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副局長有點不相信的問道:“小陸,你喝的下嗎?”
“夏局,非常感謝您的關心,我想我也不能不領您的好意,要不我喝一杯吧?”陸塵笑說道。
領導們一愣后忍不住笑了起來,紛紛指著陸塵說他真是滑溜,夏副局長搖頭說道:“小陸,你可真會抓住機會借坡下驢啊,不過這可不行啊。”
“呵呵,夏局,我剛才只是說笑以資娛樂而已,真要我以一杯敬各位領導,我還沒有這個膽量,所以還是按照我剛才說的,我三杯,各位領導隨意。”陸塵笑說。
“這才叫男子漢嘛。”夏副局長一拍陸塵的肩膀道。
“有魄力,小陸,我也不隨意,陪你喝三分之一。”說話的是省廳領導。
“真看不出小陸還挺風趣的嘛,不錯,我也喝三分之一吧。”公安部的領導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因為三位領導是一個緊接著一個說話的,中間根本沒有給陸塵接話的機會,所以他只能等他們都說完后才向他們表示感謝,縣局的領導們在交換了一下眼色后由李向仁表態他們陪著喝半杯,另外幾個中層干部緊跟著說他們喝一杯。
領導們最少的也喝三分之一,這么多人加起來遠超陸塵的三大杯了,這對于一個普通干警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待遇了啊,陸塵一個激動,脫口說自己必須喝五杯方能對得住各位領導的賞臉。
卻不想此話再次把領導們震住了,五杯便是一斤了呢,領導們自認也有這樣的酒量,但要在短時間內喝下,那還真是干不來,所以幾疑陸塵太年輕、太沖動了。
李向仁甚是焦急,擔心陸塵把好不容易給領導們留下的好印象給糟蹋了,暗中不停的給他使眼色,希望他能再風趣一下,讓領導們認為他又是在說笑。
陸塵看見李向仁的眼色后立刻意識到領導們可能要誤會了,心中不由的跳了一下,眼觀六路暗中查看了一下領導們的動靜后發現誤會恐怕已經產生,要想以其他理由扭轉貌似不行了,思如電轉間決定將“男子漢的氣概”進行到底。
只見他將衣袖捋起,端起酒杯向領導們示意了一圈說:“各位領導,這是第一杯。”說完便仰頭一口干了,沒有皺眉、沒有咳嗽、沒有抹嘴,哦,他的嘴角上一點酒漬都沒有,當然不用抹嘴了。
陸塵拿來酒瓶給自己倒滿,接著照第一杯那樣說:“各位領導,這是第二杯。”
如此重復,在第五杯喝完后陸塵將酒杯倒轉過來向領導們示意說:“各位領導,五杯我已經喝完了,請檢查,點滴不剩。”
領導們盯著陸塵那仍然倒轉的酒杯發愣,因為還真的是點滴不剩呢,這都十幾秒過去了,竟然沒有一滴殘余的酒滴掉落,喝的也太干凈了吧。
還有,一斤四十多度的白酒在兩分鐘之內喝下去,陸塵咋就一點都沒有被嗆著呢?兩分鐘的時間酒精的作用也能發作一些了,可他的臉色咋就一點都沒變呢?
另外,他倒酒的動作咋就還那么沉穩呢?站立的身子咋就還那么挺拔呢?話說吐字咋就還那么清晰呢?而更讓人驚嘆的是,大伙兒看他的目光還是那樣的清晰明亮,哪有喝過酒的跡象啊!
海量、酒神,兩個詞匯立時蹦出了眾人的腦海,緊接著驚嘆之色現于眾人的眼中。
忽然,夏副局長爆喝一聲:“好,果真是條漢子,小陸,既然你這般爽快,我陪你干了。”
說完,夏副局長便將滿滿一杯白酒仰頭喝下,完了也如陸塵那般倒轉酒杯,可卻沒有陸塵喝的那么干凈,一小溜酒滴滴落了下來,夏副局長哈哈大笑道:“小陸才叫酒中高手啊,什么時候把你那滴酒不剩的絕活傳授給我?”
陸塵沒有回答夏副局長的話,而是向其鞠躬說太謝謝了,公安部和省廳兩位領導相視一笑,然后端起酒杯也將一整杯干了,李向仁大喜,因為領導們的行動說明他們對陸塵的好印象不僅沒改變,而且還更加欣賞了呢。
大領導們都喝了一杯,縣局的同志們哪還能矜持呢,之前表態說的量無效,在李向仁的帶領下一起端起酒杯干了,而且還紛紛贊陸塵厲害,陸塵在向眾人拱手道謝后一一為他們倒滿酒。
這一過程又更加證明了他強悍的喝酒能力,腳不飄,手不抖,酒水猶如一條涓涓細流般直流而下,中途毫不斷流,而且給每人倒上的酒都是統一的八分滿,目測幾乎沒有一點差別,這等水準即便是沒有喝過酒的常人也做不到。
而此時距離陸塵一斤白酒下肚已有五、六分鐘了,酒精早已在人體內發揮作用了,但陸塵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見他剛才說連喝五杯并非沖動,而是成竹在胸啊。
在陸塵倒酒的時候,幾位大領導一直暗中觀察著,一通觀察下來暗自點頭,忽然夏副局長對李向仁說道:“李向仁同志,我現在鄭重的通知你,小陸只是暫時留在你們縣局鍛煉一段時間,將來我會向你要人。”
李向仁愣了愣后弱弱的問道:“夏局,您說的一段時間是多久呢?”
“這個說不定,你有個心理準備即可。”夏副局長說道。
“夏局,您這可讓我怎樣安排小陸啊?”李向仁苦著臉說道。
“按照你原定的計劃便是。”夏副局長笑說。
“唉,好吧。”李向仁的心情很復雜,既糾結又高興,糾結于陸塵這樣的人才不久之后恐怕將不再屬于縣局了,高興于自己恩人的兒子有了一個好的前程。
整個午宴看上去一派和和氣氣,但隨后發生的一件事讓陸塵心生警覺,公安部的領導看似無意的又問了下他當時發現那兩名通緝犯的情況,比如說通緝犯是否帶有隨身物品之類的。
陸塵故作思考了一會后搖頭說好像沒有,公安部領導“哦”了一聲后便不再追問了,不過也在暗中觀察了陸塵一會,心有警覺的陸塵自然不會被其看出什么異樣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