不少，可真正能保持天王天後「位格」的又有幾人？
天王天後就好似山頂，再往前，那就是下坡路了。
白凌飛有些感嘆，卻也對張榆的新歌充滿了好奇。
聽聞他這段時間在準備楊若雪的第二張專輯，以及袁翔的第一張專輯？
兩張專輯的歌曲皆他一人包攬。
他有那麼多歌么？
能確保質量么？
而他竟然還有時間去創作歌曲衝擊自己專輯主打歌打榜之事？
他哪兒來的自信？
白凌飛打開音樂網站，瞳孔卻是一縮。
他的歌曲如今依舊在榜首，可張榆那首同名歌曲卻已經沖入前五。
這上升速度有些驚人啊！
他那首歌曲才上傳多久？
呼！
白凌飛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太猛了！
他此時才明白蔡志寧當初為何輸得那麼慘了。
張榆的歌顯然不只是他的粉絲會第一時間去聽，其他歌迷也一樣。
這號召力太驚人了
白凌飛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下載，而非試聽。
《海闊天空》！
希望你不要為了狙擊我而辱沒了這四個字。
點開，前奏音樂響起，鋼琴之聲，細膩而沉重。
《海闊天空》有不少版本。
不過，張榆卻選擇了beyond的作品。
他的作品很少有以鋼琴為主旋律，並貫穿全曲的歌，這首《海闊天空》就是唯一。
白凌飛對鋼琴情有獨鍾，鋼琴的旋律在他心裏是有着別的樂器無法取代的地位的。
每每聽到鋼琴聲起，他的心弦都會被撥動，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被音符給灌通了。
那種全情融於鋼琴旋律的感覺，讓他的情緒一下子就沉進了歌曲的意境，彷彿回到了當初那條艱難追夢的路。
那條路的前方，一片冷風凄雨，好像永遠也走不到盡頭一樣，他孑然一身的走着，屢屢跌倒，卻始終不願放棄。
只為心中的那一片天空海闊。
呼！
白凌飛回過神來，只是一個前奏，就讓他沉溺。
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那首《海闊天空》也是以鋼琴貫穿全曲，可在這上面，似乎不如張十三這首啊！
「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懷着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風雨里追趕，霧裏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誰沒在變)......」
粵語歌！
白凌飛有些錯楞。
張十三似乎很喜歡粵語歌，其實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對粵語歌更是熟悉。
甚至，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一種情懷。
張十三磁柔滄桑的唱腔，在這首歌略帶心酸苦痛的前段中，顯得格外繳碎人心。
麻蛋！
白凌飛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
那張十三出道一來，一帆風順，跟開掛似的，他的人生路顯然沒啥坎坷可言。
這首歌竟然被他唱得讓人感覺他走到今天，有多麼的艱難和孤單。
過往人生，卻像在寒夜裏看雪飄過，冷的是身體，更是他的心。
海闊天空的現代社會，物慾橫流，很多東西都被改變了，人心更是變的比什麼都快。
一句「可會變」，配着幾位和聲老師的「誰沒在變」，道盡了張十三心中的無奈，也戳進了白凌飛的心窩。
聽到這，白凌飛就有點眼眶濕潤了。
他忘了自己聽這首歌的目的。
張榆的歌聲卻在隨琴繼續著。
「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裏愛(誰明白我)……」
在如今以金錢至上的物質社會中，人一旦堅持了自己的理想，就註定會遭到別人的冷眼和嘲笑。
這是世界送給我們的諷刺，也是我們送給世界的諷刺。
現實總是太殘忍。
理想和現實的差距是如此的遙遠。
堅持理想，就註定會付出沉重的代價，而在這世上能夠堅持自我，堅持心中信念不變的人，又有幾個呢？
即便是最執著的人，也會有動搖的時刻。
一剎那間的恍惚，就會產生若有所失的感觸。
不知不覺間，夢想彷彿就變得越來越遙不可及了。
這份變淡的痛苦，誰能知曉？
只有追夢者自己心裏才會有最深的體會。
在這時候，如果你迷失了，也許夢想就真的離你遠去了。
白凌飛不禁回想，自己的夢想還在么？
有些人，註定要將夢想的萌芽破土而出，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即便承受到再大的壓力和痛苦，他們也不會讓種子死在土壤之下。
破土前的那種壓抑和孤獨，是最難承受的，但你必須堅持，即便這需要捨棄很多東西。
