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季玲玲妥協了,她一邊罵他,一邊給他脫掉襯衫。
當她給他蓋被子的時候,他一把按住她的手,「我要洗澡。」
「你……」
淨事兒。
季玲玲不耐煩地鬆開手。
宮星洲坐起身,「你跟我一起洗。」
「我洗過了。」
「再洗一遍。」
「宮星洲,別無理取鬧。我累了,你別老折騰我,我身體不舒服。」
「哦。」
聽她說完這話,宮星洲果然沒有再強迫她。
他下了床,徑直朝浴室走去。
季玲玲一把扯過被子,她有氣沒處發,拿過枕頭摔了兩下。
這個宮星洲,就是來折磨自己地。
他和金娜緋聞滿天飛,他過好他地日子就得了,偏偏他不,時不時的就來自己這裡找不痛快。
他每次來,他們之間都要爭吵。
她也跟著受了一肚子氣。
季玲玲也學聰明了,少生氣,只要他做得不過分,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宮星洲在浴室里待了半個小時也不出來,季玲玲來到浴室門口,裡面也沒動靜,她覺得不對勁。
便打開門走了進去。
進去後,便見宮星洲已經躺在浴缸里睡了過去。
他可真是不讓人省心。
這大半夜地,不把她折騰死,他是不會死心地。
「宮星洲,醒醒,醒醒。」季玲玲拍了拍他地臉頰。
「醒醒。」
然而宮星洲睡得太沉,季玲玲拉了拉他,也拉不動。
她氣得雙手叉腰,咬著唇瓣一臉的無可奈何。
「宮星洲,你站起來!」季玲玲大聲叫道。
然而,此時的宮星洲已經進入了夢香,對於季玲玲的話充耳不聞。
季玲玲氣得直接走出了浴室,願意在這裡睡,就讓他睡,睡病了反正不是自己難受!
季玲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不得勁兒。
最後她氣不過,用力錘了一下床。
宮星洲就是故意的!
既然這樣,也甭怪她讓他丟臉了。
季玲玲叫來了兩個手下,這才把光溜溜的宮星洲從浴缸里「解救」出來。
手下心下也起疑,宮先生玩得也太野了,居然就在浴缸里睡著了。
季小姐也是個狠人,也不找個東西給遮遮。
看上床上的宮星洲,季玲玲雙手環胸,她站在床下好一會兒,她去別的房間睡?還是睡沙發湊和一晚上?
最後她還是上了床,憑什麼宮星洲喝醉了就要折騰自己?
她才不去受這個罪。
把宮星洲推到角落裡,她舒舒服服地躺在一旁。
晚上的時候,宮星洲因為喝醉酒,後半夜一直鬧,最後也是折騰得季玲玲一夜沒睡。
宮星洲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醒來的時候,伸手摸了摸身邊,沒人。
「季玲玲,季玲玲。」
這時,於嬸出現在門口。
「宮先生,季小姐去醫院了。」
宮星洲猛地坐起身,「怎麼回事?」
「宮先生,您昨晚喝醉了,折騰得季小姐沒有休息好。一大早上她就吐,吐得實在沒辦法就去了醫院。」
宮星洲聞言眉頭一皺,他下床穿好衣服。
他推門出來,「怎麼不叫我?」
於嬸低下頭,「季小姐說您昨晚睡得也不踏實,讓你好好補個覺。」
「這個女人!」
她知不知道自己這麼出門會有危險!
宮星洲煩躁地抓了抓頭,便大步朝樓下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季玲玲也回來了。
她身上穿著薄羽絨服,頭上戴著一頂帽子,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看。
「季玲玲!」
宮星洲步伐匆忙地來到她面前。
看著他面色不善,季玲玲輕聲道,「早上實在是太難受了,我下次不去醫院了。」
「為什麼不叫我?」
宮星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若出點兒事怎麼辦?
見宮星洲面色不善,季玲玲也沒有故意再氣他。
她軟下聲音,「你昨晚沒休息好,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聽著季玲玲這貼心的話,宮星洲有天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
看著她面色憔悴,他道,「你昨晚沒休息好?」
季玲玲沒有回答。
她休沒休息好,他不知道嗎?
