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現在說包養都說得這麼隱晦嗎？
商好佳沒好問，君臨將之前給她的那張卡再次遞給了她，「家裡有什麼開銷，從這裡面取，關於工資……」
一聽要談到包養費了，商好佳急忙說道，「我還欠你十萬塊錢呢，不用給我錢。」
君臨看了看她，最終沒說什麼，合上電腦起身，「以後盡量準備飯菜，泡麵這種東西，偶爾吃一吃就行。」
「……行。」商好佳尷尬的點頭。
他上樓去了，商好佳拿著那張卡，突然覺得很沉重。
晚上她跟玲玲聊天，說到了包養費這個問題，玲玲說她以前跟著對方的時候，每個月給她五萬塊的。
當然那是以前了，現在的玲玲，境地比自己還慘，懷著孩子，連那個男人的面都見不上了，更別說每個月的五萬塊包養費了。
玲玲在電話里不停的提醒她，「佳佳啊，你一定不要對包養你的男人動情，他們對你不是真心的，他們就沒有真心，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你可千萬別學我。」
掛了電話，商好佳躺在床上，細想著玲玲的這些話。
她記得剛入行的時候，她們的前輩就說過，入了這一行，就要戒情。
什麼愛情親情友情，在這一行里都不存在，只有錢才是最親的。
商好佳到現在都記得跟自己說話的那個姐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有多滄桑，化著濃妝，點著香煙，一口口的抽著，吐著最漂亮的煙圈，像極了夜上海里的舞女……
那時候她還覺得自己太土，可現在，她也可以像這位前輩一樣，化著濃妝風能情萬種的抽一支煙，可卻再也找不回當初的純真了。
以前總覺得改變一個人太難，現在才知道，一個人要轉變很容易，要變回以前才是最難的。
雖然君臨並沒有跟自己說起過包養費一個月大概是多少，商好佳就按照玲玲的待遇給自己規定了。
一個月五萬塊，兩個月就能把錢還清了，到時候自己應該也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了，似乎可以離開君臨這裡了，以後，就再不相往來了。
不知道為何，想到這個結果，她心裡還是很難受。
***
日子似乎變得規律起來，君臨回這裡的次數也多了，但大多時候都在忙，也只有飯點的時候才會準時的出現。
每天的晚餐，成為了商好佳工作的重心了。
好在她廚藝還行，又看了菜譜，學了不少的菜色，每每看到君臨認真吃飯的樣子，她就很開心。
只是君臨並沒有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就好像她們之間的雇傭關係，就只是簡單的雇傭關係而已。
家裡又打電話來要錢了，商好佳雖然現在不煩惱那十萬塊錢了，可是平日里給家裡的開銷錢就沒有了，所以她還得出去找工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濟不景氣，工作真的很難找，她去人才市場轉了一圈，還碰到了以前在財團上班時的同事。
同事見到她也很驚訝，兩人一起吃了一頓飯，麵包配白開水。
那個同事一邊吃一邊吐槽，說財團自從君耀接手之後，就開始走下破路了，好多個項目都被迫暫停，這對財團來說，損失巨大，所以君耀只能從內部縮減裁員了，而自己，正是那個倒霉蛋。
而且據這位同事說，財團裁剪了百分之四十的人，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商好佳都無法想象，跟同事告別，她翻閱了一下新聞，想看看君家財團的近狀，發現很多財經評論人都在說財團的事情。
他們一致評價君家財團可能要從此隕落了……
君耀那麼處心積慮拿到的東西，難道為的就是毀掉嗎？
商好佳實在想不通，還有董事會的那些人，眼睛都跟瞎了一樣，明明君徹才是最有執行能力的那一個，能帶著他們賺錢的人，他們偏偏不選，非要選君耀。
現在好了，雞飛蛋打了，還真是活該！
商好佳關掉新聞，突然間覺得有些解氣，心情似乎也沒那麼壞了，買了菜回去給君臨做飯了。
飯做到一半接到了一個面試電話，這可讓商好佳高興壞了，急忙跟對方確認時間地點，打算好好的去應徵這一份工作。
晚上君臨回來吃飯，發現商好佳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而且平時的四菜一湯，變成了現在的六菜一湯，這對兩個人來說，似乎有些多了。
「君臨，我今天看到新聞了，說君家財團現在出了問題，這事你知道嗎？」
兩個人相處，總有人要找話題的，君臨一向話少，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在了商好佳的身上。
君臨點點頭，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你不是有財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嗎？這樣一來你不就虧了？你不著急的嗎？」商好佳很好奇這件事情。
「嗯，虧了，所以我也很窮，以後就四菜一湯好了。」君臨用筷子敲了敲盤子說道。
商好佳，「……」
兩個菜能節約多少？
