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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老公,輕點愛 - 與小三同住一室(揭開之前很多懸念)字體大小: A+
     

    ?「我剛剛殺死了他。0」他微啟薄唇,清韻的聲音幽幽撲落在她驚恐的小臉上。

    「什麼?!」

    腦袋裡「轟」的一聲,舒暖用力將他自門口推開,慌亂的跑進去,黑暗的房間里只見冷天澈紋絲不動的躺在旋轉椅上,真的像是死掉了……

    「天澈,你還好嗎?」

    她徹底慌了,驚叫著撲向前,抓住她左臂用力搖晃他的身體崢:

    「天澈?天澈,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天澈,咳咳咳咳……」

    太過焦急了,氣息淤塞在肺部,她開始劇烈咳嗽。

    「冷天澈對你就這麼重要?」一直默然站在門口的宇文子墨這時走過來,清泉般的眸中隱隱浮起一絲異樣客。

    舒暖抬頭看他一眼,匆匆的又將視線移回冷天澈身上:「你對他,咳咳,做了什麼?咳咳咳……」

    「他只是睡著了而已。」他無味淺笑,不過是消遣她一下罷了,卻不想她竟著急成這樣,非但咳的呼吸困難、甚至看他的目光都帶著恨意,看來他這個玩笑是開大了。

    他在睡覺?

    她邊劇烈咳嗽著邊將手背伸到冷天澈鼻子下,感覺到他勻稱平穩的呼吸才放下心來,與此同時,她感覺到一隻手輕放在自己背部,不輕不重的拍打。

    他的手法溫柔而細緻,她彷彿感覺到一股薄荷般的清涼自他掌心透入自己肺腑中,令她恍神間就平靜下來……

    她偏頭看向他,眼神仍然擔憂:「為什麼我這樣搖他他都不醒?」

    他輕挑墨眉:「我給他下了點安睡的葯。」

    這個好看的男人說的這麼清淡、這麼無謂,就好像他對天澈做什麼都理所應當一樣,舒暖的神經卻再次繃緊:「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害他?」

    「呵。」他眉頭輕鎖,嘴角微翹起一泓不羈:「他冷天澈在你眼中或許高高在上,但在我這裡,他連被我害的資格都不夠。」

    連天澈這樣優秀的人都不放在眼裡,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清高孤傲的男人啊?

    舒暖錯愕的看著他,這一刻,正對上他清冽的眼眸,心不由隱隱動了一下:他的眸子黑亮透徹,彷彿一塊不染任何雜質的晶石,裡面似蘊藏著無盡的凌厲,卻又不露鋒芒,只流露出幾許清冷與疏離,就彷彿塵世間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與他對視,她不自覺的就有種清涼感。

    「跟我去見個人,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他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無聲的站起。

    她抬頭看向他:「去見誰?」

    「你的親生姐姐。」清冷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是她聽錯,還是他說錯?她哪來的姐姐?

    她疑惑的蹙眉,這一瞬正望見他眼中那兩汪濃郁的憂鬱,她的心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下,竟倏然覺得傷感。

    似是怕她發現什麼,宇文子墨漠然轉身,背對了她。

    這一刻,寒風自窗口襲來,寂寂夜色中,他的身影更顯得滄桑孤寂。

    這個男人難道心裡有什麼放不下的傷心事么?舒暖看著他怔了片刻,不想打擾他,又放不下冷天澈,只好無奈的笑笑:

    「可以幫我把天澈扶到床上么?」

    他沒回話,沉默轉身,俯身,橫抱起冷天澈就向門外走去。

    冷天澈身材高大、體型健碩,而他身材與冷天澈類似,橫抱著冷天澈卻像是抱著個嬰兒一樣輕鬆……

    「啪」的一聲輕響,冷天澈手中有什麼掉在了地上。

    舒暖忙俯身撿起。0

    是張照片,剛剛冷天澈一直捏在手中,被宇文子墨抱起后才脫手落地,此時房間里很黑,她看不清照片上是什麼。

    會是誰的照片能令他捧著入睡呢?穆晚晴嗎?

    心中倏的晃過一絲黯然,她迅速將照片放在書桌上,匆匆追出門去。

    「就放這裡?」?

    「恩,輕點放,謝謝。」

    舒暖指引著宇文子墨將冷天澈放在床上,然後小心的為他脫去外衣、蓋好棉被,一切妥當了,抬起頭來才發現宇文子墨在盯著她看,目光怪怪的。

    「怎麼了?」她疑惑。

    「沒什麼。」悄然斂起眼中的柔和,他轉身,快步向外走去。

    她照顧冷天澈時的溫柔賢淑模樣,令他恍惚覺得眼前的她就是雪兒,可轉眼間夢醒了,留下的只是無盡的惋惜與心疼……

    他轉身前那一瞥里飽含的痛楚,觸動了她:「你去哪裡?」

    「我去院外等你,一刻鐘后見。」淡淡留下一句,他頭也沒有回。

    「喂!」她想叫住他,可他早已出了門去,順手將門也緊緊帶上。

    她還沒有答應要跟他走,他就這麼走了?

