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你不該來的
時不我待，做出殲滅宇智波舞的決定后，水影矢倉便帶著人向其所在的位置急速轉進。
當然，水影矢倉最終選定的決戰之地，與之前相比肯定有一些不同。
宇智波舞與忍刀七人眾干架的地方，是一片山林，更加適合小股部隊游擊作戰，但這種地形會嚴重限制大部隊的發揮。
數千人的部隊被環境限制、分割成無數小隊，根本無法發揮出人數上的優勢。
所以水影矢倉最終選定的位置，是那片山林不遠處的一片丘陵之中，這里的地形雖然高低起伏，但相對開闊，更加適合大部隊發揮。
“哦摩西羅伊。”
閉目養神的宇智波舞緩緩睜開眼睛，呢喃一聲，水影這人還真是有意思。
四千多人的查克拉波動，基本沒有可能隱藏，隔著將近十公里就能感知到。
就算是不懂查克拉感知術的普通人，憑借一些技巧，譬如說感受地面的波動，也能察覺到大部隊的接近。
“水影他們果然來了，還真是有膽色啊，是認為我戰勝忍刀七人眾后，已經油盡燈枯了么？”
之前一戰，宇智波舞的消耗確實很大，但因為死火的能力以及唯識·萬花筒寫輪眼的雙倍瞳力，真正消耗其實在可控范圍內。
如今差不多一天過去，雖然還沒有恢復到最巔峰，可跟巔峰狀態也沒有多大差距。
一直跟在宇智波舞身旁的照美冥，也知道這一點。
宇智波舞已經將大部隊召集了回來，目前雙方的兵力是100比4000+，霧隱村還有水影矢倉這樣的高手。
可是照美冥依舊認為霧隱部隊勝算不大，開始為己方部隊擔心。
這必定是足以震驚忍界的一戰，霧隱的傷亡或許會比其他忍村兩三年的總傷亡還要多。
即便如此，霧隱村也未必可以贏，因為宇智波舞的真正消耗，并沒有他們預期之中那么大。
“我要去方便一下。”照美冥舉起手。
“去方便，還是找機會給水影矢倉傳遞消息？”宇智波舞一眼看破小姑娘的心思。
“就算我是真的想傳遞消息又如何？”
小姑娘被看破心思也不尷尬，迎著宇智波舞的審視的視線，講起道理：“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這是我從一本古籍中看到的話。
我會說服水影大人馬上撤兵，結束這場戰爭，這樣你也就不需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和幾千人決一死戰。
雙方都沒有付出慘痛的代價就能獲取和平，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你什么身份，和我說這種話？”
宇智波舞輕撫小姑娘面龐，微笑道：“我是木葉暗部話事人，木葉霧隱戰區總帥，嘛，雖然只有一百多個部下就是了。
可是，在這里我確實可以做到一言九鼎，打不打、怎么打我說了算。
同理，矢倉是水影，他的權力甚至還在我之上，也能夠決定很多事的走向。
你呢？想和我談條件，等你做了水影再說。”
照美冥撅著嘴巴，也知道自己不太可能說服宇智波舞，甚至連睡服都不太可能。
沒辦法，區區一個上忍，想影響一個忍村的決策還是太難太難。
但照美冥還是想盡力挽回。
“至少給我個機會。”
“怎么給你個機會？”
“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做個愛好和平的人。”
“好啊，等我和矢倉他們打完，一定滿足你的愿望。”
“那就是沒得選咯？”照美冥臉色陰沉下來，等你們打完，霧隱就算能贏也是慘勝，到時候再撤兵還有意義嗎？
“從一開始就沒有。”
宇智波舞收回輕撫小姑娘面龐的手，拔出長刀用如鏡面般光華的刀刃照了照，檢察起自己的發型。
而后道：“你剛才說，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對吧。
那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另外一句話，【王道復古，尊王攘夷。十世之仇，猶可報也】。