對愛你的人，道一句深歉。
這一世，你註定要為夢與自由而活。
如果有來生，再用他們需要的愛去回報他們吧。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聽着這動人心的歌曲，聽着這鋼琴伴奏旋律，白凌飛的眼眶又要濕潤了。
這首歌唱進了他的心裏。
他想到了曾經追夢路上，一直支持着他，同他一起承受着壓力與痛苦的親人摯友。
如今呢？
漸行漸遠了。
還有她也早已不再聯繫了。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人都會變的，這是誰都沒法改變的事。
當年為了夢想而放棄，如今卻又為了什麼而放棄夢想？
誰又能共我？
弦樂和貝斯鼓點一起接管了歌曲的主旋律。
張十三的聲音帶着重生的鬥志，在結他聲之中，用新世界更加磅礴的旋律，繼續起了新世界「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可會變~(誰沒在變)……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再次唱響歌曲的副歌高潮時，澎湃的旋律被搖滾節奏放大數倍，張榆的歌聲也帶着滄桑礪血，直衝雲霄！就好像心中的萌芽已經頂到了土壤的表層下，就等著那破土而出的瞬間到來了。
白凌飛的情緒徹底被張榆激昂的歌聲深深的感染到了，他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去品味歌曲之中這份堅持理想的苦澀與感動。
大千世界，估計沒有幾個人，從生到死，從來就沒有追求過夢想。
但能把這種追求和執著堅持到底的人，又有幾個呢？
隨着年紀的成長，社會壓力的增加，夢想對於很多人來說，變得一無是處了。彷彿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
可回想起曾經為夢想天真的努力和打拚的歲月，人們一定還會為此深深的感動。
白凌飛亦是如此。
只要你還能被自己心中的種子所感動，夢想就沒有離你遠去，它仍在你心中的土壤里等待着滋潤和破土而出的一刻。
此時，電吉彈出的間奏solo，就是在告訴人們，如果你的心被這首歌的旋律感動了，那就不要對你心中的種子輕言放棄。
激昂的結他solo之後，張十三一句高歌，頂着萬千壓力，讓萌芽裂土而出！
「......仍然自由自我~永遠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一句變奏的高潮，帶着破土而出的光明，迎接着夢想的天空海闊。
在磅礴伴奏下，張榆的歌聲變得越發高亢激昂了！
這歌聲彷彿將所有人的心間都打開一片天空海闊，再沒有之前的壓抑和痛苦，有的儘是為夢想和自由執著追求的勇氣！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這首歌，帶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力量。
一首歌，把白凌飛這個競爭對手都給感動了。
這就是一首經典作品的終極魅力。
歌曲結束，白凌飛又坐了下去，然後軟倒在沙發上。
他很清楚，他輸了。
他那首《海闊天空》也是談理想，可跟張十三這首歌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們最初所擁有的只是夢想，那是不過毫無根據的自信而已。」
「可所有的一切就從這裏出發。夢想無論變得怎樣模糊，它總是潛伏在我們心底，使我們的心境永遠得不到寧靜，直到這些夢想成為現實才止。」
「這就像種子在地下一樣，一定要萌芽滋長，伸出地面來，尋找陽光。」
「在破土的一刻，它將承受到難以想像的痛苦和壓力，但在破土之後，它將面對一片天空海闊。」
這些是白凌飛宣傳主打歌的宣傳語。
他那首《海闊天空》能否讓萌芽破土，白凌飛不清楚，可他卻清楚，張十三這首《海闊天空》一定能做到。
這首歌曲帶給人們的是一種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堅持自己的理想，永遠不放棄的信念。
歌中的辛酸、歌中的自由、歌中的不屈不撓、歌中大氣磅礴的力量，必將激勵了一代人。
白凌飛被歌曲感動了，也受到了極大的激勵。
可他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無力感。
他很清楚，張十三的這首《海闊天空》一出，必將把他那首同名主打歌襯托得一無是處。
哪怕張十三這首歌是粵語歌，是搖滾風格。
而他那首歌是國語歌，是流行音樂風格。
可名字一樣，所表達的東西一樣。
那麼就必然被歌迷拿來對比。
他輸定了。
而事實就如白凌飛猜測的那樣。
張榆的這首《海闊天空》上傳不到半天，直接將白凌飛專輯主打歌給壓在了身上，強勢登頂音樂榜各大榜單。
