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城富豪區,珍珠城。
一座外觀設計成城堡的豪宅中,足有四十平的臥室被改造成了動漫風格,到處都是軟萌公仔和主題手辦。
葉輕舟穿著白睡裙仰面躺在床上,看著由R國知名手繪大師繪制的飛行船天花板。
浴室里是淅淅瀝瀝的水聲,一想到里面的那個人此刻是*狀態,她就不由得血脈賁張,抓耳撓腮的想貼上去聽聽,但沒敢,只能自己捂了發燒的臉,翻身趴在床上傻笑。
這時,水聲驟停,葉輕舟一個激靈爬起來,正襟危坐的盯著浴室的門。
玻璃門“咔噠”一聲輕響,時宗岳擦著頭發從里面走出來。
他是個風華正茂的年輕男子,有一副高挑華麗的衣架子身材,白色羅馬浴袍更是顯出他的肩寬腿長,墨黑的短發下是一張精致深刻的面頰,一雙眼瞳漆黑,眸中閃爍著星光點點。
似乎是感覺到床上的葉輕舟一直在看他,他垂手丟開毛巾,略為不悅的看了過來:“看什么看?”
他的嗓音低沉華麗,聽得葉輕舟一陣筋骨酥軟,越看越喜歡。
她嘻嘻笑了一聲,絲毫不在意他的沒好氣,鞋都不穿就下了床,顛顛的跑到時宗岳身邊展開手臂:“宗岳,抱抱!”
時宗岳面無表情的越過她走向沙發。
葉輕舟小尾巴一樣跟上去,眼見他動作嫻熟的展開了沙發上的被子,她上前一屁股坐在被子上,滿懷期待的仰頭看著他:“別睡沙發了,跟我睡床吧!床上多舒服呀!”
“讓開。”
葉輕舟耍賴的躺下,展開纖細的手腳霸占沙發,臉上依舊是笑嘻嘻的,一派天真和氣:“不讓。”
時宗岳看到她這副模樣,終于忍無可忍的把她拽起來往地上一摜:“葉輕舟!你煩不煩?我回來過夜已經是妥協,你還想讓我陪你睡?”
葉輕舟爬起來,義正言辭的解釋:“你是我老公,陪我睡床怎么了?”
時宗岳對這種寡廉鮮恥的女人沒什么好說,俯身繼續鋪被子。
這時,葉輕舟又挨挨蹭蹭的擠了過來:“宗岳,你今天要是不睡床,我就告訴外公,說你嫌棄我。”
時宗岳猛地起身,眼角都抽了:“你要不要臉!這種事情都跟外人說!”
“外公又不是外人。”葉輕舟攤開手,“我可是外公拉扯大的,遇到困難不找他還能找……”
“誰”字還未出口,時宗岳已經氣得變了臉色,傾身把葉輕舟攔腰抱起來,幾步上前重重扔到床上,而后整個人都壓上來。
“好啊,你不是要我陪你睡嗎?我就讓你睡個夠!”
他冷哼一聲,兩手一錯,葉輕舟的真絲睡裙就被扯掉了,半邊雪白的肩膀露出來。
葉輕舟沒想到時宗岳是個絕對的行動派,眼看他低頭就要啃她脖子,她趕緊伸手捂住他的臉:“等……等一等!”
時宗岳本來是作勢嚇唬她的,但因為身下的身體太過柔軟,他一時竟有些情動,話音也帶了不易察覺的喑啞:“你又想干什么?”
葉輕舟一臉純潔:“我、我只是讓你陪我睡床,
又沒讓你睡我啊。”
“……”
時宗岳一時之間上下不得,壓在她身上無話可說。
葉輕舟很期待的問道:“哎,宗岳,你該不會真想睡我吧?”
時宗岳看著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只覺得自己這一拳像是打到棉花上。
跟這種寡廉鮮恥的女人有什么可說的?
他翻身躺到一旁,只覺得一陣疲憊:“你閉嘴。”
葉輕舟坐起來,把睡裙的帶子提回肩上,想想自己剛才的行為似乎有點不太厚道,她忍不住戳戳時宗岳的后背:“我今天不方便,你要是實在忍不住想要的話,我可以用手——”
時宗岳忍無可忍,轉身把抱枕丟到她身上,大吼一聲:“葉輕舟!你給我滾!”
葉輕舟趕緊鉆進被子里,用羽絨被把自己埋得只剩一顆洋娃娃般的小腦袋。她閉上眼念念有詞:“睡覺睡覺,現在就睡,明天好忙……”
時宗岳看到她這副賤兮兮的樣子,胸中憋悶,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郁悶的關燈,卷了被子背對葉輕舟躺下。
葉輕舟老實沒有一分鐘就再度開口,聲音從他背后傳到耳中,分外嬌柔:“宗岳,我愛你,晚安。”
時宗岳回了一聲冷哼。
愛?
被她愛上,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葉輕舟的外公葉廣陵是他的恩師,恩重如山。
如果不是恩師含淚相求,他才不會娶葉輕舟這個瘋瘋癲癲的花癡。
……
第二天一早,時宗岳醒來的時候,葉輕舟已經起床了。他下樓以后,看到葉輕舟正盤腿坐在起居室的大沙發上看電視,穿著一身毛茸茸的白色家居服,遠遠看著像個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小動物。
走近以后才發現,她正一臉陰森的和人通電話。
他知道葉輕舟什么德行:她在他面前,是個裝腔作勢的花癡,但在工作面前,她又會變成一個心狠手黑的女強人。
這兩個葉輕舟他哪個都不喜歡,覺得她像個神經病。
“去他媽的!是我們歐泊把她帶入行、手把手捧到這個地步的,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現在可好,這臭娘們被人一挖就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歐泊虧待了她!今天要是不給那小婊砸一點顏色看看,我葉輕舟以后也沒臉在艾城混了!”
葉輕舟交代完工作放下手機,一扭頭就看到身后的時宗岳,陰寒的表情頓時春風化雨,連滾帶爬的要撲過去,連笑容都帶著漣漪:“宗岳!”
時宗岳閃身躲過她的熊抱,徑直走向布置好早餐的餐桌:“今晚我不回來,提前告訴你一聲。”
葉輕舟沒有抱到他,又得了這個消息,很失望的嘆了口氣:“哦,好吧,我也要去看外公。”
時宗岳道:“代我向老人家問好,還有,你少在老人家面前說三道四。”
葉輕舟狡黠一笑,歪著頭看他:“說三道四——是指什么?”
時宗岳睡了一覺,頭腦清醒很多,這時候也沒暴跳,單是冷笑一聲:“床上的事,一概不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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