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顧副總監交給我的資料，再結合我所了解到的情報來看。這個項目的成功率并不大，畢竟游樂場這種傳統的娛樂方式早就被年輕人拋棄，主要客源還是集中在帶著孩子的父母身上。單一的客源完全不夠，而且游樂場建造費用昂貴，根本得不償失”
說到這里，曹哲望著顧粥粥，說：
“所以這個項目的核心利益絕不在于賺錢，主要目的是為政府投資，拉升政府業績，好從別的方面得到優惠，彌補游樂場的損失，可是，經過我計算，已公司目前的項目中，就算得到政府優惠，也不可能挽回這么大的損失，所以……”
曹哲在匯報的時候一直注視著顧粥粥的舉動。在調研過程中，他就已經覺，既然游樂場的建立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為什么還要簽發這份文件呢？
何況，顧粥粥當時那么大方的交給他，要說完全相信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其實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定論，無論自己做成什么樣匯報上去，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然而對面的女人并沒有任何異常，或者說連一點驚訝都沒有，只是平靜的喝著茶。
果然有問題。
曹哲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個時候沒有反應就是問題。
“而且，通過我的一定調查，這份文件的合作方，似乎是總裁岳父名下的公司，所以我覺得，有轉移財產的嫌疑。”曹哲再度投下一枚重磅炸彈，他希望可以借此看看顧粥粥會有和具體反映，以此來收集到有用的情報。
“轉移財產？”顧粥粥終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長的嘆道：“夫人為什么要轉移總裁的財產？你的推測不合理。”
曹哲一聲不吭，反正顧粥粥表現的這么平靜，肯定是肚子里早有想法，他也不怕她說什么。
“夫人雖然有些小心眼，而且不大好相處，不過她從心底里都是為了總裁好。你的判斷有待商榷……”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曹哲在心中腹誹著。
“你有證據證明這些嗎？”
肉戲來了。
面對顧粥粥的質疑，曹哲心中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
姜薇這個人，對于整個四方華創的高層來說，都是一個十分討厭的存在。
自我中心主義，在她心中恐怕她在這里就是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情面，完全將整個公司視為她的玩具，極度反感任何人對她有置疑。
但是，在幾個親信部門還有普通員工眼里，她是一位實力者，具有吸引他人跟隨自己的牽引力，是公司的左膀右臂，擁有眾多企業和政界的支持。
這都還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她是祁臣的妻子。雖然四方華創是一個很注重制度的公司，可是只要是人所創建的組織，都會有這樣那樣的裙帶關系。
姜薇雖然在四方華創沒有任何職務，可是祁臣還是有許多事交給她去處理，她以往都做的很完美，不得不承認她也是個有能力的人。
也因為如此，公司里很多人對她都是服氣的，就算是高管們，面對她的指令，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就憑自己這一點點的空口白話？就憑自己這個失敗者，如今在一個部門做小員工的人？就憑自己這個隨時可以被任何高管拿捏的小人物也敢說她在轉移財產？
別作夢了，哪怕是看似深的祁臣信任的顧粥粥，也辦不到。
哪怕是今天在這里所說的話傳出去一點點，就足以使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從此以后在四方華創舉步維艱。
“抱歉，目前這些都還夠不上證據，我只不過是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進行了匯總總結后如實報告給你，這些只能作為一份參考罷了。”
這個時候，曹哲也不得不低頭說道。
“曹哲，我對于你所做出的成績予以肯定，可是以后請你慎言，你剛才的言論已經構成了誹謗總裁夫人的行為，我不希望這些言論在這個房間以外的地方還能聽到。”顧粥粥用著呆板的口氣訓斥道。
“我知道了。”
“好了，我也不是批評你，其實對這份文件，我也有很多不解的地方，等晚些時候匯報給總裁問問就可以了。”
糖和鞭子的合理利用從來都是一個團體不可或缺的。剛剛一頓鞭子之后，肯定要喂糖才行，顧粥粥好言溫勸起來。
“曹哲，你做的確實不錯，這么快就把整份文件整理的清清楚楚，可是你要明白，我們只能提出建議，是不能對上面下達的決策做否定的。所以……”
“我知道，這些話我也只會對你說。”因為他看的出來，顧粥粥顯然是早有主意。
“好的，那東西就放我這里吧，你先回去吧！”
曹哲離開后，顧粥粥微微出了口氣，現在的她真的很懷念以前只是一個普通助理的時候，可以不用理會這些險惡的權力場。
…………
總監辦公室之中，李陽和總監私下討論著。
“你說，夫人真的是在轉移財產嗎？”
“很有可能，畢竟夫人最近簽的幾個單子，只虧不賺啊，而且昨天生日宴會，我看總裁和夫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
“應該不可能吧！”
“反正也用不到我們頭疼，估計夫人就是和總裁鬧了點小矛盾，夫人也是大家庭出身的人，總裁就算有想法，也無能為力。”
“呵呵，也用不到我們來煩惱，以后碰到這種文件，都丟給顧粥粥那個女人去解決就行，做得好與壞，我們都不插手。”
“呵呵，說的對。”兩人對視的笑起來。
“好了，那時間也不差多了，等下到點就讓顧粥粥過來開會吧，正好看看她那份文件做的怎么樣了，我可聽說了，上次交代給她的任務，還沒有做完。”
“你可真壞。”
“這不是總監你的意思嗎？”
“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