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恒順勢拿出自己準備的道具，兩本Japan的護照，對那年婦女晃了下，用日語介紹自己的來意。
那年婦女不斷彎腰鞠躬，“好的，請跟我來。您是貴賓，不用跟這些人擠在起。”
霍紹恒和顧念之微笑著跟在那年婦女身后，走到這所診所的貴賓室。
不得不說，這所診所的貴賓室，裝修完全對得起“貴賓”兩個字。
地板是天然紅的櫻桃木，紋理細膩，材質嚴密，看就價值不菲。
落地窗上懸掛著藍白條紋的窗簾，窗簾布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如流水樣順滑又有光澤。
屋子央擺著幾張根據人體工程學定做的座椅，還有圈煙灰色轉角沙發。
間的咖啡桌上擺著盆開得正盛的繡球花，還有尊小小的金色佛像擺在繡球花旁邊。
而在正對貴賓室大門的墻上，掛著幅裱起來的英詩。
花體字的飄逸，讓這幅字看起來像世紀的畫。
“A little girl needs Daddy，
For many， many things:……
Like giving her the love，
That is her sea and air，
So diving deep or soaring high，
She'll always find him there。”
（翻譯：個小女孩需要爸爸，
因為他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
比如給她滿滿的愛，
那是她的海洋和空氣。
所以只要潛入深海或者飛入高空，
她會發現他就在那里……”）
顧念之的瞳孔猛地縮了起來。
這也是她父親字條上的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當然，從診所的角度說，這就是首寫父愛的兒童詩，對于治療不孕不育癥的診所來說，是再恰當不過。
霍紹恒也看見了這首詩，忙鎮定地拍了拍顧念之的手，讓她不要露出破綻。
兩人臉上的墨鏡及時地遮擋了他們的神情變化。
那年婦女請顧念之和霍紹恒坐下，親自給他們端來托盤的糕點零食，還有鮮榨果汁，卡布奇諾咖啡，以及兩杯清茶，任他們選擇。
顧念之和霍紹恒都不會在外面吃不知道來歷的東西，對這年女子擺出來的吃食也只禮貌地表示了謝意，并沒有要吃的意思。
這年女子并沒有讓他們定要吃，她對他們非常尊重，拿出了醫療用的平板小電腦，耐心地開始詢問他們的情況。
“請問兩位結婚多久了？是直沒有懷上嗎？”她看著顧念之好奇地問道。
顧念之：“……”
霍紹恒在旁邊說：“內子聽力有問題，是聾啞人，只能看懂手語和唇語。”
那年女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并且有絲絲的如釋重負。
她連連點頭，殷切地說：“原來是這樣，我懂了。兩位是擔心孩子以后也會有聽力問題，所以直不肯要孩子嗎？如果是這樣，你們來我們診所求診，就來對了。”
顧念之：“……”
并不是！
我只是不想跟你說話！
顧念之在心里不斷腹誹，真是服了這個具有推銷員潛質的女人，自說自話也能滔滔不絕。
霍紹恒卻做出專注傾聽的樣子，偶爾恰到好處地問句：“內子的聽力是天生的，孩子如果也會有聽力問題，我認了。不過，聽你的說法，你們診所好像能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
“那當然。”這年女子十分驕傲，“我可以說，全藍星只有我們這里會給你們這種服務。你在任何別的地方都找不到這種量身定做的嬰孩。”
顧念之：“……”
我擦，這么能耐，嬰兒還能“量身定做”，你咋不說你是上帝你會摶土造人呢？！
霍紹恒明顯也很驚訝。
他長長地“喔”了聲，好聽的低音炮幾乎讓顧念之的耳朵都要醉了。
那年女子也紅了臉，剛才還在喋喋不休，聽見霍紹恒這聲“喔”，情不自禁頓了頓，才接著往下說。
“賢伉儷不要不信，我們這里有流的生殖專家，幫你們篩選生殖細胞進行結合。而且還會多培育幾對受精卵，然后挑選最健康的受精卵植入你的子宮著床。”
