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小小覺得他有點奇怪，怎麼望著自己眼睛都不眨的，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麼了？被定住了嗎？」

突然，他朝她「啊」地叫了一聲，嚇了她一跳。

「你好壞！」慕小小氣呼呼地伸手想打他，但奈何桌子有點距離，根本打不到。

尹少桀笑著，「好了，快點吃吧，我們該出門了。」

慕小小怕他會不帶自己去，就趕緊吃得很快。

「別噎著了。」尹少桀說道，話音剛落，慕小小喝水的時候就差點嗆到了，她抬頭瞪他一眼，「烏鴉嘴。」

「怪我咯？」他哭笑不得。

兩人終於吃完早餐出門了，其實這個時間已經不算早了，早就過了上課的時間。

到了學校，門衛一見是尹少桀的車，便放行了。

慕小小望著這個漂亮華麗的學校，沒有陌生感，但也沒有熟悉感。

「有沒有想起什麼？」尹少桀伸過頭問她，把車穩穩地停在了車位上。

慕小小頓了下，眼神有些黯下來的感覺。

她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外面，左右地張望，好像想搜索到自己熟悉的東西。

但是沒有，沒有，全部都沒有記憶。

「怎麼了？」尹少桀覺得她的樣子有點奇怪。

「沒什麼。」她搖頭，聲音悶悶的。

尹少桀當然不會相信這句話，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轉身看著她，輕聲說，「轉過來，讓我看看你。」

慕小小不動。

尹少桀想起了昨晚的事，覺得她可能又是在鬧彆扭。

「你是不是又想歪了什麼事？」他嘆了一聲問道。

慕小小停頓了兩秒，終於是轉回了頭，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的眼睛真的很深邃很迷人，她很喜歡望著他，有種要沉迷進入的感覺。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快點恢復記憶？」她問，小臉有著些許迷茫和憂鬱感。

尹少桀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把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手裡面。

「當然啊。」他沒有猶豫地回答。

他注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地問道，「你不想恢復記憶嗎？」

慕小小搖頭，眼神卻有點錯綜複雜，「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我不是我……你會怎麼樣……」

她自己都有點亂了，說出來的話都亂七八糟的。

「什麼意思？你不是你？」尹少桀不解地問，他雖然聽得懂，卻不清楚她的含義。

慕小小頓了下，才看著他說，「你昨晚……不是問我是不是小小嗎？是不是你懷疑我不是小小？」

可是，她如果不是小小的話，那她是誰？

原本就空白的記憶，想到這一點，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

從她醒來的那一刻，他就告訴她，她是慕小小，是他的未婚妻。

那如果她不是慕小小的話，那她又是誰？

尹少桀頓了下，想起來自己說的那句話，但他不是那個意思啊。

他把她拉過來一點，兩人靠近一些。

「其實……你那句話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他想了想，該怎麼用措詞跟她解釋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