一會兒喝水,一會兒上廁所,一會兒又抱著她親個沒完。
季玲玲懶得和他講。
「下次我再喝醉了,你別讓我進房間。」
季玲玲聞言差點兒笑了起來,他是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
「哦,好。」她隨聲應道。
「檢查結果怎麼樣?」宮星洲又問道。
「沒休息好,精神焦慮。」
聽著「沒休息好」,宮星洲露出幾分愧疚之色。
「你……我這有張卡,裡面有一百萬。」說著,宮星洲便遞給了她一張卡。
季玲玲看著他並沒有接,他這拿錢打發女人的手法還真是熟練呢。
「於嬸,我餓了。」季玲玲越過他,直接朝餐廳走去。
「好的,季小姐。」
宮星洲被無視了。
宮星洲來到餐廳,坐在她身邊。
季玲玲並沒有和他說話的欲望,她拿著手機刷著信息。
「昨晚的事,是我不對。」宮星洲沉聲說道。
季玲玲頗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不簡單,會道歉了。
「哦。」季玲玲淡淡地應了一聲。
見她反應平淡,宮星洲也沒再說話自討沒趣。
午飯上來之後,他們安靜地吃著飯,誰也沒說話。
吃過飯後,季玲玲以為他會走,不料宮星洲竟在客廳辦起公來。
於嬸也奇怪,她悄悄來到季玲玲身邊,小聲說道,「季小姐,你去給宮先生添點兒水吧。」
季玲玲瞥了他一下,隨後說道,「我不管。」
「哎……」
於嬸一臉的無奈,真倔啊。
這麼好的和好機會,季小姐怎麼就不把握住呢。
於嬸是過來人,這些日子她也看明白了。
別看宮先生每次來都大吵大鬧的,但是他心裡是關心季小姐的。
就算他在外面和小三傳得再歡,這喝醉酒,男人最無助的時候,不照樣回來找季小姐嘛。
「季小姐,男人花心是正常的。再加上宮先生這種身份的人,三妻四妾正常不過。您啊,只要牢牢地把握住正宮地位就行了!」
於嬸苦口婆心地勸著季玲玲。
「……」
「於嬸,我勸你少看些宮斗劇。」
還正宮。
說完,季玲玲便拿著瑜珈墊去了陽台。
「哎?季小姐……」她怎麼就不聽話呢。
當局者迷,於嬸看的真針兒的,宮先生就是喜歡季小姐!
宮星洲看著季玲玲去了陽台,他便沒有再工作,而是看她做什麼。
只見她鋪好墊子後,就開始舒展筋骨。
坐下之後,她又伸胳膊又伸腿兒。
不知何時宮星洲來到了她身邊,「你這樣做會不會傷到身體?」
「啊?」
宮星洲突然的一句話,嚇得季玲玲差點兒閃了腰。
「宮星洲,你怎麼走過來沒聲響?」
「是你太認真了。」
宮星洲蹲下身,「你做這些不會傷到身體?」
她剛才彎腰那個幅度,似乎不安全。
「你關心我?」季玲玲略顯不耐煩地反問道。
宮星洲的大手挾在她下巴處。
「怎麼回事?說話總是這麼橫?」
她就不能好好同自己講話?
季玲玲推他的手,「你弄痛我了。」
「這就痛了?」宮星洲說完,便挾著她的下巴親了過去。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但是鑑於昨晚自己做錯了,他就一直忍著。
他最近緋聞不少,他以為季玲玲會找自己麻煩,卻不想她不聞不問,壓根不關心。
她的漠不關心,讓他感覺到了暗暗不爽。
「嗚……」
季玲玲伸手推他,但是就像個無賴,她越推,他就偏偏越靠近,像是要吃定了她一般。
大手扶著她的腰,直到把她壓在瑜珈墊上。
他吻得極致曖昧,溫柔中帶著纏綿,這讓季玲玲有些措手不及。
「嗚……別……」
季玲玲適時地按住了他不安分的大手。
「嗯?」宮星洲微微喘著粗氣,他輕咬著她的脖頸,啞著聲音問題,「為什麼要拒絕我?」
季玲玲此時大腦里空白一片,她快不能思考了。
太熱了。
她已經許久沒和宮星洲這般曖昧了。
他的溫柔與體貼,她也許久沒有感受到了。
大概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愧疚吧,就連同她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溫和了起來。
「別鬧,其他人都看得到。」
他們在陽台這樣,確實不合適。
宮星洲將她抱了起來,「那好我們回房間。」
「……」
季玲玲按著他的手,他這副急切的模樣,讓她挺意外的。
「怎麼?」宮星洲正在興頭,他現在火熱的控制不住自己。
若不是顧及她的身子,他現在就得吃到。
「你和金娜要結婚了?」對於他的緋聞,她不是不關心。
她是找不到資格。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似乎又有資格了。
宮星洲手上的動作一頓,他似是很不喜她提起金娜。
「你想說什麼?」宮星洲冷下了臉。
季玲玲知道,金娜是他們之間的死結。
也許,她應該當於嬸的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她既能得到愛,又能過得好,但是她做不到。
如果做不到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就不要愛。
既然愛了,那就要坦城。
「你和她的緋聞,我都看到了。你見過金娜的家長了?」
宮星洲鬆開她,他定定地看了看她,隨即站起身。
他與她拉開了距離。
宮星洲這個動作格外傷人。
上一秒,他還對她極盡溫柔;下一秒,他就換上了冷臉,他們好像陌生人一般。
「季玲玲,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該你問的,你別問。」
宮星洲冷聲說道。
季玲玲深知自作多情了。
她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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