「那你不打算幫一把財團的嗎？那可是你爺爺的心血呢，還有君徹，他以前那麼想努力守住的產業，就這麼被君耀敗了？」
君臨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財團從來都和我無關，倒閉或賺錢，都跟我沒關係。」
他的回答，讓商好佳悶了一下。
雖然她知道君家在這方面的事情上，從來就沒有做到公平這兩個字，但聽君臨這麼說起，還是有些心酸的。
她只好轉移了話題。
晚上君臨又去書房忙了，商好佳和往常一樣，在自己房間里看直播。
以前李心念說過一次，說她那麼能吃，應該去開一個直播的，說不定還能紅呢。
直播這個行業，是最近這兩年才發展起來的，商好佳從來就沒接觸過，這會正在研究呢。
看到一半有人敲門，商好佳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十一點多了，君臨這個時候敲門……
她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起床整理了一下頭髮，忐忑的走過去開門。
這陣子君臨都沒碰自己，這會敲門，難道是有需求了？
門打開了，君臨就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一雙眼睛無欲無求的看著她說道，「我餓了，剛剛沒吃飽。」
商好佳，「……」
原來是餓了……
「剛才還剩了飯菜，我去給你熱一熱好了，你等我一下啊。」商好佳說完就折回房間穿了外套。
君臨已經回書房了，商好佳在廚房裡忙碌了一會，弄好了飯菜，就去叫君臨。
他坐下吃了一點，但是並不多，差點讓商好佳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餓了。
收拾好上樓，君臨已經睡了，她也沒多想，回房間就睡下了。
早上醒來君臨已經去上班了，她精心準備了一下，然後去了面試的地點。
這個位置有些偏僻，她是轉了兩趟車才過來的，商好佳穿著之前在君氏財團上班時買的職業裝，稍微有些緊張的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帶著厚厚的眼鏡，用手扶著眼鏡上下打量了一下商好佳，然後問道，「商小姐？」
「對，我是商好佳，我是來面試的。」商好佳客氣的說道。
「來來來，裡面請。」禿頂男子招呼著她進去，裡面有些亂，商好佳好幾次都差點被東西給絆倒了。
房間里充滿了顏料和油漆的味道，到處都是畫稿，還有一些凌亂的塗鴉。
她投簡歷的時候，也沒看對方到底是做什麼的，就胡亂的一通投，所以一接到電話聽說是文化公司，就急忙過來了。
可是……地上的那些畫稿，畫的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商好佳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向前。
禿頂男人回頭看向她，「商小姐，過來啊，來這裡填個表，簽個合同就可以上班啦。」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不太適合這份工作。」商好佳想逃。
那男人也察覺了，直接過來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說到，「來都來了，走什麼啊？我說你適合就適合，而且我覺得你特別適合。」
他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商好佳的一雙美腿上，笑得更加色眯眯了。
商好佳掙紮起來，「我不想做了，你另請高明吧。」
「不做也得做。」他力氣很大，直接將商好佳按在了一旁，開始上下其手起來。
商好佳驚慌的大叫救命，可那男人卻Y笑著說道，「這裡荒郊野外的，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所以還是聽我的話，乖乖配合我。」
「救命……」商好佳低頭就去咬那男人。
他吃痛稍稍鬆開，卻又反應迅速的繼續將她抓住，扯過一旁的繩子就將她纏住了。
「別費勁了，來這裡的女人沒有一個逃脫的，你們這些小賤人，看著薪水高就跑來了，天下真有白吃的午餐呢。」男人猥瑣的壓了上去，開始胡亂的摸著，一邊摸還一邊感嘆，「這皮膚真好，比之前的那幾個都要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好好的跟著我，我讓你享受人間樂趣啊……」
「放開……唔……」她的嘴被一條臟毛巾堵住，完全說不出話來了，隨即眼睛也被蒙住，什麼都看不見，只有男人的Y笑聲。
這一刻她在心裡不停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君臨，救我。
君臨，快來救我。
這種絕望的感覺就像是上次被人丟臭雞蛋一樣，她想君臨能救自己。
可她也知道那只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希望，君臨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