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維爾看到一個人影走來，驚訝極了。

    北冥夜辰回來后，把證據甩給他，揪著北冥少璽就是一陣暴打……

    之后每天都陪在老爺子的病房里，幾乎不見出來。

    維爾也前去求過，說大少爺很后悔，現在每天在自我折磨、不吃飯，生命意志力消沉。

    ……

    手里的碗被搶過去，北冥夜辰攥著勺子，將粥塞到北冥少璽的嘴邊。

    **oss一張臉是灰冷色，眼眸里裹夾著堅冰。

    換做別的下人靠近，他一腳就踢了過去——

    兩兄弟，已經好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吃啊，怎么不吃？”北冥夜辰使勁地塞，“你是個男人，還玩絕食，玩自盡？”

    “滾出去。”北冥少璽用力閉了閉眼。

    一勺子粥趁他說話，喂進他的嘴里……

    北冥夜辰俯下身，恨恨地說：“你欠小鄉妹這么多，你還想死了？你沒有資格死！！你只配茍且地活著——她活著，你要活著向她贖罪，哪怕她不原諒你，你要做你該做的那一份！她死了，你就更該活著，往后漫長的歲月會折磨你、凌遲你，讓你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北冥少璽微微蹩起眉，又一勺粥塞進他嘴里。

    這一次，他沒吐出來，喉頭起伏，咽了下去。

    北冥夜辰慣起手里的碗，用力一摔：“去給他盛一鍋粥來！”

    “一鍋？”維爾怔了怔，“不能暴飲暴食，大少爺現在的身體，不能吃太多。”

    “小鄉妹一天沒有消息，我就等她……一輩子沒有回來，我就等她一輩子。”話落，他轉過身，大步離開房間慣上門。

    維爾悵然，看得出，三少爺還是很關心大少爺的。

    去樓下重新盛了粥和營養湯，北冥少璽竟都吃了。

    維爾大喜，兩三個小時就間隔食補一次，大少爺都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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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月后，傍晚——

    季安安特地挑的這個時間，掃墓的人大多都回去了。

    墓地恢復寂靜，下著一點小雨，顧南城的車龍停在墓園下。季安安懷里捧著白玫瑰花束，臉頰豐潤許多，嘴角也有淡淡的笑意了。

    只是她變得很安靜，話不多，表情也恬淡。

    蘇父去世以后，季安安把他火化了，捧著骨灰盒，一開始連塊墓地都買不起。

    后來還是季父出的錢，讓蘇父有一席安身之所。

    季安安以前每年清明和忌日，都會來看他。

    這沉睡的三年，她當然就沒有機會再來了……

    猶記得蘇父的墓地在最邊遠的位置，因為花了最少的錢買的，風水不好，連塊像樣的好墓碑都沒有。

    季安安的腳步停在階梯上，遠遠看到蘇父的墓地被圈了起來，占地很大，像一個小型的別墅。

    歐式欄桿圍著花園的式樣，大理石墓碑雕刻著金色字體。

    墓修葺得豪華精致，小天使和神邸守護著它，栩栩如生……

    圍繞的那一圈，種滿了白色的薔薇花，茂密的枝葉蔥郁，顯然常常有人在打理。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說人話，是狗永遠說人話做狗事，狗永遠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