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走的那些路,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是現在,前面卻是有一處地方亮如白晝,而且有一縷縷,讓人感覺極為舒服的清風吹過,每吹一次,都讓人感覺自己好像是靈魂都升華了一般,極為的舒服。
這正是石樹之心,準確的來說,是這個世界的界心,它既然能夠孕育一個大世界,其所具有的能量當然是磅礴而純凈。
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方士立刻放快了腳步,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這裡,木子古也隨後跟上。
「這就是石樹之心嗎?」方士看著眼前的東西,呼吸都才是粗重起來,此時在他的前方,是一個數百平方大小的空間,有一顆四五米高的樹木,靜靜的生長在這,這樹雖然不大,卻是枝繁葉茂,每一片葉子,都在散發著瑩瑩光澤,輕輕搖曳著。
「喂,你怎麼又來了啊?旁邊這個人是誰?」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從樹上響起,將方士嚇了一大跳,急忙看去,原來是一個穿著紅肚兜,巴掌大小的小人兒,正坐在樹上看著他二人。
這小人兒雖然身體非常小,但是歲數看起來確實有三四歲的樣子,長得非常俊俏,瞪著他可愛的大眼,看著方士和木子古文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方士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小孩兒是怎麼回事。
「他就是石樹之心,經過這麼多年的孕育,石樹之心已經再次生長,我想若干年後,應該又會變成一顆真正的石樹!」木子古對此卻是極為的熟悉。
「那你怎麼不早說,現在你讓我怎麼辦?直接將這個小孩搶奪過來煉化嗎?恐怕沒這麼簡單吧!」方士有些生氣的看這木子古說道,他如果早知道是這種結果,可定不會草率的答應剛才的連命蠱。
「呵呵,這倒是不用,你不是有界主大人的劍嗎?你將它拿出來,這石樹之心或許就答應和你走了!」木子古看著他說道。
「對了,我還有此物!」木子古這麼一說,倒是立刻提醒了方士,他還有界主之心呢,根據從道匙這裡的里的記憶,只要找到這把劍,就可以得到結界之後最為珍貴的東西,現在想來,恐怕就是這意思。
想罷,方士立刻從背後,將這一把劍拔了出來。
「你看看這是什麼?」
小孩兒頓時將目光落在了這把劍上,突然興奮的原地大跳其起來。
「這是父親的劍!你怎麼會有父親的劍?」
「我認識你父親,你父親現在遇到了危險,你和我走,我帶你去找他如何?」方士一看面前這情況,就知道有戲,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最為善良的笑容看著他道。
此時的石樹之心是個小孩兒,變成這樣子已經不知道多久了,可是不管他存在了多長時間,終究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心理,方士自認為還是非常好騙的。
「如果我們強行將之帶走會怎麼樣?」
方士說著的同時,又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問旁邊的木子古,若是可以強行將這個世界之心奪走,也就不用費這麼多口舌了。
木子古聞言,笑著搖了搖頭。
「石樹之心在這孕育這麼多年,別看他現在樣子是個小孩兒,可畢竟是一個世界的本源,若是他不想走,除非你也到了相同的境界,否則是沒辦法帶走他的!」
木子古可是親身體會過那種感覺,他至今還是記憶猶新,想要強行帶走,這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方士聞言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之所以有這麼一問,只不過想找個更加省心的辦法,既然行不通的話,那就算了。
轉而繼續和顏悅色的看著這個小孩兒。
「你的父親現在姓名危在旦夕,你難道真的忍心看你的父親死亡媽?」方士繼續說道,他老奸巨猾,要忽悠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懂,而且神智只有幾歲孩童一般的石樹之心,還是非常容易的。
果不其然,聽到方士的話后,這孩子立刻露出了擔心的表情,不過臉上還有猶豫。
「你如果不走的話,我們就走了,我會儘力的救你父親,但是能不能成功,我可就不能保障了!」方士說完,真的轉過了身,似乎是準備離開的樣子。
「你等等!」
這孩子還以為方士真的要走了,立刻叫住了方士。
「怎麼?你願意和我一起走了嗎?」方士聞言回頭問道。
「好,我和你走!」
這小孩兒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方士,他摸了摸自己身下的這棵樹。
「你乖乖的,我去救父親!」說完,便縱身一躍,直接到了方士的肩膀上。
他一走,那顆樹立刻瘋狂的搖擺起來,似乎是在不舍一樣,樹葉上面的光澤,也隨之黯淡下去,和剛才相比,少了許多的靈性。
「快去吧,快去救父親!」這小孩兒催促方士說道。
「好!」
聞言,方士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立刻和木子宮往外面走去,木子宮見此也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將石樹之心給騙出來了,此時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明知到這石樹之心最後不會有好下場,他也只有繼續偽裝下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而此時,正在應天城之中的三水,不知為何,突然感到自己的內心一陣陣的抽痛,好像是又什麼極為重要的人要失去了一樣。
「您怎麼了三水大人?」三水的樣子,將一旁的離千雨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沒什麼!」
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三水卻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這種感覺,在三水印象中,發生的次數寥寥可數
「難道是優優嗎?」三水看著城主府的方向,目光閃動,畢竟優優是留在了木子古那,雖然三水猜測不會有危險,不過凡事都不是絕對的,說不準真的在那,遇到了麻煩也說不定。
就在三水徘徊不定的時候,突然,三水將目光看向了他的頭頂,有一個人正在空中疾馳,方向是城主府那。
三水還看見,此人是受了傷勢,見到這一幕的,還有應天城中的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不過三水,卻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