白凌飛專輯瞬間受到難以想像的衝擊。
橙子傳媒一番公關，挽回不少，卻也難以全部挽回。
本就因為逃檔而被質疑，如今更受歌迷質疑了。
專輯被質疑，自然影響銷量，其影響力自然大打折扣。
白凌飛事業恐怕將於蔡志寧一樣迎來一波寒冬。
至於能否度過，還是否有東山再起之機，那就不得而知。
「你要捧自己旗下藝人，也不是這麼捧的啊？」
王梅看向張榆，有些驚訝。
她對拍攝《瘋狂的賽車》自然是極力支持的。
不過，張榆要用劉博擔任男一號，她卻吃驚不已。
劉博憑藉《瘋狂的石頭》黑皮一角被許多影迷記住，可也只是算小火而已，完全沒有什麼票房號召力可言。
春節檔競爭可是十分激烈的。
若是換一個票房號召力強一點的演員，那麼影片票房潛力必將大增。
那樣也能增加影片的票房競爭力。
「這類影片的賣點從來都不是演員。」張榆說道，「與其說我是捧演員，不如說我是捧導演。」
王梅一聽，若有所思。
《活埋》不提，《瘋狂的石頭》最被圈內認可的並不是那些演員，而是導演和編劇。
演員或許憑藉角色的出彩火了一把，可起到關鍵作用的卻是編劇和導演。
這部電影之後，張榆編劇才華，以及寧遠的導演才華，無疑都是更受認可了。
「行吧！」
王梅也就那麼一說，見張榆態度堅定，也就沒再說什麼。
說多了，反而影響彼此關係。
張榆本身自主性就很強，何況是他投資編劇的電影。
《瘋狂的石頭》選角上不也這般么？
「你這部電影，公司肯定會大力支持的。」王梅接着說道，「對了，田娜找上我了。」
「田娜？」
張榆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卻又釋然。
田娜乃橙子傳媒旗下的天後歌手，雖然不是王梅帶出來的，但王梅當初畢竟兼管橙子傳媒藝人部。
田娜不是王梅帶出來的，可田娜的經紀人是啊！
「怎麼，她不會要跳巢吧？」張榆一笑，說道，「應該不會吧，我聽聞橙子傳媒正在給她出專輯。」
跳巢之言，不過是玩笑之與。
田娜找王梅，目的何在，張榆還是有幾分猜測的。
「她怕跟若雪的那張專輯對上。」王梅看了張榆一眼，說道，「你那首《海闊天空》對白凌飛的專輯衝擊之大，超出想像。蔡志寧在前，白凌飛在後，另外還有一個謝欣。田娜對碰上若雪那專輯，顯然是沒任何信心。估計樂壇之中，沒人願意與若雪那專輯對上。」
「若雪那專輯早就開始製作了。」張榆笑着說道。
時間真的對不上么？
「你什麼性子，我還不了解？」王梅撇嘴說道，「別跟我說，你知曉田娜要出專輯會沒想法？」
「的確有些想法。」張榆笑着說道，「之前我們還商議著準備踩一踩她呢！」
我們？
那就不只是張榆一個人的意思了，楊若雪也是這個意思。
第一張專輯踩了一個準天後，那是被動應戰。
這第二張專輯就想要踩一個天後了？
有可能么？
看田娜的反應就知曉了。
王梅對張榆和楊若雪兩人的自信也並不驚訝。
「你們啊！」
王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睚眥必報么？
似乎還真有點。
「花姐的意思呢？」張榆笑着問道。
阻擊田娜，贏了自然好處多多。
可風險卻也不小。
田娜好歹是個天後，而且如今人氣也高。
「田娜開口還不夠。」王梅淡淡的說道。
張榆一聽，卻是一笑。
那要誰開口才夠？
自然是橙子傳媒。
王梅這是要橙子傳媒認慫。
當然，也不是僅僅認慫就夠了，比如承諾以後不得針對什麼的。
這承諾或許沒什麼約束力，但面子卻有了。
「咦，花姐也在啊！」
方正顯走了進來，笑着說道。
「有好消息？」張榆笑着說道。
「對我們來說，談不上什麼好消息，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那絕對是個壞消息。」方正顯說道，「《封神》在海外，不僅僅票房撲街，口碑也撲街了。」
「這難道還不是好消息？」張榆一笑，說道，「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壞消息，那麼對我們來說就是個好消息。」
意料之中的事兒，張榆並沒多驚訝。
方正顯只是一笑。
談不上好消息？
那是因為《封神》在海外撲街，對《瘋狂的石頭》也沒什麼好處。
《瘋狂的石頭》如今依舊穩居單日票房榜榜首。
即便八月十六日有新片上映，但那新片也僅僅在單日票房榜榜首之位呆了一天。
當然，那部影片對《瘋狂的石頭》還是有些衝擊的。
至少排片有所影響。
只是影響有限而已。
《封神》在國內票房口碑皆撲。
如今這部電影在電影網上的評分已經掉落到五點七分。
至於票房恐怕四億都不可能了。
國外撲街，那就意味着這部電影賠定了。
而《瘋狂的石頭》就不一樣了。
上映一聽就回本，而後面的每天都是賺的。
這電影票房破十億或許沒可能，但超越《活埋》的票房，卻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至於海外票房......
