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于向北和父母又聊了一些家里以前發生的事情,直到二老要休息了才離開。
“哎呀,于向北同志,我現在才發現看錯你了啊,我還以為你把錢送過去之后會立馬回來呢,沒想到呆了這么長時間啊。”素絹嘖嘖有聲。
“你看錯我的地方多了,”于向北三步作兩步來到炕邊把素絹整個人摟在懷里,一邊在素絹的脖子里磨蹭,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把自己男人看的也太急色了。”
“趕緊去洗漱去,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干凈。”素絹推開他的頭。
“你說你這都是什么毛病啊,也太講究了吧,就洗臉刷牙行不行?”農村可沒有睡覺前洗漱的習慣,于向北一個糙漢子你也別指望他的生活有多么干凈精致。
“還有洗腳,冬天不方便,大發慈悲允許你一個星期至少洗兩次澡,洗澡之后內衣要換,洗臉刷牙洗腳每天要做,不然不允許你和我睡在一起。”素絹對農村的個人衛生習慣是深惡痛絕,別人她管不了,自己男人有什么壞毛病一切都給他掰過來。
“好好好,聽你的。”于向北只能無奈的去外面洗漱。
“熱水,你沒拿熱水。”
“不用了,等我,馬上回來。”
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于向北就回來了,栓門脫衣服上炕的動作那叫一個利索。
“你習慣用冷水洗腳嗎?”得了什么氣氛都沒有了。
“我說,媳婦兒啊,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不解風情啊。”
素絹后知后覺,臉一下就紅了,“可是,我家大姨媽來訪。”
“所以我就解解饞。”于向北不忘向昨天一樣拔掉素絹的衣服。
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在于向北懷里,素絹就沒有昨天那么窘迫了,心想的是,他愿意自己憋著就隨他去。所以對于二人的親密行為也沒有反抗,不過她沒發現親密的尺度比昨天可大多了,直到她墜入睡夢之前,于向北的嘴和手還在她的肩上和胸前忙個不停。只能說習慣的力量太強大了。
第二天早上,素絹在于向北的揉捏之中醒來,看著和昨天晚上臨睡之前一模一樣的姿勢,還有身后頂著自己的虎視眈眈,有點無語,連滾帶爬的從他懷里出來,“你不會一夜沒睡吧?我說于向北你就不不怕自己憋的時間長了,憋出問題。”
“那能怪我嗎,那個男人像我這么悲催,新婚夜媳婦兒能看不能動。”于向北也委屈啊。
“那也不能怪我吧。”素絹眨眨眼,死不認賬。
看她這么樣子,于向北心里的火氣是壓都壓不住,把躲他遠遠地素絹撈過來狠狠的摩挲了一陣才穿衣起來。
“小紅,小紅,快起來,沒忘記今天要干什么吧。”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小弟抱著老婆睡覺,于向北就是這么損人不利己。
“四哥,你欲求不滿啊,現在還早著呢。”于向紅不滿了。
“快點,小紅,起來,咱們馬上要走了。”
在于向北的再三催促下,于向紅打著哈欠出來了,“還沒到咱家早飯的點呢。”
“就知道吃,你四嫂家離咱們這里多遠啊,不然你今天怎么趕回來。”
“我一個人趕回來,那你們呢。”
“東西多,一次弄不回來,我們當然在那里等著你再去幾次。”于向北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聽你的,誰讓比我大呢。”
從生產隊借了牛車,就上路了。路上時間這么長,不用自己走路,聊天就成了很好的選擇,先是于向北兄弟聊,然后素絹也加入進來了。
“四嫂,你知道嗎,我家小翠特別佩服你,說你一句話就能咽得五嫂說不話來,她想跟你學一學。不過她跟你不熟,我早上出門時還在屋里叮囑我問一問你,以后能不能找你聊天。”于向紅興高采烈的說道,看他手舞足蹈的架勢,就讓人擔心不已,這條路可是山路,萬一掉下去可怎么辦。
“你好好趕車,看路。”看自家媳婦兒緊緊的抓住牛車,于向北呵斥自家小弟。
“這條路我走多了,閉著眼都不會出事。“于向紅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行,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向北,要不今天別讓六弟回來了,讓他明天起早走,中午到家,然后再去我娘家那里,這樣走這段山路的時候天都是亮的。”素絹擔心的說道,原來的考慮有些不周啊。
“好,聽你的。”
“四哥,這條路有一部分還會我開的呢,閉著眼睛都不會出事。”于向紅有點不以為意,女人就是愛大驚小怪,還以為四嫂會不同呢,四哥也是的,什么都聽媳婦兒的,不過也難怪,這么大年紀才娶上媳婦,還是真么漂亮的媳婦兒,也難怪四哥氣短。
