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沖小烏龜它們去的，這都多久了，小烏龜們也就前幾天才被愛普爾漏了底吧？」賽琳娜琢磨了下，搖頭排除了這個最簡單的可能：

路克沉吟起來：「也不一定，它們和大腳幫戰鬥過，雖然也是最近一兩個月才開始的事。」

賽琳娜：「可這種監控應該更針對布魯克林區吧？皇後區那邊小烏龜們去的不算多。」

兩人這並不是在鬥嘴，而是用相互否認的方式，來找尋事情的線索。

在爭論中更容易理清思路，所謂理越變越明就是這個道理——當然，咬死不認輸的杠精們除外。

路克琢磨了下，抬手招來光屏，在上面簡單畫出一個關係表：「看出來沒有？」

賽琳娜也抬手輕點光屏上「大腳幫」的名字：「對啊，它是薩克斯集團的錢袋子，也可能幫助布拉德副專員陷害了尼爾森警長，還和小烏龜們是敵人，這些事都有它的份。」

路克肯定：「所以我們不確定的東西，或許和它有關。」

賽琳娜同意了這個可能。

這種分析法看似沒什麼道理，但辦案里卻經常有奇效。

這也是路克想方設法，一直製造本尊和各馬甲同時出現場景的原因。

因為刨去表面的掩飾，純粹從能力、相關、利益、得失去看待一件事，很可能就是真相。

像達斯丁根本不去考慮什麼證據，一聽情況就確定是布拉德陷害了尼爾森。

武斷么？很武斷。

准么？現在看來，真的挺准。

「看來，我們要去紐瓦克那邊轉轉了？」賽琳娜扭頭問到。

路克思索片刻否決了這個提議：「雙管齊下。我們對紐約這邊最熟悉，去查那些疑似大腳幫的送貨馬仔，紐瓦克那邊我讓其他人去查。」

賽琳娜：「現在就出發？」

路克一聽就笑了：「哪兒有那麼急。薩克斯發現了小烏龜，現在沒抓到它們，想干其他事也沒心情啊。」

賽琳娜：「那我去訓練了。」

路克一把拉住她，推向廚房方位：「不急在這一晚上。走啦，嘗嘗我單獨留下來的特色披薩。」

賽琳娜狐疑：「別告訴我，你把那藍紋芝士披薩留下來了？也就金塊才喜歡吃那麼臭的東西。」

在旁邊刷了好一陣電視劇，聽到特色披薩才精神抖擻的金塊不滿了：「嚶嚶嚶！」

路克：「OK，是我讓它試吃的，不是它喜歡吃。」說著兩人一狗已經到了廚房。

打開保溫中的高壓鍋，他口中還配上音：「噹噹噹噹！」

聞到那濃郁的肉汁香味，賽琳娜和狗頭都愣住。

金塊口水狂流，賽琳娜勉強咽了口唾沫：「這好像是肉吧？你說的不是披薩么？」

路克再從旁邊烤箱里弄出了一大摞表皮酥脆發黃的大餅：「等下看我現場製作，童叟無欺，絕對是披薩……的老祖宗，中國古代真傳名小吃——肉夾饃。」

賽琳娜：「哈？」

金塊：（⊙﹃⊙）？

等到賽琳娜和金塊在樓頂吹在夏夜晚風，吃路克現做的肉夾饃時，分身那邊已經在和技術龜多尼聯繫，傳去薩克斯集團資料的同時，讓它也將大腳幫的相關情報傳過來。

小烏龜們畢竟和大腳幫鬥了一兩個月，一直在針對性地查探對方情報。

不像路克，小黑本本上的狠角色一大堆，不是誰都有資格被他專門查一次的。

但看了多尼傳過來的資料，他有點皺眉。

資料里的大腳幫不是太猖狂，而是太普通。

這個團伙活動雖不少，卻沒有大規模販賣違禁藥品的跡象，更沒有藉機成為紐約藥品批發商的意思。

要知道，路克來了紐約大半年，紐約能存活下來的團伙生意多少都有增長。

路克和賽琳娜清理團伙的行為，變相地幫他們清理了競爭對手。

哪怕一批貨被銷毀，在其它貨上漲價就撈回來了。

當然這個發財的前提是，別被下一次就被蝙蝠俠和黑貓女連鍋端掉。

相比之下，大腳幫整體表現出不溫不火的趨勢。

早早退出紐約，又沒有再用大腳幫的名頭行動，這讓路克都沒怎麼注意過它。

片刻后，路克在資料里發現了一點異常：幾個月前，大腳幫運送過幾批物資，包括實驗器材和一些原材料，數量不小。

他問了問還在線的多尼，結果技術龜尷尬地解釋了下。

小烏龜們也沒拿到樣品，只是拍攝下了幾張照片，對方就把東西送走了。

多尼擅長的是機械、電子、網路，基本認不出那些原材料，連實驗器材都是回來后在網路上查的。

路克同樣認不全這些東西。

多尼給的照片上，它們只有編號和數字，沒有名字和說明，顯然是被提前清理掉了。

阿福很快給出了答案：基本是生物實驗用的器材，原材料成分依然未知。

不拿到樣品檢測，鬼才知道那些裝在瓶子里的各色物體是什麼玩意兒。

這年頭光憑一雙眼睛，把硅膠看成太歲都很正常。

這情況，讓路克對大腳幫更加懷疑起來。

現在想想，一個靠賣違禁藥品來支持科技開發的公司是什麼精神？

路克收拾過這麼多團伙，這大腳幫的行為也算獨一份。

即便弗朗西斯改造韋德的那個地下實驗室，主要資金來源也是直接下撥的，弗朗西斯控制團伙也是用於尋找實驗對象，並不是給實驗室提供資金。

思考片刻，他讓阿福開始追查這幾批器材和原材料的來源。

有這幾批東西到紐約的時間和數量，或許能找到有意思的東西，反正不用他費神。

分身也沒有休息，直接出門，隱身飛向與紐約隔水相對的紐瓦克。

雙線操作的他不缺時間，網路與實地探查雙管齊下，才是最高效的辦法。

本尊這邊宵夜過後，按時上床休息。

分身那邊一夜忙碌，卻收穫寥寥。

大腳幫在紐瓦克也沒有老窩或者總部，他們已經化整為零，通過電話和網路聯繫。

路克能查到其中的不少人，可把這些人全抓起來就不是幾小時能做到的事。

況且不知情的小嘍啰抓再多也沒太多用，還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