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還為他求過玉石，被他扔棄了。

    雖然老鷹把玉石丟回她手里，沾著北冥夜辰的鮮血，她已經不能作為禮物再送給他……

    ……

    “調查出這只手機里的所有通話信息……”

    粉色手機被扔到托盤上，北冥少璽從不動季安安的私人物品，眼睛猩紅扔給維爾。

    她手機帶鎖，找最權威的技術人員就能解鎖了。

    她被誰派來接近他，什么任務，要什么寶石？

    心里隱隱已經猜測到三個字，顧南城。

    北冥少璽太陽穴隱隱地抽痛著，按著頭部，哪怕他明白，查到真相他一定會很不好過，他也許會瘋狂地質問她，但也好過像一個什么也不知道，任由人愚弄的傻子！

    “少爺，你要的發卡……已經裝置了微型竊聽功能……”

    維爾奉上首飾盒。

    北冥少璽拿在手里，心臟黯痛不止。

    叩叩，書房的門被敲了敲，季安安單手端著托盤，旋開門問：“我剛剛燉的營養粥，餓不餓？”

    北冥少璽抬了抬手，維爾退下了。

    季安安認真地說：“你這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要補充營養了，這些都是我根據營養師的建議選的配料，熬制的粥吃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北冥少璽，你必須全部吃完。”

    揭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香味飄出來。

    季安安拿著勺子攪動了兩下，香味四溢。

    北冥少璽還從沒有這個榮幸，吃到她專程為她做的食物。

    凝視著眼前這個判若兩人的女人，換以前他還以為她是被附身了，才會突然對他好。

    見他沒有要吃的舉動，季安安走到他面前，拿開他手里的文件，在他的懷里坐下。

    她也是鼓足了勇氣，才會主動坐在他懷里……

    他平時，不是最喜歡叫她坐過來的么？

    盛了一小碗，她攪動著香氣四溢的粥，喂他吃一口。

    北冥少璽嘴唇僵硬地繃著，過了片刻拿走勺子，自己吃了起來。

    她這樣的體貼、獻媚，他很不習慣。

    原本應該欣喜若狂，可一旦想到她對他所有的好，都是別有目的，他就像吞下去無數的碎石頭，割得五臟六腑都疼。

    一枚寶石發夾別在她頭發上。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摘下來。”他沉沉地說。

    季安安手指摸到發夾：“你又送我禮物？”

    他沒回答，而是若有所思。

    季安安陪了他一會兒，見他心情不太好，郁郁寡歡，不怎么愛開口，不像平時那樣一直會膩著她，說個沒完的情話。

    也許是因為爺爺的事，她不敢多打擾，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抬眼看她。

    季安安眼神黯然，等他知道爺爺是她殺害的，絕不會原諒她吧。

    ……

    經過走廊的時候被波爾蒂奶媽叫住：“少奶奶，你進來一下。”

    季安安看她一幅神神秘秘的樣子——

    “是老爺先前的吩咐。”

    聽到關于北冥老爺，季安安走進房間。

    她現在被季家的傭人誤認為辛可琦，波爾蒂奶媽也沒分得清……當然，連老爺子都認錯了她，也難怪下人。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說人話，是狗永遠說人話做狗事，狗永遠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