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只是為今晚蝙蝠俠的表演做的鋪墊，這樣蝙蝠俠就能合情合理地出現在聖博斯特醫院。
他還得一路表演，強化其合理性。
再次從樓頂躍出，路克隱約聽見剛跑出小巷的女人在打電話：「電視台嗎？我看見蝙蝠俠了，提供線索的獎勵是二百美刀對嗎？而且是他救的我，你們說過採訪要加錢的，對吧？」
他嘴角翹起。
他並不反對別人拿蝙蝠俠的消息來賺錢，想賺這點外快的人，日子一般都不太好過。
他幫助了這些人，卻也利用了這些人。
那別人藉機賺點錢，無可厚非。
他也不是姥爺，蝙蝠俠不是他的信念，而是一個可利用的馬甲。
他需要這些獲救者口耳相傳，製造出更多的話題，更高的聲望，方便以後的行動。
比如，今晚！
轟！
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卻是一輛鏟車狠狠地撞進街頭一家銀行的自動取款間。
十多個混混興高采烈地歡呼：「夠勁，就要這樣干。」
「快點把它們挖出來。」
「錢啊，裡面肯定有很多錢。」
路克無奈搖頭：這特么是atm機，又不是金庫，幾台atm機里的現金頂天幾十萬，你們居然開個鏟車來推銀行？
但這夥人鏟車應該也是偷來的，投入成本低的髮指。
換位思考下，不搶金庫搶atm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個世界太缺乏為他人設身處地著想的人。
路克理解了他們，等下也希望這些劫匪能理解他一下。
遠方夜空里，幾個直升機的信標燈已經出現，正在快速接近這裡。
他在空中繞出半圈，滑翔而下。
正在將鏟車從自動取款間退出的駕駛員匪徒，突然發現自己側面的光線沒了，黑乎乎的一片東西遮蔽了它們。
他側頭看去，就見一個黑色巨人正在駕駛室外，一隻巨手剛好伸了進來。
「啊~」發出一聲拖長的怪叫聲，他整個人被揪出來，扔飛出去，砰地砸在同夥的車頂上。
剛剛還興高采烈，如同過節的一群小混混突然鴉雀無聲，看著從鏟車上一個小跳躍下的黑色巨人，集體牙齒咯咯打戰：「蝙，蝙蝠，蝠俠！」
路克不滿地皺起眉頭：沒文化，班班特特曼是個什麼鬼！
他一把揪住兩個最近小混混的衣襟，將他們拎成雙腿懸空姿態，與自己血紅的雙目鏡片對視，冰冷機械的電子音響起：「你們，有罪！」
所有小混混都慘叫起來：「不，不要！饒了我們。」
他們可都是蝙蝠俠的「忠實粉絲」。
通過這幾天電視台上節目，所有人都知道：罪犯被蝙蝠俠逮住后，只要他說出這句「審判詞」，那罪犯最少都要斷一根骨頭。
咔嚓！咔嚓！
兩個小混混抱著手在那裡又蹦又跳，但心中卻鬆了口氣。
他們只是右手小手指被拗斷，這也是蝙蝠俠最輕的懲罰手段，其中警告的意味更多一點。
看著躺在車頂上，只能發出氣若遊絲「呃~~~」聲的那個同夥，他們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會開挖掘機什麼的太好了。
開鏟車小混混，說不定斷了好幾根骨頭。
剩下的小混混相互對視片刻，突然拔腿就四散而逃。
路克手在腰間一抹，抬手扔出了兩把蝙蝠鏢。
「啊！」
「啊！」
兩聲慘叫響起，兩個剛才指揮搶劫的頭目抱著大腿倒下。
接過飛回的蝙蝠鏢插回腰間，路克轉身離去。
這群小混混也就只能小懲一下，雖然拿鏟車推atm的動靜有點大，但他們確實沒傷人。
「達斯丁已經把四名留守警員支到後門去了。」賽琳娜的提醒也跟著傳來。
路克：「收到。」
智能程序小蝸開口用萌萌的小黃人語音提醒道：「先生，陷阱被觸發，是否啟動？」
路克剛才雖然在虐鏟車搶劫團伙，但注意力一直在那邊，立刻命令：「確認，啟動陷阱。」
轟！
一聲巨響后，幾百米外飄起了一根濃濃的煙柱。
路克扭過頭，看向響聲傳來的東西，嘴角翹起。
蝙蝠俠發現了醫院的動靜。
蝙蝠俠要去打擊犯罪。
蝙蝠俠射出鉤索。
蝙蝠俠飛翔而去。
……
空中，弗萊格滿臉無語地看著不遠處的幾架直升機：「這些狗仔隊鼻子怎麼這麼靈？」
他身邊的隊員笑了起來：「任何報告蝙蝠俠行蹤的電話，確定屬實后可以拿到兩百美刀獎金。任何和蝙蝠俠有過直接接觸的人，只要接受他們的採訪，就能獲得五百美刀。在這之上還有更高的獎金額度，比如那些和蝙蝠俠有過互動的人。現在，全洛杉磯的民眾都是這些狗仔的眼線，比我們受歡迎多了。」
弗萊格無言以對。
相信群眾，發動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放到哪兒也是至理名言。
他們這種秘密機構，可沒辦法和人家電視台比騷操作。
「蝙蝠俠現在在幹什麼？」弗萊格問道。
隊員：「據我們監控電視節目的後勤人員得知，他先救出了一個被打劫的婦女，然後阻止了一個街區外開著鏟車搶銀行atm機的小混混。」
弗萊格：「看來他今天不太忙。做好準備，我們今天要試著接觸一下……」
轟！
弗萊格和隊員扭頭看去：「怎麼回事？」
直升機前面的觀察員立刻答道：「應該是……聖博斯特醫院，好像發生了爆炸，還起了很大的煙霧，可能有火災。」
弗萊格皺眉：「搞什麼鬼？」
他的情報渠道中，也有聖博斯特醫院下午發生疑似「空布」襲擊的消息，但更詳細的消息他也沒再跟進。
普通的爆炸案，哪怕疑似「空布」襲擊，也不屬於他的職責範圍。
觀察員：「頭兒，蝙蝠俠向聖博斯特醫院去了，似乎剛才的爆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弗萊格無奈點頭：「跟過去。這位熱心市民，蝙蝠俠先生最樂於助人了，有爆炸發生，他一定會去看看的。」
不過，看著附近幾架電視台的直升機幾乎和他們同樣的選擇，他再次嘆氣：「真想用rpg把他們全揍下去。」
隊員：「頭兒，那我們會上軍事法庭，被判處槍決的。」
弗萊格：「我知道，所以我才沒拿rpg揍他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