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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天綱 - 110第 110 章字體大小: A+
     

    根據陳國良的說法,齊蕊去了香江之後,很快攀上一名富商,成為對方的情人,被金屋藏嬌,甚至棄用了自己原來的身份,改名換姓,在金主的幫助下直接申請了新的身份證件,以英文名瑪莎的名義在上流社會的社交場出現,打扮面容也跟陳國良在冬至這裡看過的照片截然不同,估計是做過整容。陳國良還說,過兩天有一場慈善晚宴,他知道的這位富商也在嘉賓名單上,不知道對方會帶太太還是情人出席。

    這的確是個非常重要的信息,冬至他們當初放陳國良一馬,也沒想過他真能立什麼功,只不過看他沒犯下什麼大錯,所以網開一面,沒想到對方還能給他們提供如此重要的線索。

    冬至掛下電話,就跟龍深說了一下。

    龍深問:「這個陳國良能否要到宴會的邀請函?」

    冬至道:「應該可以吧,這種場合他們肯定會帶助理或女伴的,大不了讓他把女伴的邀請函給我們,不過這樣一來也只有一張。」

    龍深搖頭:「你去,我不去。現在不知道齊蕊身上是否也被下了降頭,你先去探查一下,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出面接應你。」

    他既這麼說,想必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冬至自然答應下來。

    難得悠閑的時光被打斷,龍深牽挂冬至的降頭,不想多耽誤工夫,兩人回去略略休息一陣,就坐了晚上直飛香江的航班。

    香江歷史不長,但這百年卻足以讓它世界聞名。由於一些複雜因素,特管局沒有在這裡設立辦事處,後來就由一河之隔的鵬城辦事處兼管,正因為這座城市的高度自由化,像陳國良這樣所致泛泛又喜歡誇大其詞的人,能被眾多富豪追捧推崇,也沒有特管局出面干涉他。

    不過這位陳師傅打從吃過苦頭之後,現在的確低調很多了,十個飯局有九個是約不到他的,想見他一面就更難了,也不知他內地一趟思想教育之旅,從冬至和劉清波那裡悟到了什麼,現在說起話來越發高深莫測,也更加令人奉為圭臬,推崇備至。

    聽說冬至他們要過來,陳國良還親自帶了助理到機場接機,那位助理上回跟著他在酒店裡親眼目睹了一場血腥非常的大戰,沒有嚇破膽子辭職已經算能幹了,這會兒根本不覺得陳國良小題大做,反倒跟著老闆一臉崇拜恭敬,不敢絲毫怠慢。

    冬至沒有詳細介紹龍深在特管局內的職位,只說他是自己的師父,不過單是這個頭銜已經足以讓陳國良雙眼發直,忙伸出雙手,一臉高山仰止的夢幻表情:「原來您是冬先生的師父,您好您好,久仰大名,不知怎麼稱呼?」

    龍深與他淺淺一握:「姓龍。」

    連名字都沒說,但陳國良不以為意,反倒覺得這才是真正高人的派頭。

    試想一下,連冬先生都如此厲害,那他的師父,自然就更不必說了。

    陳國良伸出戴著玉扳指的大拇指,像許多熱情誇張的香江人那樣,連連驚嘆:「姓龍好,也只有這麼氣派的姓,才配得上龍先生這樣的高人!難怪我剛才遠遠看著,就覺得您格外與眾不同,現在近看更不得了,簡直跟那什麼……」

    助理適時接上:「神仙,奇人!」

    陳國良:「對對,神仙風範,隱藏在俗世中的奇人!」

    冬至:……

    對著龍深吹捧了一波,陳國良似想起冬至反被冷落了,張張口好像準備新一波的吹捧,冬至似乎看出他的打算,連忙打斷他:「那個晚宴什麼時候開始?」

    陳國良:「明晚!我有兩張邀請函,您二位……」

    冬至道:「我跟你去,我師父另有安排。」

    陳國良有點失望,因為他覺得帶著龍深這樣的高人到場,裝逼效果肯定更強,但冬至正瞅著他,他也沒敢說什麼,忙陪笑道:「我給兩位安排好酒店了,四季酒店怎麼樣,這是香江最好的酒店之一!」

    他們此行意不在玩,住哪裡都問題不大,自然沒有意見,冬至也不願讓陳國良出錢,去了酒店問明價格,回頭就把錢轉給了陳國良,陳國良沒想到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一時有些懊惱,只得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使出渾身解數,務必令冬至他們滿意。

