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心里的算計落空了,自從之前童毅蒙被她騙去跟左蓉蓉見面那一次,童毅蒙已經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根本不會再對這個所謂妹妹有半分憐惜。
相反,童毅蒙心中很厭惡童心柔,童心柔的計劃落空,也不能一直在地上坐著,于是‘柔弱’的站了起來,仿佛弱柳扶風一樣,看著童毅蒙的眼神帶著幾絲哀怨,“大哥,你,你都不扶我……”
說著眼淚說來就來,一下子哭的梨花帶雨,童毅蒙見不得她哭,低聲暗罵晦氣,繞開童心柔就朝府內去了,童心柔升到嗓子眼的委屈還沒說呢,就見童毅蒙匆匆離開,一下子愣住了。
等她回過神,童毅蒙已經不見了蹤影,眼里的委屈柔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毒和不甘心,“哼!你不愿做我大哥,我也不屑當你妹妹!你們都給我等著!哼!”
低聲說著,童心柔一把擦干眼淚轉身就拎著裙子出府去了,就在童心柔離去一會,一雙黑色的長靴從大門旁邊的大柱子后面邁出,接著長腿的主人循著童心柔的痕跡追了過去……
陶憐兒睡了一覺,精神十足,但是等她醒來的時候傻眼了,天黑了……她從中午一直睡到天黑,風居然也不叫醒她?
陶憐兒皺眉開始呼喚風,但是喊了半天也不見風出現,陶憐兒這才想起自己派給風的任務,想著風應該是去做任務去了,這才稍微釋懷一點,起身的時候就叫了自己一手*的丫頭進來,“小蝶!”
“大小姐,您醒了,府里晚膳都吃過了,將軍不讓我們叫醒你,讓你睡到自然醒呢。”
小蝶進來把什么都說了,當然也沒漏掉方才童心柔過來找她的事,陶憐兒挑眉,她沒去找她,人家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可是她沒心思跟童心柔打交道,她要捉的是閻王,童心柔這種小鬼根本不足為慮,當然,有了上次陰溝翻船的例子,她也不敢隨便掉以輕心,府里的每雙眼睛都替她盯著童心柔呢。
“小姐,方才二小姐急急忙忙的過來,被我攔住了,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出府了。”小蝶一邊幫陶憐兒倒水,一邊匯報著童心柔的行蹤。
陶憐兒聞言點頭,“繼續盯著,還有趙美芝那邊也要盯著,不能放松。”
小蝶點頭,陶憐兒洗漱完畢就讓小蝶去給她準備夜宵了,點了燈,陶憐兒就坐在房中沉思起來。
墨瀾那邊她已經想到了辦法對付,可是慕容文彬那邊,她還暫時沒有什么好法子,之前參加慕容文彬邀請的商會,她都是猶豫好久才決定去的。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墨離被暗算,受了傷,她一心想著給墨離報仇,她才不會深入虎穴的去試探慕容文彬的老底呢。
但是試過之后,她就越發覺得慕容文彬的心思深不見底,她已經完全不知道慕容文彬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慕容文彬幫她正名,幫她在商界站穩腳跟,可是為什么啊?她可是墨離的人,墨離又是他的死對頭……
每次想到這里,陶憐兒就覺得腦子跟打結了一樣,慕容文彬這么幫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她實在是想不出,慕容文彬這樣做的原因,因為完全沒道理啊!
想了半天,陶憐兒還是沒想通到底為什么,干脆放棄不想了,管他什么陰謀詭計,總之只要記住他是敵人就行了,既然慕容文彬敢拉她進商圈,可就不要怪她了。
陶憐兒想了想,墨瀾是一定要收拾的,可是墨離最大的敵人其實是慕容文彬,只要慕容文彬收拾了,就什么都好辦了。
對付慕容文彬又不能一刀殺了了事,誰讓他掌控的慶隆織錦在東臨影響太廣,若是慕容文彬就這么死了,恐怕一個慕容延風根本顧不過來,到時候慶隆內亂,形成的連鎖反應就足夠讓東臨商界癱瘓。
到那時,恐怕風頭會伺機而動,趁火打劫!所以對付慕容文彬,只能智取,武斗不行。
不過陶憐兒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想到一個方法,要讓慕容文彬接招,那也只能從商業戰術上來取勝,怎么做呢?
陶憐兒又愁眉苦臉的想了又想,整個人已經陷入一種忘我的境界……
瀾王府。
“沒想到墨離命還挺硬的,這樣都弄不死他!”瀾王說的幾乎咬牙切齒,童心柔有些害怕,瀾王現在整張臉都是猙獰的,她還從未見過一個如此恐怖的表情,果然外界傳聞瀾王陰狠毒辣不是空穴來風。
童心柔咽了咽口水,搖了搖頭,不想讓自己被嚇到,想到方才童毅蒙眼中的厭惡,童心柔就一肚子火,她恨不得把陶憐兒踩在腳下,然后告訴所有人,陶憐兒什么都不是!
一個鄉下長大的臭丫頭,來了京城就處處壓了她一頭,還搶了原本屬于她的生活,童心柔光是想想就想把陶憐兒丟進河里喂魚!
“殿下,現在事情變成這樣,殿下有沒有什么打算?若是沒有,心柔倒是有一計。”
童心柔突然說出的話讓墨瀾有些驚訝,他都沒辦法的事,童心柔居然有辦法解決?但是他現在正因為墨離沒死的消息還在氣頭上,童心柔說的話他也沒放在心上,不過死馬當作活馬醫,他還是隨意的問了一句,“你有什么計策?”
童心柔見墨瀾愿意聽她說心里很高興,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墨瀾,“瀾王殿下,前幾日京城一位叫董婆婆的媒婆到我家提親去了,是為了吏部尚書的嫡長女。”
聽見童心柔突然提起這茬,墨瀾眼睛瞇了瞇,“你想說什么”
童心柔見墨瀾的反應,心中一喜,“瀾王殿下不要著急,心柔一心都在瀾王身上,不管提出什么建議,都是為了瀾王殿下著想,瀾王殿下請耐心聽我說完。”
童心柔立馬向墨瀾表忠心,沒辦法,離王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太子已經娶了太子妃,皇后對她也不喜,若是當初她也沒那么大的野心,想著只要在京城中嫁了一戶好一點的權貴她就已經知足了,可是人的貪欲怎么可能是盡頭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