    她忙起身,一直追到客廳門外,站在二樓的護欄前看下去,只見一條頎長的身影匆匆穿過光線黯淡的客廳,迅速消失在外面的夜色中。

    這樣的情景怎麼這麼熟悉?

    倏地,舒暖回想起過去的一幕:

    那還是她和天澈結婚的第二天,晚上她扶醉的不省人事的天澈上樓梯的時候,兩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周玉珍、冷小盈和穆晚晴送天澈去了醫院,冷家別墅里只有她一個人,就是在那晚,她第一次感覺到有人溫柔的撫.摸她,她驚醒后發現一條頎長的黑影穿過客廳。

    舒暖看著空蕩蕩的客廳,轉瞬間,忽然清楚的記起那晚那條身影跟剛剛男子的身影幾乎一模一樣!

    她頓時明白了男子身上那種竹林晨風般的清新氣息,她為什麼總覺得熟悉……

    難道過去的許多個深夜裡那些令她感覺溫馨、感覺溫暖的「夢」,其實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發生過?

    難道那個一次次在深夜裡對她善意呵護的人,竟是他?

    可是她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他剛剛還說,要帶她去見她的親生姐姐?

    無數個疑問在腦海里不停輾轉,終究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她為冷天澈關好了門匆匆下了樓去。

    ……

    出了院子,舒暖四處張望了許久才發現那個頎長的身影,他就站在路邊的法國梧桐樹下,路燈昏暗的光線在他孤單的身上投下斑駁的影,更顯得他滄桑落寞。

    緩緩的,她走到他身旁,抬頭看向他,清澈的眼中含著些許防備:「你是怎麼在這座院子里進出自如的?」

    院門口設有警衛室,裡面每個警衛都有極高的專業素養,陌生人是絕不可能自由進出的。

    清冽的目光在她臉上匆匆晃過,他只是淺勾起唇角,似是無心理會她。

    又是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高,就彷彿她是在無理取鬧,而他根本不屑與她計較……舒暖嘴角勾起一絲無奈,不依不饒的追問:

    「你經常深夜進我的房間,為了什麼?那晚你給我打過針還是抽過血?你到底是誰?究竟想對我做什麼?」

    「呵呵。」他忽然輕笑,卻不看她,目光越過她頭頂看著遠處黑寂的夜空:「我如果想對你不利,你現在怎麼可能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她恍然怔住,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是的,他若是想害她的話有的是機會下手,況且從第一眼看到他,她就潛意識的覺得他對她沒有敵意……

    然而,他的行為實在太神秘、太詭異,她怎麼能不心生疑惑?

    心有不甘,還想問他些是什麼,開口之前卻望見他滿目太過濃郁的傷感與憂鬱,這一刻,她忽然覺得他寂寥的可憐,竟不忍打擾他。

    遠處傳來鳴笛聲,燈柱晃過,一輛黑色轎車在梧桐樹旁停下。

    他回過神來,順手拉開車門:「上車吧。」

    她看著他微微猶豫了片刻,終於點頭:「好。」

    他清澈的目光,令她心安,她相?信這種善意不是能偽裝出來的。

    ……

    郊區這片未開發的地帶仍然下著雪,大片被雪覆蓋的雪松猶如一個個高傲的雪人,就在雪松林的的正中央,竟有座三層別墅。

    車子在這座別墅下放慢了速度。

    門口幾名端著槍的莊嚴武警整齊的敬禮后打開了大門,車子緩緩開了進去。

    「子墨,到了。」司機提醒道,聲音溫和而恭敬。

    「恩。」他淡淡應一聲,為舒暖打開車門:「走吧。」

    她疑惑的應一聲,隨他下了車去。

    進了別墅,他的神色忽然變得凝重,默不吭聲的走在前面。

    「你叫子墨?」舒暖問。

    他沉默片刻,目視前方:「是,宇文子墨。」

    宇文子墨,跟他的氣質很配……

    她正在想,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她也隨著停步,只見他面朝一間房間的門,一名護士打扮的女子就守在門外。

    「子墨,你來啦。」女子對宇文子墨點點頭,又朝舒暖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

    舒暖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

    「沒什麼。」女子迅速恢復了平靜,打開了門,聲音里隱隱有幾分惋惜:「去看看她吧。」

    舒暖越來越是疑惑,看了宇文子墨一眼,得到他以目光默許后,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這似乎是間監護室,白色格調的房間正中放著張大床,一名戴著氧氣罩的女子正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睡的沉靜而安詳……

    心中怎麼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覺?

    她加快腳步,走到床邊,看清女子的臉,驟然驚呆在原地。

    她竟與自己有一張同樣的臉!

