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接觸，讓他倨傲的臉感受到了她帶著點濕潤的肌膚，是流下的眼淚，顧成峰心中一咆哮，猛的推開了主動送入懷中的女人，“像個木偶一樣，沒有一點情趣。”

他挖苦她，嘲諷她，不留一點情面。

言若雪臉色一僵，身子也變得更加僵硬起來，她淚眸泛濫，“顧成峰，你不要太過份。”

顧成峰一聽，他玩味的挑起了唇，譏誚的看著言若雪，“不然，你會怎樣？”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羞辱，讓言若雪頓然有種破門而出的沖動，可最終她想起之前的沖動，到最后更是加倍的被羞辱，她生生的咬牙忍住了。

擦了擦眼淚，言若雪抬頭，“我還能怎樣，不就是任你魚肉么。”

噗嗤一聲，顧成峰笑出聲來，他看著言若雪，“口口聲聲魚肉，看來你是想吃魚和肉了。”

說著，他叫進了服務員，真的要點魚肉，言若雪儼然跟不上他的節奏，這是在找階梯給她下？

好吧，不管他在想什么，想做什么，都隨著他吧。

不過多久，一桌豐盛的菜就上了桌，有葷菜，有素菜，油膩的，清淡的，應有盡有。

言若雪看著顧成峰，“這里是會員制餐廳，價格昂貴，點這么多，想必價格一定不菲吧。”

顧成峰豪氣甩了句，“你以為我會在乎錢？”

言若雪低下了頭，她無話可說。

顧成峰將菜夾進她的碗里，“點了就多吃點，不準浪費。”

“你不是不在乎錢么？”言若雪抬眸，也沖他甩了句。

顧成峰將鵝肝夾緊言若雪碗里，他看著她，不緊不慢的開口，語氣卻是泵定，“有錢是一回事，但也不是拿來浪費的。”

言若雪說，“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傳統的節儉美德？”

顧成峰也不在意，只是看了眼言若雪，說，“沒人阻止你的想法。”

言若雪面色有些為難，“可我……吃不下……”

“那就盡量多吃點。”顧成峰命令言若雪，又說了句，“我不喜歡瘦成鬼一樣的女人。”

說到這句，言若雪忽然有些好奇，“顧成峰，其實我很奇怪，你這么優秀，身邊的女人定然泛濫成災，可是為何，你會留我在身邊？”

顧成峰淡淡的放下筷子，“恨一個人，想要折磨她，所以留在身邊，這也是一個理由。”

言若雪一窒，隨即有些艱難的舔了下唇，“說的也是。”

“將碗里的菜都吃了……”顧成峰看著言若雪，又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不少的菜。

言若雪一臉黑線，十分為難。

顧成峰眉梢一挑，全然不理會言若雪的叫苦模樣，直直的命令著她大吃特吃，似乎真的要將她養成女胖子。

當然，絕沒有那么夸張。

言若雪低著頭，慢慢的吃著碗里的菜，不語。

顧成峰稍滿意的端起酒杯，晃了晃，剛想要喝，手機卻先一步想了起來，他猶豫一瞬，將酒杯放了下去，接通了電話。

是韓森打來的……

簡單的三言兩語就掛斷，顧成峰重新端起酒杯，視線狹長而幽冷，深邃而危險，他輕輕的搖晃著紅酒杯，里面紅酒蕩漾，鮮紅而妖異。

見顧成峰搖晃著紅酒，卻遲遲不喝，言若雪抬起頭，“怎么不喝？”

“是今晚的紅酒，不符合先生口味么？”身旁，侍酒的服務生恭敬的詢問，只是在眼角末梢處溢出一股幽冷來，不易察覺。

顧成峰看了眼言若雪，又看向侍酒師，他彎唇，淺魅的弧度彌漫而出，“好酒，需要慢慢品。”

侍酒師抿唇，她說，“先生說的是。”頓了頓，又說，“只是這酒倒出來若是良久不喝，難免會蒸發掉一些醇香的氣味。”

“看你的意思，是著急想要我喝下？”顧成峰看向侍酒師，淡淡開口，看不出深淺來。

侍酒師側著的手一緊，面色卻是依然不變，她只是笑了笑，“先生說笑了，這只不過是作為侍酒師的一點微小建議罷了。”

“是么？”顧成峰挑唇，顯然留有疑慮，卻又爽朗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不過你說的是事實……味道不錯！！”

四個字，別具深意。

侍酒師卻并沒有聽出什么來，只是看到顧成峰將紅酒喝下，頓時松了一口氣，她斂下的眸，瀲滟過一抹絕冷的森寒，陰霾。

只是抬起來之時，是全然親和的笑意，她拿起酒瓶，“我再給先生重新倒一杯。”

“一杯應該就能達到效果吧？”顧成峰抓住侍酒師的手，聲音驟然沉了下來，他看著侍酒師的視線，倏爾變冷。

侍酒師一怔，她本能的想動，卻暫時隱忍著，挑了視線看向顧成峰，“顧先生這是什么不想喝了，若是如此，我就不倒酒了，畢竟，應該尊重客人。”

說著，她這才打算抽回手。

只是顧成峰卻反手將她的手心打開，紅酒瓶應聲掉在地上，言若雪一驚，儼然來不及反應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顧成峰盯著侍酒師老成的手，“一個侍酒師，怎么會有拿槍的繭？”

侍酒師一愣，她甩手就要取出身上早已準備好的槍，只是顧成峰早有防備，先一步奪過她腰間的槍，手上力度狠狠一甩。

侍酒師面容一變，身子像麻布口袋一般摔落在地，但畢竟是練過的，只消一下，她彈身就要跳起來反攻。

恰時，包廂門被打開，韓森的刀直直的抵在了侍酒師的脖子上，“別動。”

兩個字，加上韓森的動作，讓侍酒師滯住了反擊的動作，她看向顧成峰，“看樣子，你從剛剛的電話里，已經知道紅酒有毒，可為什么你還要喝下它？難道你就不怕死？”

“現在的問題是，你……是選擇生還是死？”顧成峰居高臨下的看著侍酒師，聲音陰冷，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帶著索命的聲音。

侍酒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脫口而出，“紅酒，是不是提前被換了，你喝下的酒，其實根本就沒有毒？”

“不然，你以為呢？”顧成峰淡淡挑唇，欣賞侍酒師的反應。

“那你又是怎樣發現的？”侍酒師心有不甘。

顧成峰將槍扔給韓森，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塵，“你幕后的主子怎么也想不到，這家會館背后的主人，是誰吧？”

“這家餐廳的老板是你？”侍酒師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對于里面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可是你從進來以后，就是待在包廂里……”

“你的觀察力太不行。”一旁的韓森幽冷的接過話，“餐廳有監視器，若是想要查點什么，還不是一清二楚么？”

侍酒師恍然大悟，“剛剛我求勝心切，的確是沒有注意到你。”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看來，我今天這是失敗了……”

“供出你幕后的人，我放你一馬。”顧成峰重新坐了下來，他看著侍酒師，“我想你只不過是圖錢，斷然不想送命吧？”

侍酒師垂眸，她說，“不錯，我的確是圖錢而來，但殺手也有殺手的職業道德，任務失敗了，我也斷然不能供出幕后老板，否則，即使你不殺我，今后我也無法在道上立足。”

“有個性。”顧成峰有些玩味，弧度依舊森冷，“只是你得想想，這值不值得。”

侍酒師陷入沉默。

顧成峰也沒有耐心等下去，他挑唇，“是陳謀，還是林氏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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