在施暴者認錯道歉，并且付出代價之前就饒恕他的罪過，是對被施暴者最大的不尊重。
水影矢倉帥軍攻打火之國，毫無疑問是真正的施暴者。如果不給他一點苦頭嘗嘗，他就不會懂的什么叫畏懼。
感恩吧，感謝我只是想給霧隱村一個教訓，而不是想要覆滅整個霧隱村。”
十世之仇，猶可報也，出自《春秋·公羊傳》。
儒家一直都是一個有著靈活道德底線與原則的學派，非常善于迎合上位者的理念與想法，改變學派內的主流觀念。
西漢初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這個時候儒家的主流就是公羊派，這個派系扛把子就是董仲舒，主張“大復仇主義”。
有董仲舒背書，漢武帝舉國之力，把帝國最大的外患匈奴打到遠遁漠北，不敢再進犯中原。
宇智波舞是冠軍侯的粉絲，又心心念念著拿霧隱村刷時髦值，自然不會允許霧隱村這么輕易就跑路。
一定要打到他痛，打到他后悔，打到他抱頭鼠竄才行。
照美冥見宇智波舞殺機畢露，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再沒有挽回的余地。
只能嘆息一聲，接受霧隱村即將遭受重創的事實。
“可我還是想方便一下。”
“那就去那棵樹后邊尿。”
宇智波舞指著十幾米外一顆兩人合抱不住的樹，說道：“沒有人會看你的。”
“但我是肚子疼。”小姑娘面頰微紅，爭論道：“難道你不認為，讓一個美少女在距離你們如此近的距離方便，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嗎？”
“真正的美少女是不會拉屎的。”
“你！”照美冥無語，還有這種說法？
卡卡西等人在一旁竊竊私語，時不時望向這邊，他們好像一對情侶啊。
“還能再憋多久？”宇智波舞問。
“一個小時吧。”照美冥撅著小嘴很委屈，哪有這么對待美少女的。
實際上肚子痛是假的，只是有一點腹脹，至少還能再忍兩三個小時。
“那就等我回來再去方便。”
宇智波舞收刀入鞘，吩咐道：“看住她，如果她跑了唯你們是問。如果她一心要跑，就算留不住人也得留住尸體。
我先去燴一燴矢倉他們，在這里等著我。”
這叫什么，這叫溫酒斬華雄，憋那啥斬矢倉。
“是。”卡卡西等人點頭領命，很有做掛件的覺悟。
打仗嘛，不就是跟在大佬旁邊扣6就行了？
百多雙眼睛死死盯著照美冥，后者一副任人宰割模樣，再也不敢起任何反抗、跑路的心思。
安置好一切后，宇智波舞展開黑金羽翼，向著感知中霧隱大部隊的方向趕去。
十多公里的距離須臾之間便被跨越，等候許久的矢倉，突然感知到遠方的天空之上，一道極其強大的查克拉氣息正在向自己快速接近。
一抬頭，便看到了展開黑金羽翼宛若神王一般懸浮在半空中的宇智波舞，不由得泛起嘀咕。
“元師長老，你不是說宇智波舞油盡燈枯，已經發揮不出多少戰力了嗎？
怎么我看他神采奕奕，不像損耗過多的模樣啊？”
長老元師老神在在，智珠在握胸有成竹道：“外強中干罷了。
須佐能乎的消耗是與其強度對等的，一天時間恢復不了多少，他的瞳力必然所剩無幾。
沒有須佐能乎的宇智波舞，只是一個普通的頂級高手，必然不是我們的對手。
只要讓大家隨時做好準備，在他打算撤退時牽制住他的行動，自然就能讓他飲恨于此。”
水影矢倉微微頷首，原來如此，所以說還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解開心中疑惑，水影矢倉剛要跟宇智波舞打個招呼逼逼以振聲威，就被宇智波舞的突然開口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來了。”
矢倉：？？？就這么一句，你讓我怎么接？
“我來了。”矢倉開始擺爛，不知道怎么接那就復讀、廢話文學走起。
“你不該來的。”宇智波舞挑挑眉毛，沒想到矢倉如此配合，干脆照著劇本又來了一句。
時髦值+1+1+1……
你來了我來了這種對話，多見于大師古龍的各種小說，《天涯明月刀》、《陸小鳳傳奇》、《多情劍客無情劍》中都有類似的對話。
