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

    柳兒盯著顧子魚的眼睛不動。

    顧子魚眼中的殺氣逐漸減弱。只留著柳兒的倒影在瞳孔里。清澈透析，似乎他還是那個憨憨的顧子魚。

    “起因？”

    顧子魚瞳仁里滿是柳兒的聲影。

    柳兒看出了顧子魚的抗拒。

    “你要說出來，我才能幫你。看你的情況失眠很久了。每天謹慎緊繃。你在害怕，你在恐懼。我能幫你，相信我。”

    顧子魚依然如故的看著柳兒，一動不動。全神貫注的樣子，似乎正在認真的聽，但是就是不回答。氣氛冷凝在一起。

    柳兒擰眉。

    “…你不愿意也行…我回家了。”

    柳兒摸摸心口有些不一樣的東西想要跳出來。很是難受…

    總以為自己與顧子魚之間朦朦朧朧的感情是和別人不一樣的。看來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嘁—自己又不是銀子，怎么能讓人人喜歡。柳兒安慰自己。不說就不說吧…

    就當這些都是錯覺吧….

    顧子魚看著柳兒的轉身，抬手想要留住柳兒，終究是握緊拳頭，沒留下柳兒。

    …留下要怎么說？告訴柳兒，他是一個殺人無數的惡魔。那些無辜的婦女孩子，他和那些蠻子有什么不同?身上的暴烈之氣越發的控制不住。顧子魚微閉雙眸，掩藏那一爬滿血絲的雙眼。

    悶悶的回到家里，柳兒無精打采。

    巫氏看著關心問道。

    “誰惹你了？怎么撅著嘴？這不高興的小模樣。”

    柳兒抱住巫氏。

    “今天去外面玩，看見別人家都是爹娘牽著去玩的。你這次丟下我和五音，你好無情好冷酷…”

    巫氏暗想。

    柳兒還不如剛剛那樣悶著。

    巫氏見柳兒沒事，轉去前院看鋪面。

    枝兒與梅一諾已經回家了。梅青每天早上去一次梅府，吃過午飯就回家。也不多余逗留。枝兒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不少。

    柳兒收拾下藥箱，跟著五音去河邊行走。燕京一半富貴一半窮。窮人基本是沿河而居。家里情況好的能有片瓦遮頭。或者是那些乞丐些，都聚集在河邊。

    這里魚龍混扎，很多人是真可憐。有些人是真惡霸。

    五音緊緊的抱住柳兒的藥箱，一路前行。

    邊上的乞丐，看見了柳兒喊道。

    “楊姑娘來給我們看病了，都去傳聲信。”

    柳兒目不斜視，到一個破舊的小庭院。

    庭院門大開，里面最多的是板凳，唯一大件的是一張桌子。桌子后面有一張椅子。

    柳兒接過藥箱。

    “你先去泡茶，我收拾好了開門。”

    五音點頭，不知道柳兒要做什么，但是一切以柳兒為標準一百年不變。柳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大門一開，陸陸續續來一些身體不好的病人。有年老的也有小孩子。

    五音瞪大了雙眼，看著柳兒一個個病人看過去。最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好些人都不用開藥，要么扎針，要么柳兒揉揉捏捏就好了。就算開藥，也是一些便宜常見的。隨手在路邊就能采摘到的草。

    月落西山，五音也是忙活一天，有些累。

    柳兒站起身，揉揉肩膀。

    五音跑上前捏腿捶背的。

    “二寶啊…你還會看病啊！真是大英雄！”

    柳兒不解。

    “看病和大英雄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