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國的時候，都是綰綰幫他洗的。

堂堂面無表情地扭過頭道：「現在會了。」

司夜寒:「……」

司夜寒也沒說話，將牙刷和毛巾放在梳洗台前。

片刻后，司夜寒打開衣櫃。

若是葉綰綰在此，必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司夜寒的衣櫃里，居然全是小孩的衣服，甚至還有一些玩具！

司夜寒默默取出一套睡衣，放在床前。

「過來。」

司夜寒站在洗面台旁，朝著堂堂道。

聞聲，堂堂也未猶豫，走至司夜寒身旁。

很快，司夜寒取出吹風機，開啟微弱風，輕輕的幫堂堂吹著頭髮。

「爸爸，你會不會用吹風機。」

堂堂眉頭微蹙，為什麼吹風機里的熱風，都吹到他的臉上去了。

「第一次。」

司夜寒面無表情。

「那你都是怎麼吹乾頭髮的。」堂堂問道。

然而，司夜寒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勉強將堂堂的頭髮吹乾之後，帶著堂堂朝卧室走去。

不多久，司夜寒將床上的睡衣拿起，遞給堂堂。

「會穿嗎。」司夜寒問道。

「不要。」盯著男人手上居然是有些可愛的睡衣，堂堂眉頭微蹙，滿臉嫌棄。

當即，司夜寒看了看一眼手中的睡衣，眉頭微蹙，他分明是按照小傢伙之前的喜好給他挑的。

在華國的時候，綰綰給他穿這種睡衣，他都很喜歡。

還不等堂堂繼續開口，司夜寒轉身走至衣櫃旁，將衣櫃打開。

「選。」

司夜寒淡淡開口。

「太高了，看不見。」堂堂道。

司夜寒站在原地沉默片刻，隨後，蹲下身子，一把將堂堂抱起。

「選。」司夜寒繼續道。

……

最終，堂堂選了一套尚算正常的睡衣。

就在這個時候，司夜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葉綰綰打過來的。

「喂，寶寶！」

手機那頭傳來葉綰綰甜軟的聲音。

耳尖的堂堂聽到手機里媽媽的聲音，小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原本坐得離司夜寒遠遠的，這會兒頓時朝著司夜寒飛奔過去。

司夜寒朝著小傢伙看了一眼，給了兒子一個「你媽媽叫的是我」的眼神，隨即接通電話，「喂？」

小傢伙見狀，腮幫子頓時鼓了股，不滿地朝著男人瞅著。

手機那頭，葉綰綰開口道，「我哥把堂堂送到了吧！我跟我爸媽說送了堂堂去一個老師那裡，你可以跟堂堂多相處一會兒。」

司夜寒：「好。」

在兒子的控訴的目光之下，司夜寒開了擴音，並且蹲了下來。

手機那頭，葉綰綰不放心地開口尋問：「你們相處得怎麼樣啊？」

司夜寒：「我們相處得很好。」

堂堂：「不，我不好，爸爸說謊。」

隨即堂堂就開始各種跟媽媽抱怨自己吃不好穿不好，而且爸爸連頭髮都不會吹。

司夜寒：「……」

葉綰綰：「……」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葉綰綰語氣無奈：「我還以為，在華國那會兒，你帶孩子也算有經驗了……」

司夜寒：「……原本我也也以為，我還算有經驗。」

但事實與他想象的完全相反。

到底是什麼給他的錯覺，居然認為這孩子很好帶？

可是綰綰在的時候，明明確實很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