于向紅你敢讓你四哥知道你在想什么嗎,看他不打你一個滿臉桃花開。
三人到泥灣大隊時,正好碰上碰見王大爺趕著牛車從縣城的方向過來,車上還有六個一看就是知識青年的少男少女,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大爺,你這是干什么去了。”碰上熟人就要打招呼,更何況素絹對車上的幾個人很感興趣,據她判斷應該是知青,其實知青從1950年就開始有了,不過只是下放到國營農場,北大荒農墾場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建立的。直到1968年12月22日毛**授意人民日報發表了《我們也有兩只手、不在城里吃閑飯》的文章,號召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才在全國范圍內開啟了轟轟烈烈的百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活動,當然這里的百萬是每年一百萬。不過素絹沒有想到現在不過是陽歷69年1月份,就已經有知青出現在泥灣大隊,效率也太高了。
“這不是去縣城接幾個下鄉的什么知青,你說這不是瞎胡鬧嗎,”王大爺是抱怨連連啊,農村的糧食本來就不寬裕,還給弄過來這么幾個城里的玩意兒搶糧吃,聽說以后還有呢,一看就是沒干過活兒人,他們怎么會樂意接收,老支書也不滿意,不過這是上面的政策,沒辦法。
“大爺,您這么說可不對,偉大領袖毛**說過,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有必要。城里干部和其他人都踴躍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學畢業的子女送到鄉下來,各地農村的同志應當歡迎才是。”其中一個帶著眼睛的男知青說道。
素絹在心里吐槽道:孩子,人家說你就信啊。不過是你們這些小年輕在城市里閑的沒事鬧得太歡騰了,把你們給流放了而已,接受農村勞動改造,看你們還怎么鬧。以后想回城的時候有的你們頭疼的,尤其是最早的這批人,大好的年華都會在農村消磨掉。
在鄉下,知識青年可是個稀罕玩意兒,有知青到大泥灣大隊的消息是一傳十十傳百,閑的發慌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里三層外三層圍的密不透風,連在后面的素絹也跟著受牽連,還是老支書出面把人群給驅散了。
艱難的回到家里,素絹連忙去做飯,畢竟還有小叔子在,用白面和玉米面摻和著烙了幾張餅,把常年吃紅薯的于向紅高興的是滿嘴好話。
“嫂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們家是天天吃紅薯,你都不知道,我吃完紅薯就燒心,可是不吃就得餓肚子,要是嫂子你天天搬家就好了,我就不用吃紅薯了,吃完這頓以后我可怎么活啊。”于向紅嘴上不停,哀嘆不絕。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農家哪有天天吃白面的,凈想美事。”于向北對這個弟弟有點頭疼。
“頓頓吃紅薯確實受不了,就是不燒心也受不了。”素絹有點同情他了。
“誰要是能讓我不用再吃紅薯,我是死都愿意。”于向紅認真的說道。
“或許以后不用你死就能頓頓吃白面。“素絹意有所指的說道,不過于向北哥倆都也沒相信。
“或許做夢的時候吧。”于向紅有點泄氣。
“行了,吃完飯咱們就把地窖里的東西裝車,明天就可以直接走了。”于向北說道。
于向紅有點垂頭喪氣,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干活。看于向紅這么可憐,素絹就給他又烙了幾張餅路上吃,于向紅的之后那是一蹦三尺高。
蘿卜、白菜、紅薯、酸菜,把牛車擠得滿滿當當的。雖然不愛吃紅薯,但也知道這是口糧,看四哥四嫂兩個人就有這么多,于向紅很是羨慕,不過他又分寸什么也沒有說。
暗中觀察的素絹不僅點了點頭,這小子性格雖然跳脫了些,但為人還會不錯的。然后才安排于向北哥倆把家里的玉米全部從棒子上刨下來,她則繼續做衣服,有自己的也有于向北的。
第二天早上,于向紅三四點的時候就走了,果然到家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分量頗多的白面玉米餅讓他毫無怨言,卸車之后馬上又走了。
當然這一大車的東西,讓李小蘭是眼熱不已啊,不過在于父的壓制下不敢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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