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粥粥慢慢地說道：“沒有錯。 從學校畢業之后，我就在沒有見過他，一直到有一次同學聚會，我才見到了他，說實話，他和以前一模一樣，為人自大又目空一切，總把自己當皇帝似的，所以你對這么一個人念念不忘，我也挺驚訝的，如果你要打聽他的消息，抱歉，你問錯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張冰倩忽然笑了起來，打斷了她的話：“別騙我了，袁白把你們的床照都發到群里了，還說沒在一起，恐怕，你現在的職位，也是他幫你弄的吧？”

    顧粥粥能夠感覺到張冰倩的視線，尖銳地像是刀割一樣劃過自己的臉，言語里也充滿了妒忌和不甘心。

    “你就要問這些嗎？如果只有這些，那我就走了，至于我的職位是怎么來的，你怎么想就隨便你吧，還有床照……”

    顧粥粥暗暗苦笑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為顧溫暖不甘，搖了搖頭：“你就當是我的好了。”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手包，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

    “顧粥粥。”張冰倩直接叫住了她。

    “恩？”顧粥粥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那張照片上真不是你？”張冰倩凝眉問道。

    “你就當是我吧。”顧粥粥回頭微微一笑，離開。

    她和白小菲的機票，是第二天中午11點的，下午4點就可以回到濱海市。

    她們走的時候，白小菲的那些朋友都來送了。

    兩個人本來基本都是空手來的，卻被她們硬塞了不少禮物，兩個人苦笑著和幾人道了謝，才上飛機。

    她們兩人的票是頭等艙，因為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所以飛機上空余的位置不少，至于頭等艙，就更沒人了，只有她們兩個。

    從這里望出去，外面的天氣非常好，晴空萬里，白云漂浮在飛機之下，一望無際。

    顧粥粥面前放著一杯溫好的橙汁，白小菲也一樣。

    空姐們在進出口的位置上站著，卻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說話，也沒有望向這邊，柔和的音樂聲淡淡的響起，顯得非常安謐。

    感受著這樣的氣氛，望著這樣的景色，她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了。

    袁白本來就是那么一個人，她也警告過顧溫暖，可惜……

    事到如今，她沒有什么對不起顧溫暖的地方，可是為什么，又情不自禁的覺得有些悲哀呢？

    顧粥粥看看坐在對面的白小菲，白小菲正興致勃勃的看著一本小說，察覺到顧粥粥望過來，還興奮的拉住她，和她說著書里有趣的情節。

    顧粥粥一邊附和著她，一邊卻忍不住想，如果坐在自己對面的是祁臣，又是一種什么氣氛呢？

    他肯定會安靜的繼續看著自己的書，偶爾抬起頭，問她還需要什么。

    祁念可以坐在她的旁邊，被暖洋洋的陽光照著，昏昏欲睡。

    她可以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他身上，然后讓他躺在自己腿上，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想著這些，她的臉上情不自禁露出點點微笑。

    “飯飯，你想什么呢？把你樂成這樣。”

    白小菲的聲音讓她瞬間回神，側頭只看到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正帶著疑惑注視著自己。

    顧粥粥笑了笑：“抱歉，剛剛走了走神。”

    白小菲看著她，上下左右瞅了瞅，問道：“飯飯……你剛剛是不是想到祁臣了？”

    “……為什么這么問？”

    白小菲飛快地瞟了她一眼，想了想，才再次開口說道：“因為，你剛剛發呆的時候，似乎做了一個哄孩子的動作，我想來想去，也只有祁念了。”

    她略微側過頭，似乎不知道應該怎么表達自己想問的，于是停住了。

    顧粥粥愣了一下：“這個……有嗎？我也沒有注意到。”

    “這么說來，你心里果然已經有決定了吧？”

    “……”

    顧粥粥沉吟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確實，最近一段時間，自己和祁臣之間的關系已經沒有以前那么抗拒和疏離了，甚至有些時候，對于男人親密的舉動，她也沒有抗拒。

    雖然嘴上說著都是為了祁念，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或許，她早已對祁臣放下了一些防備，敞開了一些心扉。

    白小菲看她發呆，將手里的小說合起來，然后看著她認真的說：“我已經明白了，不過，作為你的朋友，我覺得有些話，你最好也對我說清楚才好。”

    頓了幾秒鐘，她開了口：“你，袁白，裴潛，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菲。”顧粥粥看著她，忽然淡淡地笑了起來，“有些時候，你真的很敏感，而且這些話你早就想問了吧。”

    白小菲默默地沒有說話。

    顧粥粥又道：“你想的不錯，我們三個人的關系的確很錯綜復雜，直到現在都沒有徹底梳理開，但絕對不是那些人說的那樣。”

    “……我也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是，至少你要告訴我吧？以前你不是和裴潛都結婚了嗎？連孩子都差點有了，為什么現在忽然跟祁臣，當然，我是支持你們在一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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