    「她……她是誰?」舒暖聲音發顫,視線怎麼也無法在女子臉上移開。

    「她是你的雙胞胎姐姐冬挽雪。」他清韻的聲音蘊著絲絲感傷。

    「怎麼會?到底怎麼回事?」舒暖聲音凌亂了,一如她混亂不堪的情緒。

    她出生后就被父母拋棄了,二十多年來她一直知道自己沒有親人,而今忽然有人告訴她她有個雙胞胎姐姐,要她怎麼接受?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跟她太像太像,看著她,她就像看到了自己……

    「你和雪都是可憐的孩子,出生后就被母親丟棄了,有對好心夫婦撿到了你們,但又沒能力撫養兩個孩子,無奈之下就把你送到了孤兒院,雪長大后,她的養母告訴她她有一個雙生妹妹,這些年她一直在找。」宇文子墨的聲音低沉而壓抑。

    「那個人就是我?」她恍惚看著冬挽雪,她面色蒼白,似乎沒有一點生氣。

    「是。」他點頭,凝望著床上沉睡的人兒,喉結悲痛的上下滑動:

    「出事的前一天,她還跟我講起這件事,說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與她的親妹妹團聚……

    「那天我聽一個朋友說冷天澈要結婚了,就懷著好奇心調查了一下,然後我見到了你的照片,那時候我幾乎覺得是她又站在我面前了,我當時欣喜的厲害,於是那天夜裡我暗中潛入你的房間,你卻忽然醒了,我只好倉皇離開。」他回想起些什麼,聲音頓了頓,繼續說:

    「隨後你搬到了南郊別墅,我也跟了過去,那晚我為你下了安睡的葯,悄悄為你抽了血,做了dna鑒定才真正確定你就是雪要找的人。我知道你有肺病,所以以後的日子我也曾多次在深夜裡悄悄去找你,為你做了些檢查。」

    原來是這樣,他該是每次去都會給她下安睡的葯吧,所以那些日子她睡的格外踏實,每天都是一覺到天亮。

    原來她並不孤單,她也有親人呢,可是她為什麼睡的這麼深?就連她和宇文子墨在她身邊說話也沒有一點反應?

    舒暖坐在床沿,小心的握住姐姐的手,卻感覺她的手冷的厲害,她隱隱一顫:「她怎麼了?」

    「三個月前出了意外,從四樓摔了下來,從那以後,?她就一直沒醒來。」想起傷心事,他聲音沙啞,心痛的彷彿被撕裂。

    她昏迷了三個月!舒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壓抑的說不出話。

    「明天就是你們的生日了,如果她能見到你該有多高興。」柔聲說著,他纖秀的右手輕放在雪兒額頭,輕柔撫摸:

    「雪,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了,你醒醒好嗎?雪,醒醒好嗎,求你。」

    低沉的聲音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他這雙清冽的眸中平時那些清冷完全不見了,只有濃的化不開的憂鬱與傷懷,這一刻,就連坐在他身旁的舒暖,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悲慟。

    是怎樣濃厚的感情才能令一個孤傲不羈的男人這樣痛徹心扉,痛到令旁觀者都想掉淚?

    「放心吧,她一定會醒過來的。」她禁不住柔聲勸慰。

    ……

    舒暖回到家,時間已經接近夜晚十點鐘。

    現在,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孤單一個人,心中多了份牽挂,也多了份堅持活下去的勇氣。

    小心推開卧室的門,走到床沿,冷天澈還在熟睡,面部朝上、保持著她離開時的睡姿,窗外柔和的光線暈散在他臉上,這麼俊美、這麼令人心動。

    他睡著的樣子真好,至少是平靜的,不像面對她時那麼疏遠、那麼冷。

    貪婪的看了他好久,她用手指輕觸著他鼻樑,喃喃的說:「天澈哥哥,明天見。」

    她是不敢招惹他了,他今天對她那麼冷,她怎麼還敢跟他睡一張床呢?

    在衣櫥里找了床薄被,走出去,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仰著小臉,睜著亮晶晶的雙眼,看著夜色中的天花板。

    她想,比起宇文子墨來,她該算是幸福的了,起碼她能守在自己所愛的人身邊,哪怕看他冷漠、看他生氣,起碼她還能與他說話,有機會關心他、照顧他,可是宇文子墨連與自己所愛的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該知足了。

    「咚咚咚……」

    外面突然響起的動靜將舒暖驚醒,睜開眼,條件反射的朝卧室里望去,門敞開著,他已不在床上。

    是他么?一大早的他在幹什麼?

    她正疑惑,外面卻傳來一個嬌柔的女人聲音:「天澈,走的這麼慢,我怎麼提得動嘛。」

    是穆晚晴!

    這個女人來她家做什麼?

    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舒暖下了沙發,快步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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