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鐘后。
前往機場的車上,徐行看著身旁微微假寐的祁臣,神情有些默然。
忍不住的,回憶起了前天早上的事情。
每一個傭人都有熟睡的夢,可惜這也僅僅只是夢而已。
幾乎是在夏夜的天空剛剛放出光明的時候,為了無論什么時候見到主人都不會失去應有的禮儀和一貫的優雅,必須要做的就是洗臉刷牙還有洗澡加香水。
衣服在每天晚上休息前都會小心翼翼的伸展開然后掛在房間的衣架上,如果發現褶皺的話就先噴些漿然后再用熨斗將其熨燙平整。
尤其是作為管家的話,除了在要求著裝以外還必須保持完美的氣質,需要有著完美的衣容以及紳士的舉止。
徐行雖然只是一名才從部隊退役不久的軍人,但是已經在這所歷史悠久的豪宅里當上了管家。
當然,傭人的條例對管家一樣是沒有例外的。今天,徐行也在天空放出光明的時候醒了過來,注意了一下房間內的鐘表,現在不過是5點而已。
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著,為了能夠完美的回應主人的任何需求,徐行開始了自己的準備工作。
用清水將臉洗干凈,然后拍了拍雙頰確定已經精神起來,這才開始井井有條的在確認沒有任何污跡和褶皺之后,將襯衫和西褲還有西服外套穿了上去,把領帶打好,徐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心愛的手表擦凈。然后趕赴去廚房,確認著早上可能要用到的餐具,然后將它們一一擦凈。
“哈欠……早上好。”
就在徐行擦拭餐具的時候,豪宅里的另一個傭人也都醒了過來。
唐萍正滿臉困倦的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進了廚房。一面忍住呵欠一面走進廚房的,整個人的頭發都因為昨晚的睡眠而變得翹了起來。
說起來,起床氣果然能讓一個人和平時變得不同。
徐行饒有興致的想到。
“早上好啊,唐萍。”
“徐行先生,你起得好早啊。”
對著看到自己而露出一副又無奈又嘆息的表情的女性,徐行報以微笑:“只是偶爾而已。比起這個,你是不是重新梳個頭發再來?”
聽到徐行的話,唐萍忍不住露出了一幅不滿的表情開始把玩起了自己的頭發:“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我在睡覺之前就已經有好好收拾過了,但是一覺醒來還是變得亂糟糟的。”
徐行苦笑著,目送著一面嘀嘀咕咕地抱怨著什么一面走向洗手間的唐萍的背影,然后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餐具。
等大體擦完所有餐具之后,唐萍還沒有回來。
徐行注意到了時間,估摸著這個時間祁臣差不多應該已經醒了,于是他開始著手準備紅茶。
和許多大家族不一樣,祁臣對于下人非常的寬容,甚至允許傭人們可以自由自在的使用府邸里面的一切,這當然也包括各種食物和飲用品。
從祁臣的份開始,在徐行倒好三人份的紅茶之后,將雜亂的頭發重新梳好的唐萍也終于回來了。
看到唐萍面容的徐行差點笑出聲來,與其說是梳好,不如說是用沾水的毛巾將其硬壓下去了。
不過為了保持一貫的修養,徐行還是將這股大笑的沖動給重新壓了下去。
“唐萍,你的紅茶。”
“早上又麻煩你了,徐行先生!”
對因為一杯紅茶就露出這種淡淡笑容的唐萍,徐行輕輕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樓上,告誡她要小聲一點:“少東家還在睡覺,小聲一點。”
明白徐行意思的唐點點頭,然后開始安安靜靜地啜飲紅茶。
徐行微微一笑,也低下頭,開始享用起屬于自己那份的紅茶。
叮鈴叮鈴——
但是,就好像是看準了這時間般地,手機的鈴聲響起了。
“到小少爺起床的時間。”徐行輕輕將紅茶放回桌子,對著杯中的紅茶忍不住露出了可惜的表情,他還一口都沒喝呢。
“小少爺已經不在了啊。”聽到鈴聲的唐萍一愣,喃喃自語道。
徐行也愣了一下,隨后神情默然下去。
把屬于祁臣的那份茶具擺在托盤上,徐行緩步離開了廚房。
慢慢爬上鋪著名貴毯子的臺階,徐行進入了寬闊的大廳之中。因為這里是會客用的大廳并且直通豪宅的二樓,所以整個地面上都鋪滿著裝飾精美的毛毯。
自家主人的臥室也位于二樓。徐行毫不停留的繼續踏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看著充滿古老氣息的裝飾以及雕刻的花紋,就好像沒有跟隨上時代的腳步一樣,顯得有些落后。
這是當然的了,雖然已經經過各種各樣的打扮,但這終究是幾十年以前的風格了。
中世紀歐風建筑的欄桿,就像是在向來者講述它所堆砌的歷史一般牢牢的挺立在那里,雖然是木制結構,但是卻散發出一種另類的和諧感。涂著油漆的柱子上有著一點琥珀色,襯托出了它的古老。
在樓梯兩側的墻壁上規整地并列著已經顯得有些褪色的油畫,但全部都是風景畫和靜物畫,卻沒有一張肖像畫,本來像這種家族墻壁上應該掛著屬于家主或者其他什么人的照片的,但是這個房子里卻一張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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