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會這樣？」鍾無敵楞在那裡，如一根柱子，一動不動，他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可事實就是事實！！！

他和古恆通根本不處於一個層面，正如古恆通所說，他幾十年前和自己的交手、切磋，可能只是故意隱藏實力，所以自己才僅僅輸給他一招而已。

而此刻，古恆通稍稍展現了自己的正真實力。

「古恆通到了什麼境界？」鍾無敵根本不敢猜想古恆通的境界。

修武者，先是玄氣境，玄氣境包括玄地、玄天、玄靈三大境界。

往上，就是宗師、大宗師、圓滿宗師。

鍾無敵自己是宗師境後期巔峰，距離大宗師只差了一絲絲。

「難道古恆通已經是大宗師，乃至圓滿宗師？」鍾無敵被自己的猜想嚇得渾身哆嗦。

「魔銘，最後再看一眼人世間吧！」同一秒，古恆通淡淡的道，眼神放在了魔銘身上。

「不！不！！不！！！我可以交出《魔天訣》，放過我，我不想死啊！」魔銘掙扎著嘶吼，想要站起來。

古恆通沒有多餘的話，又一次輕輕一指彈出。

那被彈出的是一縷青色的火苗，火苗很小，只有小拇指的一般大，好似火柴棒點著后的火……

然而，就是這麼一縷小小的火焰，剛被古恆通彈出，就落在了魔銘身上。

且。

一瞬！

真的只是一瞬！

魔銘全身上下就被青色的火焰包圍。

然後，魔銘甚至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整個人被燒成虛無，青色的火焰也在魔銘湮滅的同一秒消失。

整個過程，簡直和夢一樣。

此外，還有一個非常非常驚人的點，那就是，青色的火焰，似乎自始至終沒有散發出一絲絲的熱。

火焰竟然沒有熱量，簡直太詭異、驚悚！

魔銘剛消失。

毫無徵兆的，古恆通陡然雙手抬起，對著上方就是兩掌。

「魔銘，當著我的面，你想要逃走神識，可能嗎？」

兩掌打出后，古恆通淡淡的道，那平靜的聲音里，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冷。

繼而，空氣中，一道淡淡的黑色的影子閃現，隱隱呈現人形。

「古恆通，你……你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啊！！！」

是魔銘的聲音，不過，此刻的他的聲音很妖異，不像是人的，反倒是像是妖獸嘶吼。

古恆通沒有回答，只是隨意的揮舞破舊衣衫。

一陣風飄舞出去。

那風，直接席捲魔銘的神識，像是絞肉機，將魔銘的靈魂撕裂成碎片。

「啊啊啊……我不甘！！！古恆通，我詛咒你不得好、永世不得超生……啊啊啊……」

魔銘徹底的死了，連神識都不剩下。

「古恆通，你竟然領悟了空間的法則？不然怎麼可能隨意兩掌就能困結周圍的空間？」不遠處，鍾無敵死死地盯著古恆通，聲音瘋狂顫抖：「傳說中的空間法則！」

「你看出來了？」古恆通依舊安安靜靜。

「你到底是誰？沒有人可以領悟空間法則，你到底是誰？」鍾無敵像是見了鬼一樣，驚恐的牙齒打磨。

「鍾無敵，從今天開始，太洪宗在天武山除名！」古恆通沒有回答鍾無敵的問題，不可置疑：「提醒你一句，不要妄圖玩小動作，否則的話，我會要你的命！」

「為何今日不殺我？」鍾無敵有些心灰意冷。

一個人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趕超的目標竟然不是人，而是是神、是不可超越的神，一瞬間沒了方向和信念，也是正常的。

「暫時，你還不能死！」古恆通沒有給出具體的原因。

鍾無敵搖了搖頭，他消失在空氣中。

他離開了。

蘇凌依舊站在那裡，看著古恆通，他感覺自己都不認識古恆通了。

這真是老混蛋？怎麼可能強大到這樣的地步？！

不應該啊！

這完全不是人，而是神仙，空間法則？誅殺肉身靈魂？蘇凌的腦子嗡嗡的。

「渾小子，不要多想，以後，你的實力會遠遠超過我！」

下一秒，古恆通走到蘇凌的身旁，笑著道，還是蘇凌熟悉的不羈、略帶一些土氣的笑。

「老混蛋，你告訴我實話，你到底是誰？」蘇凌盯著古恆通。

「機會到了，我會告訴你的！」古恆通沉默了幾秒，然後道：「現在告訴你，對你沒有好處！」

「那我又是誰？」蘇凌咬著牙：「為何我的眼睛……」

「你是誰？我也不知道，這需要你自己找答案，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你的來歷超乎你和我乃至所有人的想象。」

「當年，我在亞馬遜原始叢林的最深處找到你，那裡充滿了恐怖的野獸，或許，它們不能用野獸來形容，應該是半妖獸！」

古恆通緩緩地道，眼神悠遠，像是在回憶：

「而你，就躺在一顆大樹下笑，你的笑聲傳了很遠很遠。」

「我發現你的時候，你的周圍有幾隻非常古怪的獸守護著你。」

「那幾頭獸，非常非常的特殊，至少，我從沒有看過那麼大、那麼古怪的獸。」

「當我出現，那幾頭獸憑空消失，我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睛就是血色的，後來漸漸變成了正常的黑白色。」

「關於你的血色眼睛，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答案……」

「找到答案了嗎？」蘇凌緊張了起來。

如果不是確定老混蛋不會和自己說謊，他都要覺得老混蛋在講故事了，畢竟他說的簡直太荒謬。

「找到了！」古恆通點點頭。

「什麼？」蘇凌原本以為老混蛋會搖頭，沒想到老混蛋竟然點頭了，蘇凌著急了：「我的眼睛怎麼回事？」

「我從一部千年以前的古代典籍中找到了一些答案，從你的眼睛的顏色、吸收能量、攢射殺傷力至強的光芒這幾點來看，你的眼睛是饕餮之眼！！！」古恆通認真的道。

「饕餮？上古十大神獸之一的饕餮？」蘇凌驚呆：「老混蛋，你開什麼玩笑？上古十大神獸到底重存在不存在，還是一個問號，我又怎麼可能擁有饕餮之眼？」

「這個世界，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你以為沒有的東西，事實上可能是存在的，就如她……」

古恆通指向還處於假死中的姬冷：「她的存在，你又能解釋的了嗎？如果我要告訴你，她不是人，你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