    龍深說另有安排,隔天一大早果然就出去了,陳國良八點就準時在樓下大堂等,本想著還能再見龍深一面,結果得知對方不在,不由滿臉失望。

    冬至笑眯眯道:「陳師傅,你是不是看到一條更粗的大腿,就不要我這條胳膊啦?」

    陳國良也是個妙人,聞言就笑道:「豈敢豈敢,您這胳膊可頂得上別人好幾十條,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撂倒我了,再說龍先生是大腿,您是胳膊,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真是絕配!」

    他自然不知龍深和冬至的關係,但這句絕配卻正好說到冬至心坎上。

    「陳師傅這麼早過來,是要帶我去哪裡?」

    陳國良問:「您帶西服來了嗎?」

    冬至說沒有。

    陳國良似乎早料到他這個回答,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今夜晚宴以金融界人士為主,富豪雲集,娛樂圈的那些,要是沒點地位還進不了場,所以需要穿正式些的衣服,我帶您去買身衣服。」

    冬至倒沒想到這一層,還是陳國良細心,便謝過他,兩人一道出門,由助理驅車前往目的地。

    路上陳國良就問冬至昨晚住得如何。

    「不知您聽過香江四季酒店的名聲沒有?這可是號稱香江的瑞士銀行,只要進了這間酒店,您所有個人信息都會被酒店方嚴格保密,不管您在外頭是什麼身份,進了酒店就絕對安全。我知道二位來辦事,肯定希望越低調越好,所以給你們安排了這個地方,您和龍先生還滿意吧?」

    話問得恭謙,他臉上卻露出求表揚的神情了。

    冬至挑挑眉:「你怎麼知道我們這次希望越低調越好?」

    陳國良一愣,心想難道自己馬屁又拍在馬腿上?

    冬至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其實你知不知道?酒店信息保密,魚龍混雜,同樣也意味著,很可能有不是人類的混進去,哪怕它在裡面殺了人,換一張皮,重新頂著那人的身份,都不會有人知道。」

    陳國良寒毛直豎,立馬就想起那天他跟在冬至後面,看見滿身是血的韓祺,還有韓祺肚子裡面那個魔胎的情景。

    「別、別說了!」

    冬至這才綳不住臉,樂道:「逗你玩兒呢,這也信!」

    陳國良:……

    他想生氣,又不敢,只好委委屈屈憋著。

    冬至拍拍他的肩膀:「行了,這次你給我們提供了線索,如果今晚真能找到齊蕊,就算是立了功,到時候會有獎勵的。」

    陳國良立馬興奮起來:「有什麼獎勵?」

    冬至:「你想要什麼獎勵?」

    陳國良試探道:「要不教我個一招半式,好讓我也變成你們這樣的人?」

    冬至看了他一眼,陳國良立馬會意,按了一個按鈕,駕駛座與後座之間立時升起一道屏障,隔絕了前座聽見他們對話的可能性。

    「陳師傅這業務挺熟練的啊,跟諜戰片里的特工似的!」冬至調侃道。

    陳國良苦笑:「見笑了,那些有錢人上門來找我幫忙,涉及隱私經常需要保密,我這也是不得已。」

    冬至沒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又回到原來的話題。

    「我們這些修行的門道,要麼有師承,要麼就得加入特管局,才會有相關的培訓。」

    陳國良面露遲疑:「特管局的要求很嚴格吧?要是上思想課的話,我應該還能過關,上回教育我的那些話,我還記得呢!」

    冬至:「那你背個核心價值觀來聽聽。」

    陳國良一聽有戲,忙挺直腰桿:「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冬至有點刮目相看:「還真記在心裡了?」

    陳國良得意:「那當然,要有誠意嘛!」

    冬至道:「我們呢,的確是有打算在香江成立一個聯絡處,畢竟這裡是國際都市,各方勢力交匯,一旦發生事情,等反饋到鵬城那邊,總是晚了一步。」

    陳國良眼睛一亮,連忙附和:「那是那是,有個聯絡處是方便一點!」

    冬至道:「不過聯絡員的人員,目前我們還在考察,如果陳師傅有意,可以向我們報名。」

    陳國良:「請問聯絡員主要負責什麼呢?」

    冬至道:「聯絡員屬於編外人員,不算特管局的正式成員,所以任務也不繁重,主要是有一個跟我們直接聯繫的渠道,發生什麼事可以直接聯繫到我們。」

    當然,這種聯絡員也不可能知道特管局太多事情,這樣就不虞機密外泄。

    陳國良果然大感興趣。

    其實這個職位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以陳國良的身份,想入特管局肯定不夠資格,他談不上壞人,當然也不算什麼立場堅定有底線,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不太壞的人,但他廣交三教九流,在香江人脈極廣,這點又十分符合特管局的需求,所以冬至在跟龍深商量之後,決定讓陳國良試試,香江這個聯絡點也不會隸屬分局,而由總局直接管轄。