反正張榆是不看好的。
估計是不會上映，只會賣版權。
國外影片在國內上映有不小的限制，國內影片在國外上映，其實也一樣。
「這次馮永清怕是要倒貼幾千萬了。」王梅有些感嘆的說道。
國內票房就算達到四億，票房分賬也不過一億多點。
再加上版權，以及海外票房，能回本兩億就不錯了。
那麼剩下的就要馮永清補上。
幾千萬，或許都是往小的算。
賠他一個億，或許都有可能。
「馮永清成名多年，多部電影大賣。」方正顯說道，「幾千萬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幾千萬也不是小數目。」王梅搖頭，說道，「估計此事之後，馮永清跟橙子傳媒的矛盾會不斷激化。」
馮永清和橙子傳媒有矛盾么？
王梅既然這麼說，那就肯定有了。
至於之前為何沒走，或許跟這部電影有關。
何況，馮永清這次為何跟橙子傳媒簽下對賭協議？
真的只是為了多賺點？
恐怕未必。
估計是橙子傳媒覺得他這部電影風險太大，不願意投資。
馮永清又自信，然後才有了那對賭協議。
如今，馮永清若沒點怨言，恐怕是不可能的。
橙子傳媒當初迅速發展，很大程度上就是藉助馮永清的電影。
馮永清絕對是橙子傳媒的大功臣。
而如今，想拍一部大片衝擊國際市場，公司竟然要簽對賭協議？
電影火了，賺錢了，或許還沒什麼。
可如今電影撲了，賠錢了。
那馮永清心中的那絲怨念就會無限放大，矛盾自然也就激化了。
「這部電影一撲，估計對橙子傳媒的影響也不小。」張榆說道。
王梅帶人跳巢，本就對橙子傳媒影響極大，如今橙子傳媒一部大製作又撲街，可謂雪上加霜。
白凌飛的專輯若是再撲街，那就是霜上加霜了。
「所以，橙子傳媒估計會為田娜的專輯開口，不然恐怕真要一蹶不振了。」王梅說道，「橙子傳媒若真開口，到時候你們的意見呢？」
「我們無所謂的。」張榆搖頭，說道。
他對橙子傳媒沒什麼歸屬感，可也不至於恨得放不下，但王梅的面子，顯然是要給的。
王梅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她自然明白張榆的意思。
到時候看她的態度。
橙子傳媒沒落，王梅心裏其實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那是她的老東家，而且橙子傳媒的崛起，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她內心之中並不希望跟橙子傳媒鬧僵，也不希望橙子傳媒倒塌。
當然，若是橙子傳媒糾纏不放，那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封神》在海外票房撲街，口碑也撲街。
這消息傳回國內，自然引起不小的反響。
其中最大的反響，那就是對馮永清的嘲諷之聲多了，對《封神》這部影片的罵聲也多了。
馮永清的臉，此時已經不是被打腫，而是被打爛了。
之前，他自信滿滿的說《瘋狂的石頭》沒資格對《封神》造成影響。
然後，《瘋狂的石頭》不管口碑，還是票房，都無比驚艷。
他被打臉了。
之前，他說《封神》還在單日票房榜榜首之位上。
然後，第二天就被《瘋狂的石頭》逆襲，將其壓在了身上。
這臉無疑被打腫了。
之前，他說《封神》這部電影主要是衝擊國外市場，國內反響如何，無關緊要。國外的口碑必然很好，那才是判定這部影片好壞的標準。
國外的票房，才是絕頂這部影片成功與否的關鍵。
這是一部衝擊國際市場的電影。
衝擊國際懂么？
然後，《封神》在國外口碑票房皆撲街。
還這臉無疑被打爛了。
這部影片，沒有討好國外影迷，卻又丟了國內影迷。
妥妥的失敗作品。
不是爛片，又是什麼？
馮永清如今又還能拿什麼理由否認呢？
他還認為自己這部電影是一部好電影么？
還別說。
