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鷺大酒店的后面,是一塊集各種室外活動于一體的大型娛樂場所。
顧粥粥跟在袁白身后,經過那條長長的走廊,出現在前方的是一片碧綠的起伏。
平緩的草地上,是一片美麗的景致。
遠方高高矮矮的大樓三百六十度環繞著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塊盆地,被天然屏障包圍的廣闊平地上,聳立著許多建筑物以及運動場、網球場、庭園、日式建筑、放牧著馬匹的牧場,甚至還有一片停泊著游艇的湖。
蔚藍的天空看似格外地高,顧粥粥低下頭,在種植著整齊綠色行道樹的石子路上緩緩前進。
“這里的所有娛樂設施都可以說是濱海市最頂級的,通常是用來迎接外賓或者國內的大人物,自然,價格也不是小數目,但是這方面就不用你們擔心了。”
袁白走在顧粥粥身邊,低聲介紹著,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神情不免有些自得。
白小菲在一旁撇了撇嘴,她最見不得袁白這種無時無刻不秀優越感的人了。
顧粥粥也聽出了袁白話里的得意,她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他有這個資格,這是他的權力。
所以,她低低的笑了笑,抬起眼眸,看著他,“謝謝。”
這一笑,讓袁白呆了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小事,他們都玩上了,我們也快去吧。”
顧粥粥點點頭,拉著白小菲向籃球場走去,袁白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看著顧粥粥的背影,眼底明顯的涌動出驚艷和興奮。
他發現,這場同學,他最大的收獲,就是這個女人。
石子道另一邊的高爾夫球場。
祁臣看著和白小菲并肩而行的顧粥粥,眉心下意識的皺起,又盯著慢慢走在顧粥粥后面的袁白一會兒,發現他的視線始終盯著顧粥粥,眼底漸漸浮現了一層不悅。
“祁總?”身邊的人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祁臣將視線從袁白身上挪開,看到酒店老板遞來的酒杯,眼神這才微微好轉了一點,伸手接過,然后背過身去。
另一邊。
“粥粥,你也來一起玩啊。”
白小菲雖然來的時候一臉的不樂意,可是真到了籃球場,臉立刻變得比翻書還快,笑嘻嘻的和已經開始打籃球的同學們打了聲招呼,然后就拉著顧粥粥往更衣室跑去。
宏鷺大酒店的更衣室都有干凈的球衣,她今天和顧粥粥一樣,都穿的是裙子,這身衣服她還蠻喜歡的,可不想弄臟了。
顧粥粥的運動天賦并不出色,一開始就沒有去打球的打算,只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坐著看,可是被白小菲這么一拽,根本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只能嘆著氣,被拽了過去。
袁白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也慢悠悠的向更衣室走去,直到看著顧粥粥的身影消失在一間更衣室的時候,他喊來了一個服務員,輕聲說著什么。
服務員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臉色有些為難,最后在袁白將一張卡交到他手中的時候,終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重重點了點頭。
袁白放開服務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慢吞吞的向另一間更衣室走去。
籃球場旁的更衣室都是獨立的單間,顧粥粥和白小菲進入的是一左一右兩個隔壁房間,她才剛剛將裙子脫下,就聽到旁邊響起風風火火的腳步聲,接著,就是大門關閉的聲音。
顧粥粥無奈的搖搖頭,白小菲一直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性子。
她很多時候都在想,明明兩個人的性格截然相反,為什么會成為最要好的朋友呢?
最后覺得,這可能就是異性相吸的緣故吧。
她抿了抿嘴唇,低低的笑了笑,然后將換下的衣服仔仔細細的疊好,打開柜子,放了進去。
然后,她推了推門,愣住了。
門,竟然推不開。
她又轉動了一下把手,推了推,發現,還是推不開。
“粥粥怎么還不出來?”都已經快輪到自己上場了,白小菲才左右轉了轉頭,發現顧粥粥不在這里。
她話音一落,周圍幾個正在替補的同學也四周看了看,都沒發現顧粥粥的影子。
“我去看看。”白小菲有些后悔,應該在門口等一等顧粥粥的,站起來就要向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一只手卻攔住了她。
“小菲,已經到你上場了,你不會是怕了吧?”袁白穿著一身紅色的球衣,擋在白小菲身前,笑瞇瞇的說道。
“誰怕了!”白小菲最經不得激將法,何況說出這句話的人還是袁白,頓時眼睛一橫,氣沖沖的瞪著袁白。
今天的聚會一共來了17個人,其中正好8個男生,所以一個身子較弱的女孩當裁判,剩下的人分成兩隊,4個男生帶4個女生,紅藍對抗。
袁白是紅色的,而白小菲,是藍色的。
“既然不怕,那就快上場吧,大家都等你呢。”袁白笑了笑,指著場內站著的幾個人,說道。
“可是……”白小菲頓時為難起來。
“我去找粥粥就行了,剛剛你們喝了那么多飲料,她可能去洗手間了,我去那邊問問。”袁白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笑著說道。
白小菲思考了下,袁白說的有道理,而且顧粥粥這么大的人了,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丟了,這才吸了一口氣,瞪了袁白一眼,“小心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領先你們10多分了!”
說完,她也不管袁白什么反應,直接向球場內跑去。
袁白站在原地,看著白小菲的背影,眼中劃過一道異樣的流光,嘴唇慢慢勾了起來,轉身離開。
他走去的方向,卻不是洗手間的房間,而是更衣室的方向。
…………
換了愉快的笑聲,穿透30米的距離,直接傳入了這邊。
酒店老板敏銳的發現一旁的祁總裁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目光總是時不時向籃球場的方向看過去,思考了一下,他客客氣氣的低聲介紹道,“祁總,那邊是今天酒店的幾位貴客,領頭的是袁副市長的兒子。”
“嗯。”祁臣點點頭,祁家起于濱海,自然和政府官員有不少交集,袁白雖然很少出席那種場合,但是他也能一眼認出來。
他冷淡的視線再次從籃球場的眾人身上掃過,卻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目光微微一頓,就看到袁白向著更衣室走去。
他頓了頓,轉步慢慢向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酒店老板愣了一下,臉上頓時爆發出驚喜的色彩,祁臣走去的方向分明就是那些年輕人打球的地方,而且還是他主動走去。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祁總感興趣了!
酒店老板一瞬間愛死了袁白,要不是他帶著這些朋友來這里打球,恐怕祁總對這里連眼神都不屑落一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