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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娘親帶球跑 - 第218章 親情是這世上最難割捨的字體大小: A+
     

    好不容易雲井辰才將四長老打發掉,拖延了回族的事宜,臨走前,四長老那張老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只差沒把我很生氣這四個大字刻在腦門上了。

    目送那隻巨大的獅鷹在天邊消失,凌若夕這才收回目光,睨了眼身側站在廳外的紅廊上的紅衣男子:「你確定不跟著回去會沒事?」

    雲井辰斂去面上所有的思緒,勾唇一笑,「本尊可以理解成,這是你獨有的關心嗎?」

    「……」她不該多嘴的,凌若夕後悔得恨不得倒帶重來一次,她是吃飽了撐的,才會莫名其妙問出這種話。

    口中發出一聲不悅的輕哼,她拽著凌小白,利落的轉身朝卧房走去。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啊。」雲井辰寵溺的凝視著她遠去的背影,低眉淺笑,那宛如百花齊放般絢爛的笑容,讓這天地也為之失色。

    「少主,四長老他此番回去,勢必會將事情添油加醋的宣傳一通,族長他會不會因此而有什麼別的想法?」雲旭略帶擔憂地問道,少主和二少爺的爭鬥,族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這四長老又是二少爺的人,若是他在族裡敗壞少主的名聲,讓族長相信了,對少主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爹不是傻子,更何況,僅憑風言風語,就妄想扳倒本尊么?這繼承人的位置,本尊從不曾在意過,可是,既然本尊接下了,除非他日本尊不願再要,否則,任何人也別想從本尊手裡奪走,哪怕是他也不行。」雲井辰說得雲淡風輕,但眉宇間卻涌動著一股凜冽的傲然。

    雲旭心頭一震,只覺得眼前的少主氣勢太過逼人,讓他有些不敢直視。

    入夜,下了一天的小雨還沒有停止的跡象,淅淅瀝瀝的雨聲從窗外傳入房間,凌若夕收功從入定中醒來,翻身躍下床榻,為凌小白掖了掖被角,隨後,提著正趴在他胸口上吐著哈喇子的黑狼,隨手一扔,扔到了床榻靠里的角落中。

    黑狼翻了個身,繼續熟睡,或許是早就習慣了她的暴行,愣是沒有被驚醒。

    「噠噠。」

    「噠噠。」

    雨聲順著瓦檐緩緩滴落,凌若夕今夜詭異的無法靜下心來修鍊,她隨手取下一旁的黑色大氅,裹在身後,推門從屋內走了出去,紅漆長廊在夜空下顯得有些幽森,雨聲與她的腳步聲融匯在一起,清脆卻又有些駭人。

    忽然,她目光一頓,看著長廊盡頭的小院,院子的房間里有微弱的燭光閃爍。

    他這麼晚還沒休息?緊了緊肩頭的大氅,她抿緊唇瓣踏入了雲井辰休息的院落中,剛走到紅廊盡頭,一隻腳還未邁下石階,緊閉的木門吱嘎一聲開了。

    披著紅色錦袍的男人,正笑如桃花地睨著她,臉上沒有半分睡意,似在這裡靜候已久。

    「你可是對本尊日思夜想到難以入眠,恩?」健碩的身軀慵懶地斜靠在房門的門框上,青絲從肩頭垂落至胸前,雲井辰似笑非笑地問道,琉璃般璀璨的眼眸閃爍著淡淡的歡喜。

    「你想太多。」凌若夕咻地將腳步收回,頓時有種轉頭離開的衝動,她剛才是瘋了么?居然會看到他的房間亮著光,於是跑來看他?

    冷若冰霜的面容極快的隱過一絲懊惱。

    「進來坐,晚上天涼再這麼站下去,明日只怕你就得染上風寒了。」雲井辰倒也沒再繼續捉弄她,側過身,先一步回到房內,他似乎料定她不會離去,果不其然,凌若夕冷著一張臉,猶豫再三后,終是踏入了這間房間。

    許是經過院子的緣故,她身上披著的大氅沾染上了些許雨珠,雲井辰不悅地蹙起眉頭,繞步到她身後,想要替她將大氅脫下。

    「你做什麼?」凌若夕警覺地問道,眸光冰涼,似是只要他敢妄動,就會出手一般。

    「你是想披著濕潤的大氅在這裡罰站嗎?」雲井辰莞爾一笑,也不知該為她的警覺感到好笑,還是該為自己時常調戲她,才會造成她潛意識裡的誤會感到無奈。

    他的解釋讓凌若夕面頰有些發燙,尷尬的動了動嘴唇,任由他為自己脫下大氅,看著他動作輕柔的將衣物掛在一旁的衣架上,那紅色的背影,精緻的側臉,以及那副專註、體貼的模樣,叫她平靜的心潮忍不住盪開了一絲漣漪,好似被人拋入一顆細小的石子,波紋雖小,但心情卻終是難平難復。

    「坐。」雲井辰轉過身來,指了指房間中央的木凳,二人落座后,他親手為她斟茶。

    「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或許是那裊裊的白色蒸汽模糊了他的容顏,凌若夕竟在他的臉上看見了一絲還未消散的黯淡與落寞,關切的話語未加考慮的脫口而出,說出后,她自己也愣了。

    她幹嘛關心他睡沒睡這種小事?