馮永清此時依舊嘴硬。
他不承認《封神》是部爛片，並且直言觀眾水平不夠。
二十年或者十年之後，這部電影必將成為經典。
並且，他還舉出不少電影作為例證。
上映之時被罵爛片，多年之後被奉為經典。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個世界，都有這樣的電影。
前世的，如《大話西遊》，以及《蜀山傳》等。
這個世界的也有不少。
不過，馮永清這番言論一出，卻少不了被嘲諷。
尤其是他提及的那些電影的影迷，更是罵聲兇猛。
拿你的《封神》跟那些電影相提並論，你這是在侮辱經典。
別說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後《封神》依舊是爛片。
爛片就是爛片。
馮永清被罵，張榆喜聞樂見。
不過，他也沒多關注。
他很忙。
忙着製作楊若雪的專輯，還被寧遠纏着討論《瘋狂的賽車》。
這部電影，張榆依舊是最大的投資人。
不過，依然得到萬盛影視大力支持。
《瘋狂的石頭》可是讓萬盛影視賺了個盆滿缽滿。
對於這部《瘋狂的賽車》自然充滿了期待。
「幹嘛急着拍攝同類型的電影呢？」楊若雪有些疑惑的問及張榆，道，「你就不怕別人說你趁機撈錢？」
「本就是趁機撈錢，有什麼怕人說的？」張榆說道，「之所以趕春節檔，一個是因為這類喜劇片，適合春節檔合家歡的氛圍。另外一個原因，這個題材的電影火了，估計跟風之作會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
「這類電影，可不是那麼好跟風的。」楊若雪說道，「多線路敘事，巧妙相連，稍有不慎，那就是畫虎類貓，不倫不類。」
「爛片多了，難免影響好的同類型的影片。」張榆說道，「所以，要在這些爛片出來之前，把《瘋狂的賽車》拍出來。至於以後......」
「以後如何？」楊若雪隨口問道。
「以後若是再拍，寧遠怕就要被定型了。」張榆搖頭，說道。
楊若雪若有所思。
她顯然聽出，張榆不準備再給寧遠拍這類影片了。
沒有哪個導演願意被定型。
「怎麼，你什麼時候對電影感興趣了？」張榆笑着問道。
「之前看了不少《瘋狂的石頭》的影評。」楊若雪說道，「我若不多做一些了解，以後怕是跟你共同的話題越來越少了。」
張榆一聽，卻滿是感動。
楊若雪這不是對電影感興趣了，而是自己重心從音樂逐漸向影視轉變，她為了跟自己有更多的共同話題，所以才會對電影更加關注。
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夫復何求啊！
「怎麼會？」張榆笑着說道，「我們的話題，可不僅僅只有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也有很多嘛。」
兩人平時聊天，並不僅僅只是聊工作。
生活之中的話題也不少。
張榆跟楊若雪聊口紅色號都聊得起來。
「了解一下影視也沒什麼不好。」楊若雪一笑，說道，「唱而優則演，或許哪天我也逃脫不了。」
張榆點了點頭。
一個歌手，若是發展陷入瓶頸，那麼為了尋求突破，很多都會嘗試轉型影視。
或者說影視歌皆顧。
楊若雪若要走影視，無疑有着極大的優勢。
至少她的外形極好。
其實，楊若雪並非沒有接到過影視邀約。
只是都被她給推了而已。
「對了。」張榆說道，「田娜找了花姐，橙子傳媒也開口認慫了。花姐的意思是沒必要弄得那麼劍拔弩張，難以緩和......」
都是一個圈子，以和為貴，無疑才是最好的選擇。
「花姐跟我提過。」楊若雪說道，「她是不是還說趙婉玲年初會出專輯。」
「哦？」
張榆一聽，眼睛頓時一亮。
王梅還真沒跟他提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