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身上散發著駭人的壓迫力，一身警察制服讓他看起來更加有氣勢，禁慾氣十足，他冷眼看著燕青絲，看不出喜怒。

蘇臻看一眼燕明珠，她蜷縮成一團，恐懼的看著燕青絲。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錄口供，我就是來投毒的，既然被你逮到了，隨你便吧。」燕青絲伸出雙手，既然是岳夫人的侄子，那她沒什麼可狡辯和反抗的。

蘇臻皺眉，一把抓住燕青絲的手腕，拖著她上樓。

進了副局辦公室，蘇臻一把關上門，甩開燕青絲的手：「看在我姑媽和聽風面子上，我今天不跟你計較，既然錄好了口供，馬上離開，不要再來警察局，再敢做違法的事，我親自給你帶上手銬。」

蘇臻如今已經算是放縱姑息了，他這麼做，完全是看在岳夫人的面子上。

還有……燕青絲這麼做，是為了給岳夫人報仇，

她這樣做，至少還算是有良心。

沖她這份兒良心，蘇臻決定放了她。

燕青絲沒有動，她臉色不好，沒有化妝膚色蒼白，黑眼圈很重，眼睛里血絲很多，整個人透著孱弱，但她體內偏偏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燕青絲問：「她確定有精神病嗎？」

蘇臻猶豫一下，道：「……確定。」

燕明珠有精神病，已經確認，並且很嚴重。

燕青絲小了：「也就是說，捅了也白捅是嗎？」

蘇臻……

他也很想起訴燕明珠，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但……事實上，國內對精神病人違法的處理的確就是這樣。

燕青絲笑了笑：「既然她一個瘋子，她怎麼會從洛城來到海市，她可是被關在洛城的精神病院，她一個瘋子，她怎麼能知道我們住在哪裡？她哪裡來的消息？「

蘇臻略帶驚訝的看著燕青絲，她說的這兩天他都想到了，已經派人在查，但從燕青絲口中聽到，還是很驚訝。

這個女人，既然有腦子，還敢跑到警察局來殺人？

她這是來自盡的嗎？

燕青絲冷靜道：「燕明珠出現在海市，只有兩種情況，第一，她裝瘋，第二，有人將她從洛城的瘋人院弄出來，送到了海市。「

蘇臻看燕青絲的眼神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你說的很對，還有什麼，繼續說。」

燕青絲分析的字字句句都很對，這些都證明，她是個特別理智，特別冷靜的人，不該做出那種衝動的事才對。

「如果是第一種，那很簡單，如果是第二種，那就說明，像今天清晨發生的情況，隨時還會發生第二次。」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燕青絲就危險了，有人要對她下手，而她，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蘇臻道：「我會派特別警力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只要在案情清晰之前，看好燕明珠，別讓她被保釋，別讓她被滅口，當然，我滅口除外……」

蘇臻眯起眼睛。

燕青絲往前一步，靠近蘇臻，她站在他面前顯得很瘦小，她眼神堅毅陰冷，道：「你攔我第一次，攔不住我第二次，只要我沒死，早晚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