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第四個班級到時候，下課鈴就響了，學生們鬧哄哄的要出去，余夢茵不想浪費時間，就讓余遠帆繼續上去，對班裡沒出去的學生道歉。

周圍班級的學生聽說余遠帆正在每個班裡挨著道歉全都跑來圍觀，將窗戶門堵的嚴嚴實實。

余遠帆現在已經有點熟練了，說的很生動，很動情，就在這時門外有人不屑的呸了一聲：「裝模作樣，假惺惺……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在跑來裝可憐……」

「就是，跑到女廁所，不承認，還假裝跳樓，以死相逼，想讓老師免除對他的處罰，這種人，我可不相信他會改過自新。」

「說的對啊，他這肯定是看，學校處罰怎麼免不了，沒辦法了，才來道歉的，根本就沒有誠意……」

門外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多，七嘴八舌說的余遠帆好不容易樹立起來一點點信心，又給打消了，他瑟瑟發抖站在台上，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根本不敢抬頭、

余夢茵後悔了，就不該在下課的時候還繼續，這些學生太可惡了。

她問道：「那你們說，想讓他怎麼表達他的誠意？」

門外一個高個子的男生，也不知是幾年級的，他道：「誠意，這個東西……就要看你們有沒有真的想認錯了，說兩句話，道個歉，誰不會啊，如果這樣的話，那全校的男生都跑到女廁所去頭盔好啦，反正也不會開除，不就是在班裡說幾句道歉的話嘛，這完全沒有任何的困難啊。」

余夢茵咬牙：「那你們想讓他做什麼？」

每個班裡挨著道歉在，和已經是很大的懲罰了，怎麼到這些男生嘴裡，就成了那麼簡單的事情。

人群里冒出一個聲音：「做什麼？讓他每天打掃全校的廁所啊，他不是愛跑洗手間嗎？就讓他鑽個夠啊。」

於是，周圍立刻引發一陣哄堂大笑……

「我覺得可以啊，這個提議可以，他這麼喜歡進廁所，就讓他每天都進好了……」

「我支持，我支持，這個提議好……」

「乾脆我們聯名想校長提議，就用這個給余遠帆處罰，一個男生做了這麼變態的事，不能隨便一句道歉，就能原諒。」

七七八八的聲音，全都是附和生，余遠帆聽到讓他每天打掃廁所，他整個人頭皮都嚇得麻了，他低聲叫道：「媽……」

高個子男生笑道：「你們也看到了，這就是我們廣大學生的心生，你們不是真心實意想要取得大家的原諒嗎？那總要聽取大家的心聲吧，這個提議你們要接受，那就是真心想道歉，如果不解釋，抱歉，我們對余遠帆口頭上的歉意不接受。」

班裡剩下的學生，拍桌子怪叫，都在喊：「對對，不接受，不接受……」

余夢茵沒想到她竟然會被一群學生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她當然不想讓余遠帆每天打掃臭烘烘的廁所，可是，剛才那個男生的話，也說了，你不接受，那你就不是成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