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發現楊清懷已經身死。顧子魚被困在了瀑布里。過了五天瀑布才飛出十來只鴿子。但是外面埋伏的叛軍分分鐘射殺這些鴿子。要不是陳二狗機靈保住了一只鴿子飛走。初一還接不到信。
如今總算盼到了初一來。
陳二狗綁了楊文宗,在青山鎮落腳。
初一正四處沒著落,陳二狗打信號給初一。兩人回到青山鎮從長計議。
楊文宗憤恨的看著陳二狗。
“想不到你就是內奸!枉我百般信任你!”
陳二狗嘿嘿笑,大刀金馬的坐下與楊文宗對視。
“少爺這話說錯了。若不是我,你早就沒命了。與老爺一樣,墳堆上都要長草了。你不感激與我,還這般說我,可真是傷了我的心。”
“強詞奪理!不過你也不好受吧。你的主子可是被圍起來了,撐不了多久。”
陳二狗正要抬手給楊文宗兩下,初一攔住。
“他還有用。不用著急。這三年來孩子送出來,都是楊文宗送到的青山鎮,有他做人質,四皇子插翅難逃。現在最主要的是救出顧小將軍。”
陳二狗從懷里攤開一張地圖。正是山上的細圖。
“我們在這里。瀑布在這里。他們的莊子在這里。我們要是有所動作,就會打草驚蛇。我們沖進去救出人來的幾率太小。不知道有沒有援軍?”
陳二狗抬起頭望向初一。
初一撓頭。
“我手下能調出三十人...”
簡直了!
他們用三十人去別人千軍萬馬中行走。簡直是瘋了不成?
“你這笑話一點不好笑。”
初一這悶騷,一聽這話就不干了。
“三十人怎么了?一樣耍得這些人團團轉。”
楊文宗嗤笑。
陳二狗抬手就給楊文宗一耳光。
楊文宗吐一口血渣。
“你們要這么送死,好歹先放了我。”
陳二狗與初一都集中注意力看著楊文宗。楊文宗臉上的嘲諷不作偽。
楊文宗冷笑。
“你以為他們只有明面上的這點人?你太小看了他們了。我這三年送回來的孩子,現今一個個的都是殺人利器。逮誰誰受不了。你們幾十個人就想沖進去?想的太容易了。”
陳二狗沖上來就要抽楊文宗耳光。
初一拉住。
“你現在是把你平日的火氣發出來?他臉上都沒有一個好的地方了。暫且放過他。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去瀑布踩點的時候就發現了很多人的氣息。我自己就差點被發現。”
初一與綁住的楊文宗對視。
“你知道多少?”
“我為什么要說?”
楊文宗笑笑,扯到嘴角的傷口,咳嗽起來。
“你爹的死,你不想報仇?你爹就是那些人害死的,你不恨?”
楊文宗狂笑。
“恨?你想多了。我大腿還沒人家的頭發絲硬氣。我用什么去報仇。再說了,你們就三十來個人,你們依靠不住。沖上去就是炮灰。”
初一還要再說什么。楊文宗卻是閉上眼不答話了。
陳二狗見不慣楊文宗這幅樣子。現在都是階下囚了,沒有一點階下囚的自覺。這么平淡的表現,還以為自己是大少爺似的。
初一轉身想去合計下,楊文宗突然說道。
“賽諸葛撐不了多久。京城就要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