    陳國良欲言又止,嘿嘿一笑:「那,請問,編外人員是不是也有工資?」

    冬至笑道:「正宗道門的符籙如何?」

    陳國良睜大眼睛。

    冬至道:「有龍虎山、茅山、青城山圓明宮,或者閤皂山的驅邪符,佩戴可以安神定氣,祛邪退惡,不過沒法給你多,在我的職權範圍內,每個月只能給你一張,你也別嫌少,雖然都是最普通的驅邪符,但現在外面假貨橫行,我敢說你們整個香江,也拿不出幾張正宗的道門符籙。」

    陳國良忙笑道:「夠多了夠多了!」

    要是有這些真貨在手,他以後哪裡還需要去招搖撞騙?更不必說因此能跟特管局搭上線,那可意味著自己從此也有了大佬靠山啊!

    冬至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就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編外人員也需要報名考核之後才能加入,還有,特管局是執法部門,不是你對外炫耀身份的工具,你在外不得泄露特管局,不得利用特管局來行騙,更不能做違背法律和國家利益的事情。」

    「明白,明白!」陳國良迭聲道,苦著臉,「哎呀,冬哥啊,你這話就瞧不起話了,雖然我是土生土長的香江人,可也是中國人,怎麼可能會做違背國家利益的事情呢!而且以前我是沒正式拜入道門,才只能靠嘴皮功夫,以後我就可以真正幫助別人了!」

    冬至:「有沒有不是靠說的,是看實際行動的,你要是想加入,回頭我給你發一份表格,你填寫一下個人資料,就算報名了,回頭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陳國良眉開眼笑。

    冬至提醒他:「我知道你跟很多富豪交往甚密,但在世修行,最重要是行善積德,這善不止是對富人,對窮人也該一視同仁,別只顧著賺錢經營人脈,卻忘了更重要的立身之本,否則遲早必遭反噬。」

    陳國良忙應道:「我現在每年都有捐款給慈善機構,以後還會定時到福利院去給老人家發放寒衣食品,積极參加義工和志願者!」

    說話間,兩人來到商場,這會兒正好是早上剛營業的時間,店鋪里沒什麼人,冬至很快挑好一套西服,拒絕了陳國良要買單的舉動,拿出龍深給他的那張黑卡,一下子就把陳國良給震住了,再也不敢搶著結賬了。

    龍深一直沒有聯繫冬至,也沒跟冬至說要去做什麼,但冬至知道對方肯定是有正事要做,而且十有八、九是為了他的事,所以沒有去打擾,直接與陳國良兩人去吃了午餐。

    午飯後陳國良本來有個約會,為了冬至的到來他推掉了,但對方有事相求,又很迫切,一直電話來找,冬至看出他的為難,主動提出跟陳國良一起去看看,陳國良自然樂意,忙帶他驅車去了對方家中。

    這是一處位於半山腰的別墅,據說在殖民地時代,這裡只有英國人和英女王授予的太平紳士才有資格在這裡買房子,現在自然沒有這個規定了,但別墅價格依舊不菲,尤其在香江這個地方,身價不豐厚一點都買不起。

    對方姓聶,叫聶規,是聶家的掌舵人。聶家在香江從事房地產和珠寶生意,家族產業不上市,但根據八卦報刊推測,家產應該在香江排名前十以內。不過這些家業都不是聶規掙下的,他是個典型的紈絝二世祖,留學歸來之後就一直吃喝玩樂,奈何父母驟然離世,偌大產業落在他手上,據說前陣子聶規還跟自己的叔伯兄弟對簿公堂,打了幾場官司,最終才拿到大部分產業和生意,不過聶家並未在他手裡繼續興盛下去,最近更傳出聶少流連夜店夜夜換女人的傳聞,大家都說聶家在聶規手上遲早要玩完。

    這次聯繫陳國良的就是這位聶先生,冬至一看到他,就覺得這人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了,眼窩一片青黑。

    聶規的脾氣也有點急躁,一看冬至進來,還以為他是陳國良的助理,就揮揮手:「陳師傅,今天就我們兩個,讓你助理出去等吧!」

    陳國良忙道:「這位姓冬,也是很厲害的一位師傅,今天他正好來香江辦事,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特地跟我來一趟的,多個人也能幫聶先生參詳一下!」

