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維斯適時提醒：「樓下的實驗室暫時不具備製造新元素的條件，先生。」

托尼隨手將那藍色光球抹去，轉身走向房間外的圓形平台：「是時候回去，給實驗室做一個兩千萬的裝修計劃了，準備好流汗了么，夥計？」

賈維斯：「請注意及時補充飲水，先生。」

「沒問題。」托尼的笑容不大，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走上外部平台通道，通道兩側打開，一對對機械臂帶著馬克六的部件升起，快速而準確地安放在身上，等到踏上最外沿的一個小圓台，馬克六已經著裝完畢。

呼！轟！

戰甲手腳光焰噴出，馬克六直升而上，在夜空中拉出一個大大的弧線，向洛杉磯馬裡布海灘而去。

……

這邊，路克卻心中有點好笑：大少這傲嬌和執拗的性子，真不是吹的。

即便對蝙蝠俠比較信任，也親自對生命一號做了測試，卻還是不願老老實實承認心中對死亡的畏懼。

路克親口說出自己怕死，也沒讓大少當場改變主意。

不過他確定，今晚之後的托尼肯定會更認真地考慮治療胸口傷勢的事。

無論是生命一號，還是「超能力」，包括聲稱蝙蝠俠也怕死，最終也只是增加托尼治癒自己勇氣的籌碼而已。

路克不覺得自己對大少太好。

他如今光明正大地擁有近千億身家，全都來自於托尼的技術大禮包，以及對斯塔克集團股票的操作。

做人，終歸是要厚道一點的。

今晚的談話后，那設想已久的馬甲就算在托尼這裡備過名號了——一個能賣給蝙蝠俠很多神奇貨物的「朋友」。

有了這個馬甲，他的盟友團就可以拉起來了。

這個盟友團的關鍵人物並不是蝙蝠俠，而是那個提供貨物的「神秘商人」。

蝙蝠俠可以作為精神領袖，卻不能真正屬於任何團隊，更不能為其它人的作為負責。

這個「神秘商人」卻無所謂，他可以是蝙蝠俠的老鐵、贊助人、隊友、洗地黨。

一切蝙蝠俠不能談的事，都可以是這位商人的手筆。

反正全美國都知道，商人是可以不要臉的，越成功就越不要臉。

如此想著，他進入了下水道。

片刻后從另一處下水道口出來，換上V字戰服的路克前往今晚的第二個目標——新澤西達蒙父女家。

同樣是先發消息，按時來到房門，他輕輕在房門上敲了兩下，三下，三下。

過了片刻，房門打開，明蒂努力瞪大眼睛，看著門口。

然後她就感覺輕微的空氣流動從身側傳來，房門也被看不見的大手關上。

明蒂嗖地一聲蹦開幾米遠，警惕地摸到了腰間的蝴蝶刀刀柄，看著門口那一團透明扭曲的空氣。

下一刻如同變色龍切換顏色一般，透明扭曲的影子在三秒鐘內變成了一個戴著佐羅帽，身著黑披風，頭戴笑臉面具的人。

「哇喔，這可真是太酷了。」明蒂小嘴大張，發出由衷的感嘆聲。

這種近在咫尺大變活人的戲碼，連她都覺得炫酷。

路克低笑一聲，對小蘿莉微微頷首，然後才向客廳中的達蒙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達蒙。」

達蒙比女兒好的多，面對大變活人的戲碼依然面色如常。

不過，他終於將放在沙發扶手下的手拿了出來，它正拎著一把MP7。

將槍關掉保險，放到桌上，他才開口到：「你還是這麼謹慎，V。」

「你也不比我警惕性差，很不錯。」路克笑著走過去，拿起那把MP7看了看，點頭又搖頭：「個人做的這些調整很好，可惜槍的質量太一般了。」

達蒙愕然：「這個……對我們來說夠用了。」

路克輕笑：「達蒙，你看最近的新聞么？」

達蒙點頭正想開口。

明蒂卻早就溜到路克身旁坐著，聞言蹦起來：「蝙蝠俠，你是說蝙蝠俠！」

路克點點頭：「沒錯。不過你忘了說鋼鐵俠和喪鞭。」

明蒂星星眼：「可我還是最喜歡蝙蝠俠。托尼斯塔克這個老男人太騷包，檔次忒低。」

路克：「……我覺得，還是先說說他們的裝備，好么？」

明蒂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路克：「沒事，你爸爸不就很冷靜嗎。」

達蒙無奈，他又不追星……好吧，其實自己也覺得蝙蝠俠更帥，可這話沒法對著明蒂說。

上次女兒就懷疑他模仿蝙蝠俠了，他再這樣說不就坐實她爹是個老迷弟了么！

路克這才進入正題：「就說那個喪鞭，你們現有的武器能對付他么？」

達蒙父女齊齊皺眉，臉色鄭重地搖頭。

還是明蒂心直口快：「不可能的。我看過他和鋼鐵俠戰鬥的視頻，特別是第二套完整的戰甲，普通槍械應該都沒用吧。」

路克點頭：「不錯。我可以告訴你們，就是用30MM機炮配特製穿甲彈，也只能干擾他的行動，破防很難。」

伊凡後面那套完整戰甲厚度超過馬克六一倍，妥妥的重甲毛熊風格，加上兩條離子鞭的電磁偏轉，對常規熱武器的防禦高得離譜。

明蒂突然一手握起小拳頭，啪地一聲砸在另一隻攤開的手掌上：「有了，看來我還是要把繩鏢這門技術練起來，那樣就可以像蝙蝠俠那樣，干擾喪鞭的鞭子，還能把他捆起來。」

達蒙以手扶額：「蝙蝠俠的繩鏢技巧那得練上多少年？普通的材料抗也不住喪鞭的鞭子，它們的切割力太強了。」

路克有點好笑：小蘿莉真是一個蝙蝠俠鐵粉，連武器和戰術都想模仿了？

他口中卻說到：「所以，你們的裝備應該升級了。」

達蒙渾身一顫，想起了之前被破產和明蒂學費所支配的恐懼，下意識一句話脫口而出：「多少錢？」

路克：「……可以成本價的。」

達蒙苦笑：「這個……最近我都在畫畫。」

路克這才想起之前自己本尊勸達蒙去當個漫畫家，不由得注意力跑偏了一下：「賣出去了？」

達蒙滿臉糾結：「那個，我畫的是漫畫。」

路克饒有興緻：「投稿了么？」

達蒙不由得看了邊上的明蒂一眼，乾咳一聲：「還沒，故事比較費時間，投稿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