    「你啊。」雲井辰似寵似無奈地嘆了口氣,火紅的衣擺拖曳在他的身後,燭光下,他精美絕倫的五官彷彿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輝,神色略顯飄渺、黯然,「本尊只是在想,你說,權利這種東西當真如此誘人么?」

    曾經的親兄弟,如今卻為了繼承人的頭銜,明爭暗鬥,甚至恨不得殺了對方,處心積慮的想要讓他這個親哥哥一無所有,值得么?

    雲井辰永遠也無法理解雲井寒的所作所為,他是他的弟弟,雖然不是同胞,但他們的血液卻是相同的,那無法被任何利器斬斷的血緣關係,竟敗給了權勢,呵。

    深幽的黑眸里極快的隱過一絲暗光,嘴角的笑染上了淡淡的自嘲與苦澀。

    「本尊怎與你說起這些來了。」他瞬間便把心底所有的情緒壓下,再看去時,仍舊是那副邪肆不羈的模樣,彷彿剛才黯然神傷的人,只是凌若夕的錯覺,從不曾出現過似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還是說,因為是親人,所以你打算將自己的地位拱手相讓?」凌若夕諷刺的勾起嘴角,眸光犀利如刀,筆直地望入雲井辰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目里。

    心尖最柔軟的角落隱隱泛起了一絲疼痛,雲井辰不悅的抿住唇瓣,「本尊可不是聖父。」

    拱手相讓?他的東西向來只有他要或不要,怎會允許旁人搶奪?

    氣勢如狂風暴雨般驟然轉變,那讓人胸悶的駭然壓迫感,席捲整個房間。

    凌若夕滿意的笑了,這樣的雲井辰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既然是這樣,還有什麼好煩的?」她眸光微微一閃,冷哧道,似在嘲笑著他的庸人自擾。

    雲井辰愣了一秒,失笑道:「為什麼關心人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成了另一種味道呢?」

    若不是了解她的性子,他方才甚至會誤以為她是在故意嘲笑自己,這女人,偶爾說一句動聽的話,真的就這麼難嗎?無力的搖搖頭,他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感動。

    她素來冷漠,對於不相干的人,即便是死在她眼前,她也不會出手幫襯一把,可是如今,她卻用這樣獨特的方式安慰他,勸慰他,這不是在乎還能是什麼?

    嘴角緩緩揚起一抹驚心動魄的淺笑,笑得凌若夕渾身的寒毛一根根不自覺豎了起來。

    擦,他笑得這麼妖孽做毛?

    面頰有些發熱,她重重的咳嗽一聲,逼迫自己將目光從他的臉上轉開,她絕不承認,在面對著這張俊美到天怒人怨的容顏時,心跳會一瞬間的失控。

    「看來你現在完全可以睡個好覺,那我就先走了。」媽蛋!她就不該一時心軟安慰他半句,看吧,好心永遠不會有好下場。

    「陪本尊坐坐。」雲井辰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速度快得凌若夕甚至沒來得及戒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在他的面前,她似乎已經無法再做到將他當作敵人,時時刻刻的戒備著了,以至於,手腕落入了他的掌心,完全無法抽出。

    惱怒的眼眸冷若冰霜,她渾身的氣勢更是凜冽非常:「鬆手!」

    「留下來,陪本尊,好么?」臉上露出了一絲夾雜著委屈的祈盼,他定定地看著她,那模樣當真讓人狠不下心來拒絕。

    凌若夕被他那雙充滿了蠱惑的眼盯著,險些迷失在其中,不知怎的,竟點頭應了,可當她反應過來時,心裡懊惱得不得了。

    該死的男人!居然對她用美男計。

    她悔恨得在心裡不住捶胸頓足,臉上的神色更是在瞬間變換了好幾次。

    「你這樣的表情讓本尊實在是忍不住很想要捉弄你。」身體整個探過木桌,微涼的食指指尖戳著她的腮幫,他笑眯眯的說道,神色帶著說不出的愉快與高興。

    凌若夕啪地一聲,反手就是一巴掌朝他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頰扇去。

    雲井辰不躲也不避,即使挨了打,也看不出有任何動怒的跡象。

    「你欠抽么?」凌若夕冷眼看著他這副欠虐的樣子,嘴角不自覺抖了抖,她發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似乎變得更暴力,更兇殘了。

    這種無時無刻想要教訓他的想法是什麼節奏?

    「娘子不知可聽說過一句古話,」雲井辰眸光曖昧,語調更是輕柔,宛如一片從天空上落下的羽毛,正在撥弄著凌若夕的一腔心潮。

    她總覺得他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會是什麼讓她高興的話語,正打算拒絕去聽,誰料,他卻搶先一步說了出來。

    「自古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他用著一副詠嘆調的語氣,好似在念著心頭信仰的聖經般,緩緩將這番話說出了口。

    回應他的,是某人毫不留情揮出的手掌。

    門窗緊閉的卧房裡,兩道人影閃爍不停,時不時還有噼里啪啦的轟然響聲從屋內傳出。

    第二天,雲旭頂著一雙黑眼圈,目光幽怨的看著正在廳中準備用膳的二人,身上好似飄著一股怨氣,氣壓更是低得嚇人。

    凌小白咬住筷子,眨巴眨巴一雙靈動的眼睛:「雲旭,你昨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幹嘛大清早就這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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