“你們不用擔心多胞胎，當然，如果你們想要多胞胎，我們也可以幫忙……”
顧念之戴著墨鏡，微微勾著唇角聽了半天，終于有些明白了。
這個診所應該就是做人工受孕的。
至于說什么流生殖專家篩選生殖細胞做出受精卵，估計是噱頭，顧念之個字都不信。
不過個普通的人工受孕的診所，怎么會從“天使在人間”這個慈善基金會得到那么多的資助呢？
顧念之覺得這不科學。
霍紹恒大概也是同樣的想法，他沉聲說：“你們做人工受孕，還能對受精卵進行篩選？據我所知，般的人工受孕其實做不到這點。”
“這你就不知道了，別人也許做不到，但是我們定做得到。”這年女子可能是看霍紹恒和顧念之也是Japanese的身份，所以對他們說得比對別人要詳細些。
“我們是同胞，我不會坑你們的。”她熱情洋溢地說，握住顧念之的手，“像你們這樣又高大又漂亮又杰出的人，我們會大力支持你們生育更多的后代！”
顧念之：“……”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這年女子的熱情程度，讓顧念之錯覺自己肩負著改良種族的重任=_=#。
霍紹恒手護著顧念之，將顧念之的手從那女子手抽出來，不悅地說：“我夫人不喜歡別人碰她。”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年女子連連道歉，起身鞠躬之后，拿過來個非常高檔的單反相機，笑瞇瞇的說：“兩位既然是求診，介不介意我給你們拍兩張照片存檔？”
顧念之躲到霍紹恒身后，霍紹恒也用手擋住相機鏡頭，皺起眉頭：“不用了，難道你們就是這樣保護病人的**？”
那年女子被霍紹恒說得滿臉通紅，訕訕地收起相機，說：“對不起兩位，我是看你們生得實在是好，才想留個紀念。”
顧念之皺了皺眉頭，扯扯霍紹恒后背的衣襟，表示想走了。
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好像正被很多人審視，像看貨物樣打量她和霍紹恒。
這種奇怪的感覺，霍紹恒也有。
不過霍紹恒是在多次出生入死生死線培養出來的直覺，是后天形成的。
顧念之卻純粹是天生的直覺。
霍紹恒反手握住顧念之的手，對那年女子說：“謝謝您的招待，我們要好好考慮下，還有四五家診所，我們還要去實地調查番，才能決定在哪個診所做手術。”
“啊？你們還要去別的診所？”這年女子有些著急了，“別的地方其實都不如我們這里，你們不用去別的地方浪費時間了。”
“我們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當然要謹慎些。”霍紹恒彬彬有禮地說，手攬住顧念之的腰，“今天就告辭了。”
“噯，你們等等！”這年女子的耳朵里似乎也戴有耳機或者藍牙耳麥，她明顯有個側耳傾聽的動作，然后才叫住顧念之和霍紹恒。
霍紹恒停下腳步，不悅地問：“……還有何指教？”
這年女子笑容滿面：“恭喜你們獎了！我們的專家對你們的case非常感興趣，愿意免費給你們做這個手術，而且保證受精卵著床，生下健康漂亮的寶寶。孩子生下來之后，我們還可以給他年的奶粉補貼。——你們愿不愿意？愿意的話，就跟我們診所簽個合約吧。”
顧念之強忍著想去跟霍紹恒交換眼神的沖動，只是平視著前方。
因為她目前扮的是聾啞人，雖然能看懂唇語，但還是不適合露出太過明顯的神情。
而且她暗暗在想，這里的專家好詭異，居然還貼錢給病人做手術。
這是不是就是從“天使在人間”這個慈善基金會補貼的經費里出？
話說回來，他們到底是用什么標準來衡量呢？
顧念之開玩笑般地琢磨，對方如果沒有識破她和霍紹恒的偽裝的話，那么唯說得通的標準應該就只有個：看臉？
※※※※※※※※※※※※※※※※※※※※※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第1175章《看臉》。
今天是雙倍月票開始了，大家的月票可以投了！
晚上十點還要不要第四更掉落？！
要就趕緊投月票吧！
么么噠！
╰(*°▽°*)╯。89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