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慎這表情，司黎墨沒再說什麼。本來也多少知道自己父親這個性子，不可能幹出這糊塗的事。

這一旦被揭發，整個司家都會遭到牽連。他爸雖然有時候會為了女人犯糊塗，但不會幹出這麼蠢的事情。

還好這件事和他父親有關，司黎墨也有些慶幸，如果真的和他父親有關，他和夏冉萬一生了什麼嫌隙，他就不僅僅是不悅那麼簡單了。

「沒什麼，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和司黎墨簡直說不了幾句話，司慎臉有些黑：「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不也默認了你和喬夏冉的婚事，現在還擺什麼臉子？」

要說起來，喬夏冉也算個命好的。

這京都多少千金大小姐，嫁了個不好的人最後還是孤苦一生。在這個男權社會中，女子終究屬於弱勢的那一方。家世好，還要賭自己嫁的好。

也是喬夏冉有做少奶奶那個命，不用像其他女人一樣受苦。

「那你想我怎麼樣？」他一回身，第一次直視他的父親，嘲弄道，「要我感恩戴德，不勝榮幸？」

「你！」

司慎臉黑得更厲害了，卻又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司慎想了想，還是說了這麼一句。

「我小時候？我都不記得我小時候是什麼樣子。」既然司慎提到了這個話題，司黎墨忍不住反問了他一句，「還記得我七歲，你和夢娜約會的那次嗎？」

「……」

司慎著實沒想到，居然會被自己兒子撞見。那次也不算什麼約會，就是一次和夢娜簡單地相見而已。

司黎墨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微微眯了下：「她是C國女王，可我卻看見她流著淚抱你，求你幫她把C國那些叛亂分子解決掉，她想當女王，甚至想要嫁給那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讓你幫她。從那時候我才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的母親，你讓我的母親過了20多年的苦日子，流了20多年的淚，卻終究抵不過那個女人一個簡單的開口。」

一個女人20多年的青春，就這麼耗費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

司慎徹底被噎住，心下也有些恐慌。

他似乎——

似乎錯過了太多。

其實他從來沒有說過，他對自己的妻子，早已生出了那份情意。

司慎聽自己兒子繼續說：「從那時候，我就恨上了，恨你把一個女人的心當玩物，恨母親不爭氣……從那個時候我就發誓，絕不讓我的女人受這樣的苦。」

雖然心下愧疚，可面對兒子司慎還是說不出一句服軟的話，仍舊嘴硬：「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父親。」

司黎墨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等司黎墨到機場休息室時，喬夏冉和老爺子他們也早到了。因為和司慎多說了幾句話，司黎墨晚了點時間。

「爺爺。」

「黎墨，你到了。」

老爺子臉色本來不太好，看到司黎墨過來，總算緩和了下。

「司先生，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C國貴客的？」夢娜一直顯露出比較高傲的一面，看到司黎墨出現更是把派頭做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