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斯丁還是又補充了一句：「況且，這次有了怪物鬧事的先例，布拉德真當了專員，肯定要對這個問題提前預防。」

路克愕然：「預防？」

難道這位專員大人手裡還有針對超自然存在的武力？這可不是一般大佬玩得起的。

「先把這次的慘狀反覆強調，最後遲早會得出一個「不是NYPD太無能，而是對手太強大」的結論。那以後發生這種事，你以為布拉德還會一個人背鍋？那下一個專員上去又背鍋下台怎麼辦？」達斯丁笑到。

頓了頓，他繼續說到：「專員一個任期是五年。這種位置五年要是換上兩次人，那沒事都會變有事。布拉德只是需要把這個觀念灌輸給紐約人，那屬於他的責任就不會太大。」

路克只能點頭表示明白了。

因為達斯丁知道路克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只是用最簡單的話來表述這個事情。

實際情況肯定比他說的複雜無數倍，所以說出最關鍵的要點，讓路克對其有了解就好。

這種教小學生似的說明方式，也就是對路克。

誰讓路克對這種事並不上心，他不說白一點，說不定這傢伙哦了一聲就算。

好在這傢伙同樣很靠譜，只要說一次，以後做事就不擔心他亂來。

其它如約翰警探，歲數比達斯丁還小，頭髮還沒他五分之一多，但就是怎麼說都不聽，得罪了不少人。

還好約翰自己的關係也夠硬，別的人想搞他，達斯丁也不需要承受全部壓力。

只要拖著，自然就有受過約翰人情的大佬出來做和事佬。

不過，達斯丁還是更喜歡路克和賽琳娜這種手下。

能打能破案不貪功不亂來，沒枉費自己給他們的「放羊待遇」。

下午兩點，兩人就早早回家。

現在紐約城小案子大把，他們卻沒興趣去管了。

前幾天忙碌是為了避免引起連鎖反應，現在騷亂不起來，那這些小事交給巡警就好。

不過巡警們的情緒也有些不穩定，這兩年要求加薪的事已經在巡警內成了普遍共識。

專員大人現在的位置搖搖欲墜，並不單純是超級壞蛋和路克兩人的功勞，加薪才是最大的矛盾。

面對巡警和警探這種一線群體的加薪要求，專員先拖后緩，反正就不和mayor那邊正式交涉。

底層警員們已經有共識，專員大人就是想上門給mayor舔豚部。

人家mayor都沒拒絕的事，他倒自己先萎了。

這種不能給手下爭取好處的老闆當然沒幾個喜歡，至少巡警和警探群體里，專員大人的名聲絕對臭了。

加薪矛盾和最近頻發的大案更是增加了底層警員的離職數量，也影響了願意從事警察職業的人數。

NYPD現在給新進警員開的年薪已經降低到兩萬三，正式警官的起薪也才三萬五左右。

在紐約這個「世界中心」，這點薪水絕是是「真-窮得吃土」了。

也是因此，NYPD才會把應聘警員的最低年齡驟降到17.5歲，文憑只要求高中畢業。

就這樣，警員人數還在不停地降低，需要處理的案件和糾紛卻越來越多。

種種情況下明眼人都知道，專員下台是必然的事，只是還能撐多久的問題。

以路克的分析，堅持到今年年底的mayor換屆，到時候無論是否有新市長上台，專員大人都是一個合格的背鍋俠。

當然專員大人也不是蠢，蠢貨是坐不到那個位置上的。

只能說，坐那個位置一天，就有足夠的好處。

專員大人當初未必不知道加薪這事會讓他陷入被動，但比起直接和mayor硬剛，當場下課的結果來說，他寧願在位置上坐得更長一點。

現在更是坐一天位置撈一天好處，反正不會吃虧。

真把美國政客當傻瓜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瓜。

加薪矛盾對路克兩人來說，不是壞事。

在底層警員辦案效率日創新低時，類似達斯丁這種小部門的頭頭絕不想手下無人可用。

底層警員擺爛時間一長，辦事能力必然下滑。

等事情一過，這些人重新投入工作，那效率肯定要掉一大截。

所以，別看底層警員現在磨洋工的情況嚴重，但警探局裡大部分人都還是照常工作。

一旦新局長上任，解決加薪問題，那時候想升職加薪就要看同等資歷下的工作成績。

磨洋工的人自然掉隊，悄悄穩住心態的人就能提前一步。

路克兩人倒沒升職的想法，奈何兩人的辦案效率實在高，想表現出差勁，那實力都不允許。

為了不太冒頭，兩人只能增加磨洋工的時間，每天下午兩三點就下班。

這事他們還不敢對艾爾莎和伊麗莎白說，否則這兩個女人怕是又要跑來發酒瘋。

當然，也僅此而已。

這兩個女人就是那種「有準備的人」，一兩年內艾爾莎肯定升職，伊麗莎白最少坐穩位置，或者從那個情報部門的小組長，變成大組長也不難。

人家自己樂在其中，路克倆只能盡量不去用自己的「悠閑」消磨她們的事業心。

到了五月，紐約的太陽終於稍微多了一點。

主要是下雨的時間少了一點，平均下來三天一場雨的節奏，已經相當不錯。

今天剛好是個難得的大晴天，賽琳娜已經決定去小窩樓頂曬日光浴了。

從後面的車庫門進去，她就帶著金塊閃人。

路克也打算上樓洗漱一下，然後再去工作間。

剛到二樓客廳，卻聽見小蝸提醒，前門有兩人來敲門。

他只能從二樓客廳下來，走到前門，打開了房門，視線就在這一男一女兩人的腰間掃過，那裡佩戴著警徽皮夾。

男人三十齣頭，三七分的亞麻色短髮，高鼻深目，臉闊英朗。

女人二十五六，偏分黑色中長髮帶著小卷，有著非裔族群里算是漂亮的五官。

路克露出標準微笑：「兩位是？」

非裔年輕女人側了側腰，把腰間警徽示意了下：「NYPD，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路克依然微笑：「這個沒問題。嗯，怎麼稱呼兩位？」

非裔年輕女人：「叫我米斯蒂就好。」

略微落後半步的中年白人也露出了一個笑容，算不上親切，但也不公式化，很正常的那種：「我叫喬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