當時的稿費是按頁數算，習慣摸魚水文混稿費的古龍大師，就搞了這么個水文方式，廢話+一句話一段。
離奇的是，如此廢話文學，搭配古龍大師那細膩的文筆，竟然相得益彰別有風味。
一句話一段的寫作風格，也更利于讀者閱讀，不像其他人那種大段看起來很費勁。
模仿這種經典的對話方式，自然也是能恰到時髦值的。
可惜，能恰的時髦值也就到此為止了，水影矢倉從不打算繼續配合下去，冷聲道：“不該來的是你才對。
宇智波舞，你這次南下，應該還率領了一百多部下吧，我本以為你是打算用一百多人與我交戰。
沒想到你的愚蠢遠超我的想象，按照戰國時期的習慣，四千人可以虛報成一萬。
以一敵萬，你真的以為，萬花筒寫輪眼能夠讓你做到這種事嗎？
你以為你是誰啊！”
萬花筒寫輪眼是有極限的，即便是唯識·萬花筒，也不可能長時間維持須佐能乎，做到以一敵萬并且戰而勝之這種事。
但宇智波舞的倚仗，又何止萬花筒寫輪眼？
忍體術、忍劍術、死火、固有時制御、黃金甲……
種種技藝疊加之下的宇智波舞，是全方位無死角的絕對強者，比原劇情里，開了萬花筒后死用須佐能乎的二柱子，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之前用須佐能乎與忍刀七人眾交戰，只是想最大化收割時髦值而已。
如今面對四千大軍，自然要換一種戰斗風格。
“啪。”
宇智波舞收起羽翼落到地面，活動起筋骨，冷笑道：“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是否真的能做到，以一敵萬這種事。”
“我很期待。”
水影矢倉同樣冷笑一聲，隨手招了下手，示意全軍突擊！
跟這種邪魔外道不必講什么江湖道義，大家并肩子上！
“啊！！！”
“殺！！！”
……
震天的咆哮聲、呼喝聲沖霄而起，數千人的霧隱大部隊終于行動，向著不遠處那道孤零零的身影發起沖鋒。
此情此景，一如四戰時宇智波斑獨戰忍者聯軍時的畫面。
宇智波舞雙眼之中三顆勾玉流轉，凝視向自己沖來的忍者部隊，目無表情緩緩踏出一步。
“踏、踏、踏……”
幾步之后，宇智波舞與霧隱部隊的距離只剩下百多米，前者終于加快步伐，向前發起沖鋒。
然而迎接著宇智波舞的，并不是白刃戰，而是霧隱部隊不講武德的忍術飽和打擊。
這個距離，使用忍術剛剛好。
各式各樣的火遁、水遁、雷遁、風遁，疾風驟雨向宇智波舞襲來，幾乎將其頭頂的天空都完全遮蔽。
大地開始震顫，宇智波舞所處及身前的地面發生各種不規則的運動，這是霧隱忍者使用的土遁。
霧隱村以水遁見長，可不代表霧隱村中沒有其他屬性的忍者。
如此飽和打擊，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無組織無紀律。沒有任何搭配，就是單純的力大磚飛、亂拳打死老師傅。
宇智波舞雙眼之中三顆勾玉流轉，分析著視線內所有忍術的軌跡，快速向前的同時，將絕大部分忍術躲了過去。
個別沒有躲開的忍術，也憑借黃金甲將攻擊削弱到十分之一的特性硬抗了下來。
不能說毫發未損，至少沒受到什么影響戰斗力的傷勢。
這種無敵之姿，目睹一切的霧忍、矢倉懷疑人生。
有沒有搞錯啊，雖然咱們的忍術飽和打擊，基本都是些低級忍術，殺傷力、破壞力并不是太強。
可你宇智波舞至少硬抗了十幾個忍術，連衣服都沒有破，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一些？
如果不是知道云隱村和木葉不可能聯合起來，矢倉甚至懷疑，這是雷影一脈用了變身術之后在代打。
“轟！”
宇智波舞抬膝高高躍起撞碎一面石墻，宛若沖入羊群的猛虎，強勢殺入了霧隱大部隊之中，隨意一腳就干碎了兩個身旁的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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