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送了樂正菱之后,就不用回來了,可一想到祁臣也喝了不少,她還是鬼使神差的走了回來。
然而,讓她不知道該失望還是該慶幸的是,祁臣已經不在了。
看來已經回去了。
她簡單的和周圍的人打聲招呼,然后裝模作樣的在會場內轉了一圈,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張總的聲音。
“顧總監,等一下。”
顧粥粥回過身,感受到周圍詫異的眼神,對張總微微一笑:“張總,我還沒正式升職呢。”
“呵呵,對,是我失言了,顧副總監這會兒有時間嗎?”
張總抱歉的一笑,立刻問道。
“怎么了嗎?”看著張總著急的模樣,顧粥粥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這樣的,我和范總馬上要出差了,就是今晚的飛機,徐先生今天也有事,電話沒打通,所以顧副總監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送總裁一趟。”
張總苦笑一聲:“你也知道總裁的性格,他雖然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今天喝了這么多酒……還說要開車,有點不合適。”
“不能讓司機去送嗎?”顧粥粥心里跳了一下,隨后不解的問道。
這里四方華創的高管這么多,誰沒幾個司機,何必讓她去送祁臣回家。
“他們是不允許進入總裁別墅的。”張總搖搖頭,然后一臉期待的看著顧粥粥。
顧粥粥抿了抿唇,心里想要拒絕,可是望著張總這樣的眼神,還有祁臣確實有些微醺的感覺,最終還是認輸似的低下頭:“我知道了,祁總現在在哪里?”
“在后臺。”張總立刻說道。
兩人來到后臺的時候,正好后臺休息室的門被推開,祁臣一身清冷的率先走出來。
他一邊和身旁的董事交代著任務,一邊向電梯走去。
方向,正好和顧粥粥跟張總是相反的,所以并沒有看到站在這里的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跟上去。
來到電梯前,祁臣注意到走過來的兩人,目光在顧粥粥的臉上停留一下,隨后很快移開。
眼底,有幾分微不可察的踟躕。
“祁總,那我們等下就上飛機了,等結果出來了,會第一時間向您匯報。”張總走到祁臣身邊,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祁臣點點頭。
這時候,電梯大門正好打開,眾人都踏了進去。
來到樓下,祁臣徑直向一輛黑色的賓利車走去。
顧粥粥猶豫了下,一回頭,正看到張總催促的眼神。
她覺得,祁臣可能是真的沒有問題,看他走路的樣子,連一點點的搖晃都沒有。
可是,架不住張總的眼神,她還是嘆了口氣,追上去,搶在祁臣之前,拉開駕駛席的門,脆聲道:“祁總,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我送你回去。”
祁臣微微一愣,墨瞳有幾分加深,卻是一語不發的直接拉開后車門,坐進去。
“祁總,我們去哪里?”把安全帶系好之后,顧粥粥抬眼看了下后視鏡中的祁臣,問道。
祁臣不知道是不是有點頭疼,靠在后座上,閉著眼睛,一只手輕輕扶著眉心。
“老宅。”他淡淡說。
顧粥粥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什么,收回目光,一語不發的踏下油門。
顧粥粥雖然沒開過賓利車,不過自動擋的車都是大同小異,開起來也沒有什么別扭的。
車子經過40分鐘的行駛,很快便進入了祁家老宅的范圍,和保安打過招呼后,便進去了。
顧粥粥雖然來過這里不少次,可是并不知道車庫在哪里,于是便直接將車開到了屋門口,停了下來。
祁臣在后座,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她沒有辦法,只能先下車,然后拉開后車門,輕輕碰了碰祁臣:“祁總,到家了。”
男人的睫毛長長的,那張雕刻般的面龐,即便在睡夢中,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顧粥粥恍惚了一剎那,然后便清醒過來,微微垂下眼簾,不敢在看。
男人換換睜開眼眸,看了眼顧粥粥,從車子里下來,搖搖晃晃的沖著屋門口走去。
這個時候,唐萍還沒有睡,幾乎是祁臣從車里出來的同時,別墅的大門也打開了,唐萍走出來迎接。
“顧小姐,少東家。”唐萍點頭打招呼。
“唐姐。”顧粥粥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她的心思,全在祁臣身上。
祁臣的步伐有些搖搖晃晃,顯然,酒氣已經揮發出來。
要不要上去扶呢?
正猶豫的檔口,唐萍已經拿著拖鞋,跟在祁臣的身后,喊了一聲:“少東家。”
祁臣不管不顧的繼續走。
唐萍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顧粥粥。
顧粥粥抿了抿嘴唇,走上前,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鞋,示意唐萍不用管了,便跟在走路有些踉蹌的祁臣身后,上了樓。
回到臥室,祁臣直接仰躺在了床上,顧粥粥拎著鞋子走過去,放在了地上,對著祁臣低聲開口說:“祁總,先把鞋子換了吧。”
祁臣沒有反應,只是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整個人像是都在出神。
顧粥粥在一旁站了一會兒,又出聲提醒了一遍,祁臣仍舊沒反應,只是這次卻將眼睛閉了上。
顧粥粥動了動唇,然后蹲下身,伸出手,用力地將他的皮鞋扒了下來。
脫掉鞋子的時候,顧粥粥悄悄看了他一眼,男人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看樣子是徹底睡著了。
她猶豫了一下,然后半個身子便越到床上,準備將他的外套脫掉。
沒想到,剛將領帶解開的時候,抬起頭,卻看到,祁臣已經睜開了眼,正盯著她。
顧粥粥的動作頓住,心跳忍不住加速起來,下意識的垂下了眼皮,輕聲說:“祁總,我去給你倒杯水……”
祁臣看著她,沒有絲毫的反應。
顧粥粥忍著忽然劇烈起來的心跳,慢慢將身子從他旁邊抽開,說:“我去給你倒水。”
說完,便轉身,像是逃一樣,往飲水機走去。
只是,她走了還沒兩步,突然間手腕,被祁臣一把抓住,人就這樣被狠狠拽回了床上,然后男子翻身,就壓在了她的身上,根本不給她任何的反應和抗拒,狠狠地就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力道,又兇狠,又重,像是撕咬,要將她生吞入腹。
他吻了她許久,才氣喘吁吁的松開了她,漆黑深邃的眼睛,盯著她看了許久,沒有任何猶豫,再次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