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做了決定，更想清楚未來要走什麼樣的路，他怎麼還能拋下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為了她，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季棉棉紅著眼眶道：「可你說你要走的。」

她委屈極了，也害怕極了，她不是個聰明的姑娘，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才能真正留住她。

她只能做自己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她也學不會迂迴，不知道怎麼跟他玩心眼兒，所以只能最直白的張口問他。

季棉棉很害怕，慕容眠是在騙她。

她眼角淚花閃爍，慕容眠低頭吻住她的眼睛，伸出舌尖將那一點淚花舔去，咸澀的眼淚，讓他越發心疼季棉棉。

慕容眠抱緊季棉棉，捧著她的臉，柔聲道：「不是自己走，是要帶你一起……」

季棉棉已經準備好要大哭一場，如果慕容眠不帶她走，她就乾脆哭死在他面前好了，可他這一說，讓她準備好的眼淚，忽然就不知道往哪兒流了，季棉棉眨巴眨巴眼睛，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抓著他的肩膀顫聲問：「你……你……說什麼？」

慕容眠勾起季棉棉尖尖的下巴啊，笑道：「我說，不是我自己走，我要帶你一起。」

「真的嗎？」季棉棉驚呼一聲。

她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她都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慕容眠的手在季棉棉後背滑動：「當然是真的，我不可能再將你自己丟在這，只是……到那邊，日子不一定會過太平，也許會有一些危險，你願意嗎？」

季棉棉興奮的差點沒從慕容眠身上蹦起來，連連點頭：「願意，願意……太願意了，我去，我陪你一起去，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

她本想，如果慕容眠說讓她在家裡等他回來，她乾脆就將他鎖在家裡。

她再也不想在黑暗絕望里苦苦等待了，那日子，太痛苦。

不管什麼樣的生活，就算是朝不保夕，就算是窮困潦倒，她也要跟慕容眠在一起，他去哪兒，她就要在哪兒。

慕容眠的身體和錦棉緊緊貼合，他發出一聲喟嘆，「我也不要和你分開，我就想把你拴在我身上，哪怕是危險，死亡，我都想和你一起經歷。」

他答應了慕容夫人的，他要做到，他答應了季棉棉的更加要做到。

他就是什麼都想要，就是想任性的自私一次。

慕容眠的手滑落到季棉棉臀部輕輕拍了一下：「你跟我去，可能很長時間都不能見到你女神了，你捨得嗎？」

季棉棉臉一紅，扭動一下身子：「不捨得，可是……青絲姐一直都在這裡，她不會離開，可你……我不知道，我要看著你。」

她的女神姐姐已經在這裡扎了根，老公孩子，都在這裡，她需要自己的時候已經很少了，可是……慕容眠不一樣。

兩者之間，季棉棉只能選擇後者，她想青絲姐不會怪她的。

何況，等慕容眠那邊的事情解決了，他們還是能回來的，她還可以繼續做青絲姐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