    冬至實在是太年輕了,一張臉又生得軟萌無害,陳國良這樣介紹,聶規還是半信半疑打量了冬至好一會兒,才伸出手。

    「冬師傅是嗎,幸會幸會。」

    冬至也不介意他的態度,入特管局以來,這樣的面孔他見多了,包括之前的陳國良,後來無一例外都是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聶規就開始說自己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無非是他最近精神不振,老覺得怎麼睡都睡不夠,精力一天不如一天,喝中藥吃各種補品也都見效不大,還老覺得有人在耳邊說話,去醫院檢查,又檢查不出什麼毛病,沒有幻聽,也沒得精神病,所以聶規不得不從科學轉向玄學,來求助陳國良。

    陳國良問他最近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人或事,聶規自然說沒有,但他臉色古古怪怪,讓人無法信服他的話。

    「最近身體不行,我連夜店都沒去了!」說到這裡,聶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陳師傅,你覺得我會不會被狐狸精纏上了啊?」

    陳國良:「應該不會吧?你說你總聽見耳邊有人說話,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聶規撓頭道:「好像是我媽在說話,具體說什麼不記得了。哎,她生前就總嘮叨我,說他們就我一個兒子,擔心我走了之後被那些叔伯兄弟欺負,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陳師傅,你看會不會是我媽冤魂不散,要不要我們做場法事之類的?」

    陳國良嘴角一抽,剛想說令堂又不是你害死的,哪來的冤魂不散,就聽見冬至道:「我看見了。」

    聶規莫名其妙:「看見什麼?」

    冬至:「令堂從樓梯走下來了,現在就站在樓梯口,正看著你呢。」

    聶規猛地回頭,樓梯口空無一人,他頭皮一炸,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冬至慢騰騰道:「令堂穿著嫩黃色的裙子,帶著一頂禮帽,不過好像有點不高興。哦,她開始說話了,她說你現在沒人管,成天去泡妞,眼看著生意都快縮水一半了,就算沒有親戚跟你斗,你遲早也會把聶家的生意都敗光。」

    聶規臉色一白,張嘴想要辯解。

    但這時冬至又道:「哦,令堂又說話了,她說她生前總要你早點成家定下來,你不願意,與其讓你現在成天浪蕩,不如乾脆讓你不舉,也免得出去沾一身病。」

    聶規臉色更白了。

    「媽!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不是坑自己親兒子嗎,我要是不舉了,誰去給聶家傳宗接代啊!」

    冬至涼涼道:「可以過繼啊,再不然收養啊,或者等你染病掛掉了,再直接被你的大伯他們繼承。」

    聶規面露惱怒,似要發作,但冬至下一句「你媽在等你說話呢」,他立馬就閉嘴了。

    陳國良見狀暗自一樂,他早就聽說聶家是女人當家,聶規他媽在世時,集團公司一應大小事務基本都是他媽拍板決定的,標準的女強人作風,在強勢家長的領導下,兒女要麼懦弱無能要麼叛逆放蕩,聶規明顯集合了兩者,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他媽。

    把他媽搬出來的確很有效,聶規老老實實保證自己以後絕對不出去亂搞了,一定洗心革面做人,好好學習如何經營家族事業,絕對不把他爺爺老娘留下來的事業都給敗光。

    冬至也給了他一張符。

    「這是安神定氣的符文,你佩戴之後,身體和睡眠都會逐漸好轉,多行善積德,以前的不順自然也會跟著消失,但令堂還會繼續住在這裡,如果你故態復萌,那神仙也救不了你,你也不用再找陳師傅了。」

    聶規半信半疑接過符文:「這真有用?」

    冬至作勢抽回手:「那還我。」

    聶規忙把符文搶回去:「我就隨便說說!」

    冬至道:「不要動,我現在幫你調理一下身體。」

    聶規其實一開始根本沒把冬至放在眼裡,但現在他也發現了,從頭到尾基本都是冬至再說,陳國良很少插嘴,對冬至的態度也十分尊敬,他就是弱智,此時也能看出冬至才是兩人的主導,更何況聶規不是弱智。

    但他依然對冬至的年輕感到不安,這時就見對方往他肩膀兩邊拂了一下,又讓他坐下,在聶規百會穴處按住。

    「醒!」

    在陳國良耳中,冬至的聲量跟平常差不多,並無異樣,但在聶規聽來,這個聲音不啻重鎚,在他耳膜里猛地一響,自己渾渾噩噩的神智忽然之間就被清醒了,振聾發聵,醍醐灌頂。

    聶規看冬至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師傅,大師,你、您對我使了什麼神術,我怎麼感覺好像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

