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京中盛傳皇上偏愛離王,但是瀾王不也是他兒子,最后還差點被問斬,誰知道皇上的這份喜歡能持續多久?
“你去皇宮怎么跟你父皇說的?他對你怎么說?”陶憐兒先直接問了出來,墨離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父皇不同意他娶憐兒,也不說原因,但是單看他的態度,就知道這件事沒那么容易。
墨離沒打算隱瞞,按照他父皇的脾氣,早晚瞞不住,倒不如一開始說出來,免得憐兒到時候沒準備。
陶憐兒聽了墨離的解釋,心里也疑惑起來,自己應該沒做什么壞事吧,皇上就這么不待見她?
“原因呢?你父皇這么討厭我?”陶憐兒也沒壓著自己,直接出聲問,墨離搖頭,“不知道,或許不是因為你,只是他單純的不想讓我好過呢。”
陶憐兒覺得墨離的說法并不完全對,但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天色已晚,陶憐兒早早回去了。
第二日皇上悠悠醒來,突然感覺有些異樣,懷里好像有什么,皇上低頭一看,瞪大眼睛,隨即黑著臉將人一把推開,“你怎么在朕床上!”
彩兒赤身裸體的就被皇上一個狠推,一下就從床上滾到地上,清醒之后趕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看著皇上,臉上一片羞憤,“皇上……昨晚……昨晚的事你難道不記得了……”
皇上聞言瞇了瞇眼,接著往身上一看,床上一看,這些痕跡他也不是初經人事的毛頭小子,自然心中有數,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么意識不清的跟這個宮女睡了!
皇上怒瞪她,“大膽刁奴!竟然敢算計朕!”
彩兒豆大的淚花就這么落下,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皇上,奴婢冤枉啊,昨晚是皇上您……我,奴婢清清白白的身子……”
皇上聞言,掀開床上,明黃色的床罩上果然有一朵殷紅的處子之花,皇上看著她,沉著臉不說話。
昨記憶也漸漸的腦海中慢慢浮現,他居然感覺到了一絲歡愉!
彩兒見狀依舊柔聲痛哭,看起來我見猶憐,“皇上……”一遍遍的呼喚著他,皇上看著她不發一言,想到梅園的人兒,心中懊悔,皇上眼中閃過殺意。
彩兒自然注意到了,心中頓覺不妙,于是咬了咬牙,悲痛的大喊一聲,“皇上既然不要奴婢那奴婢沒了身子,奴婢也不要活了!”
說著,就自己狠狠一頭往柱子上撞了過去,皇上見狀突然有一絲心驚膽戰的感覺,下意識的伸出手,彩兒還是撞上了,頭破血流。
“李德全!你給朕滾進來!”皇上突然大喊,公公趕緊進來,發現滿地狼籍,地上還躺著一個頭破血流的彩兒,他神色恭敬的上前,在皇上跟前躬身,“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皇上指著地上的彩兒,“帶她隨意安置在宮中的一個小院子,找個太醫,沒死就封個小才人,帶下去吧。”
“是。”公公點頭,隨即拍了拍手,門外進來兩個宮女,將彩兒帶下去了,皇上看著公公,“這件事,你下去吩咐清楚,讓他們嘴巴都給我嚴實點。”
公公趕緊點頭,接著出聲詢問,“皇上。該上早朝了,奴才給皇上更衣吧。”
皇上點頭,接著公公低眉順眼的為皇上穿好了衣裳,心情復雜的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滿朝文武都在,唯獨缺了墨離,但是皇上想到方才的事,有些心虛,也就不再計較這件事了。
墨離雖然沒有過來,但是已經完全歸順他的刑部尚書,也就是太史家的太史懷青,太史家的現任家主,此時正將墨離近日對流民問題的結果記錄好,遞上了折子。
“青龍寨剿滅,流民暫時沒有了侵害之人,房舍正在修繕,糧食也在發放,流民得到安置,暫時已經沒了異議。”
刑部尚書將事情一一做了稟報,這時京兆伊也出聲,“皇上,流民和京城百姓在暴亂期間發生的案子大大小小攏共幾十余件,其中嚴重者微臣已經從重處罰,稍微輕一些的微臣是讓他們私下協商解決,其中除了三件因為證據不足暫時擱置外,其余大大小小案子已經結案封庫。”
皇上一一看過,心中的不悅漸漸消散,“繼續保持,限你們一個月之內,讓京城恢復太平寧靜!”
“是!”
慕容文彬在底下躬身稱是,嘴角卻是微微勾起,太平寧靜?哼,怕是永遠不可能了,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呢。
下朝,慕容文彬剛剛出了內宮的宮門,突然面前行來兩個小公公,慕容文彬見到兩個小公公,眼神微變。
此時周圍只有他一個人,其余官員不是在前面就是在后面,他幾步上前,兩個公公見他連忙行禮,隨即在錯身的一瞬間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得手!”
慕容文彬淡笑,回了慕容府,心情頗為不錯,彩兒在宮中進行順利的話,就什么都好說了,這樣一來,離王和皇上之間的關系,就有機會挑撥了。
之前就因為彩兒吵了一架,皇上這次和彩兒行了魚水之歡的事若是被離王知道了,呵呵,依照離王的性子,恐怕絕對會跟皇上鬧得不可開交。
他希望東臨內亂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哼!慕容文彬招來慕容延風。
慕容延風因為慶隆已經關掉的事情,現在整個人都十分清閑,他的大部分精力和時間都用來投注到慶隆上面了,突然清閑下來,倒是讓他渾身不舒服。
得了父親的召見倒是有些開心,“父親,您找兒子。”
慕容文彬點頭,“現在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了。”
慕容延風有些激動,父親一直不告訴他,他以為父親不相信他,現在突然聽說父親要告訴他,心中自然高興。
慕容文彬看著他說,“我做的一切,是因為我們慕容家的仇人,正是墨家。”
慕容文彬省略了很多,只是給慕容延風灌輸了一個概念,他慕容文彬到東臨當戶部尚書,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親手將東臨傾覆!
慕容延風聽完有些茫然,一時間甚至有些不能接受,“父親,您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告訴兒子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