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說完，葉凌天沉默，平靜地沉默。只是一旁的蠍子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咬著牙對猴子說道：「猴子，你已經走火入魔了，而且已經無藥可救了。」

「難道我說的不是嗎？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猴子瞪著眼看著蠍子。

葉凌天靜靜地抽著煙，忽然站了起來，背對著猴子，接著忽然之間就轉過身，忽地一下，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打在了猴子的臉上。

這一個耳光砸的很結實，臉上頓時有了五根手指印。

可能是猴子不想躲，也可能是猴子躲不了，總之，猴子沒有反抗，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葉凌天，可能他沒有想到葉凌天會出手打人。

即使在葉凌天打了他一個耳光之後，他也沒有絲毫要回手的準備，哪怕他剛剛說的那麼激烈說的那麼的衝動。因為，在他心裡，葉凌天永遠都是他心裡高高在上的那個人。

「這一巴掌是替國家打的，國家培養了你這麼一個敗類」葉凌天冷冷地說著。

話說完之後，葉凌天伸手又是一個耳光，猴子看到葉凌天出手，這次他有了準備，他完全可以躲開，但是他卻依舊沒有躲。

「這一個耳光是替獵鷹大隊打的，獵鷹大隊出了你這麼一個畜生，丟盡了獵鷹大隊的臉。」

接著是第三個耳光，依舊響亮。

「這一個耳光是替我自己打的，我這些年帶出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

「這一個耳光是替你老婆和你孩子打得，你就不配做男人，更別說是父親。」

「這一個耳光是替老兵集團替食品公司所有的員工打的。」

六個耳光打完，猴子的半張臉已經紅腫，嘴角也早就已經是血了。

猴子在被葉凌天打過了之後，反而安靜了，一點都不像之前的那種激動興奮了。

葉凌天打完之後，慢慢地坐下，一邊輕輕地說著：「我原本以為，我葉凌天這一輩子，可能不會是一個好丈夫不會是一個好父親，但是我一定是個好大哥。因為對待你們這群兄弟，每一個人我都是掏心掏肺，每一個人都都像是在對待自己的親弟弟親妹妹一樣的對待，盡我所能地幫助你們。但是到了今天我才發現，我並不是一個好大哥，起碼，我沒有教育好你沒有培養好你，我是失敗的，同時對你，我很失望，非常非常失望。」葉凌天的話很平靜很平淡，就像是剛剛打人的不是他一樣。

「你說的這些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麼，你失去的是理智和人性，現在的你，與一頭豬已經沒有本質的區別了，我不會去跟一頭豬講道理，也不會跟一頭豬去解釋什麼。猴子，我只說幾點，第一點，當初我要回部隊的時候把你和老鷹都叫了過去，問過你們自己的意見，讓你們仔細選擇，你自己選擇的是繼續留在社會，我從頭到尾沒有強迫過什麼。第二點，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在進入老兵集團之前你會什麼？除了會跟蹤會殺人你還會什麼？是不是讓你從基層一步步干起讓你逐步地學習然後逐步地提升你的職位和待遇？你自己去查一查整個老兵集團的歷史，老兵集團裡面還有誰升職的速度比你更快？沒有，哪怕是我的親妹妹也沒有你升職的速度快。第三點，你也可以去查一查，整個老兵集團裡面，拋開分紅不說，誰每年賺的比你更多？你的薪資待遇是最高級別的，而你的獎金則每年都是第一的，真的是因為你乾的非常出色嗎？自己好好想想。」

「第四點，他們跟著我一起分紅是因為他們都是老兵集團的創始人，老兵集團是我跟著他們一手建立發展起來的，老兵集團是我們一起建立起來的，而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你又為老兵集團做過什麼貢獻？你憑什麼分紅？我憑什麼要給你股份？」葉凌天淡淡地說著，似乎在說這些的時候完全不帶個人感情色彩了。

「最後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猴子，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一問，誰欠你的？是我葉凌天欠你的還是國家欠你的？你從你認識我的第一天時好好的想一想，我欠你什麼？你猴子是我的兒子還是爸？我是對你有撫養義務還是對你有贍養義務？權力在我的手裡，我帶誰進部隊是我的事，我憑什麼要帶你？股份是我的，我想分給誰就分給誰，我為什麼一定分給你？我欠了你東西嗎？國家又欠你東西了嗎？別忘了是誰把你養大的，也別忘了你自己這身本事是誰教的，更不要忘了，這些年國家給過你多少補助多少工資。你是為國家做過是做過貢獻，但是國家給予你的更多，別在這裡整天想著自己是什麼有功之臣為國家做過貢獻，這個國家每個人每天都在為國家做貢獻，大家都在工作，你做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國家欠你什麼？」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開的怨氣，怨天怨地。從來沒考慮過自己有幾斤幾兩，在想著別人要為你做什麼之前，最好先想一想，你為別人做什麼？你能為別人做什麼？總是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其實，你什麼都不是。你口口聲聲地說著你不比誰弱，那我現在就問你一點，為什麼今天老鷹是將軍蠍子是將軍，豹子是副總經理，而你現在變成了一個階下囚？你也口口聲聲你說著你比我強，那又為何今日我還是你口中那個人上人的我，而你卻變成了一個貪污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你口口聲聲發著這麼多的牢騷，這些牢騷和怨念是從你一早就有的嗎？並不是，這些牢騷和怨念是在你有了慾望並且慾望越來越強烈，而自己的能力卻已經跟不上你的慾望之後才有的。這些怨念都是你給自己放縱慾望而編製的一個借口好讓自己繼續無所顧忌的放縱下去。」葉凌天最後盯著猴子冷冷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