    「這叫獅子吼。」冬至的表情在聶規眼中越發高深莫測。

    他沒有多解釋,但聶規反而覺得就該這樣,高人本來就該端著架子和脾氣的。

    「大師,你能不能,」聶規湊近,壓低聲音,「把我媽給送走,她老人家在,我壓力很大啊!」

    冬至道:「現在她余願未了,我不能強行把她送走,這叫有違天和,懂嗎?而且你現在低聲說也沒用,她都聽見了,正在瞪你呢。」

    聶規臉色一白。

    冬至道:「等你結婚生子,改邪歸正,她心愿一了,自然就會走了,你記得你說過的話,不然我幫你再多也無用。」

    聶規苦著臉應下。

    陳國良適時道:「聶先生,今晚的晚宴你也會出席的吧?」

    聶規點點頭:「會啊,怎麼?陳師傅也去?」

    陳國良笑道:「冬先生想找安先生,到時候就有勞聶先生你引見了。」

    安先生就是齊蕊的金主,安家在香江也是鼎鼎有名的豪門,安先生還曾被授予太平紳士,論家世背景要比聶家更深厚一些。陳國良希望能給冬至留下一個好印象,自然要竭盡全力,但他跟安家沒什麼交情,又擔心會遭到冷遇,如果有聶規在,場面就好看許多。

    聶規一口答應:「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他現在親眼見識到冬至出手的神奇,自然不會再有疑慮。

    「大師能不能給我一個聯繫方式,有什麼事的話,我也方便聯繫您?」只是聶規的普通話實在不怎麼樣,說起來磕磕碰碰,滿嘴生硬。

    冬至把自己的手機號給他,聶規想給紅包,卻被冬至擺手拒絕了,聶規更是把冬至當成高人來供奉,熱情地挽留他們喝下午茶,陳國良覺得這是一個拉近關係的好機會,不斷地對冬至進行眼神暗示,奈何冬至似乎沒有接收到他的「秋波」,推說他們還有事,就帶著陳國良離開聶家。

    聶規還一臉依依不捨:「大師,晚上見啊!」

    坐上車,陳國良一臉疑惑。

    「冬哥,我們還有事要忙嗎?」

    他年紀比冬至還大,稱呼卻很混亂,冬至也懶得去糾正他。

    冬至隨口道:「沒有啊,不過再待下去,他肯定要問他媽生意上的事情,讓我傳話,我哪裡編得出來,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啦!」

    陳國良瞠目結舌:「你剛才是騙他的?」

    冬至眨眨眼:「那當然了,你以為妖魔鬼怪真那麼多,隨隨便便就能碰上嗎?他根本沒病,只不過是縱慾過度導致功能障礙,精神過度疲倦產生幻覺而已。」

    陳國良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生鏽了,一時沒轉過彎來。

    「那你怎麼能把聶夫人的穿著樣子都描述出來?」

    冬至道:「這還不簡單,網路上都有資料,去的路上我就查了,他母親的照片也在網路上,我挑其中一張說的。」

    陳國良茫然:「還有剛才在他頭上按了一下,又是什麼道理?」

    冬至:「他長期日夜顛倒,陽衰陰長,久而久之,才會不行,我把他兩邊肩膀上的陽火拔高了一些,再用獅子吼讓他神智恢復清醒,只要他不再去醉生夢死,就會慢慢好轉的。」

    「虛虛實實,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非得有真本事才玩得起,兵法里都這麼說的!」陳國良肅然起敬,豎起大拇指道:「冬哥,你真是天生做這一行的,簡直是天賦宜賓,慧根深厚啊,要不咱倆合作開個公司,保管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不用兩年就能把業務做遍全世界!」

    冬至無語,只得道:「我是公務人員,除非有特殊工作需求,否則不允許接私活。」

    陳國良滿臉遺憾:「那豈不是跟錢過不去?」

    冬至看他一眼。

    他隨即陪笑:「是是,我明白,香江的公職人員也這樣,我這不是不了解內地的規矩嗎?」

    冬至:「那找個時間再去參加一下思想教育?」

    陳國良立馬閉嘴了。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耽擱他們太多工夫,此時離晚宴不過兩個小時,很多人都會提前到場,陳國良又帶冬至去做了一個髮型,眼看時間差不多,兩人抵達半島酒店,在門口出示邀請函,隨即有侍應生領著他們前往宴會廳。

    最近有個國際金融論壇在香江舉行,晚宴就是為了接待這些來賓的,冬至與陳國良到時,那裡已經來了不少人,自然也有少數人喜愛講究排場,總會姍姍來遲,以此彰顯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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