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滿級：劍閣觀劍六十年
一個時辰之後，朱成有些忐忑的歸來。
「道友，我們宗主說了，四百萬神晶賣出天荒戰傀，但有個條件。」
「如果道友想要轉手賣出戰傀，一定要賣給我玄甲宗。」
朱成抬手伸出三根手指。
「我們三百萬神晶收回。」
韓牧野點點頭道：「好。」
他看向兩尊已經收回木盒之中的戰傀，高聲道：「不過我肯定不會將戰傀賣出去。」
朱成笑著道：「那是當然。」
說著，他拿出一個大木盒。
「這是兩尊天荒戰傀配套的戰具，只要道友拿出四百萬神晶，就可以一切都帶走。」
這一次，韓牧野沒有再猶豫，直接拿出四百萬神晶。
四百萬神晶而已，便是四千萬神晶他也有。
項凌霜和韓七將兩尊戰傀捧著，金火則是上前收了戰具。
「公子，快走吧，那秘地消息承悅宗也知道……」風老湊上前低語。
韓牧野點頭，向朱成和闕柯真人拱手，然後走出大殿，徑直離開玄甲宗。
「執事大人離開，這戰傀憑空多賣出兩百萬神晶。」闕柯真人看向擺放在大殿中的神晶，臉上露出笑容。
朱成搖搖頭，面上帶著一絲憂鬱：「這交易也不知對錯，提成之事我就不參與了。」
「但願他還能將我玄甲宗的鎮宗戰傀送回來。」
「還有，今日交易要保密，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天荒戰傀，對我玄甲宗來說關係重大。」
說完，他背著手走了出去。
闕柯真人等人相互看一眼，目光又轉向那一堆裝著神晶的木盒。
「到底是第一執事，連四百萬神晶的交易提成都看不上？」大殿中一位弟子笑著出聲。
「別忘了，他剛才已經做成一筆生意，還有，等戰傀回收，百萬神晶的帳，還不是在他手上？」闕柯真人笑著伸手按在一個個木盒上。
「趕緊，按照提成分賬，其他的還要上交宗門呢。」
「天荒戰傀，四百萬神晶，老夫手上也能做出這等大交易，哈哈……」
……
韓牧野領著韓七他們出了玄甲宗，匯合白圖他們架起飛舟而去。
等承悅宗人到玄甲宗時候，已經不見他們蹤影。
玄甲宗之人一口咬死從未見過什麼偷渡之人。
不管是出於隱瞞交易訊息還是給承悅宗添堵，玄甲宗都不會說出實情。
他們打聽一圈，沒有任何關於韓牧野他們的消息。
看著這些人恨恨離去，接待的執事長老滿臉都是笑意。
而此時，飛舟之上，韓牧野面前，兩尊戰傀已經擺放好。
除了兩尊戰傀，他的面前還有一個揭開的木盒，其中擺放著不少配套戰具。
樣式怪異的雙頭長刀，看上去很是強大的長弓，有倒刃的尖鋒長槍……
他的手中，一柄雙頭長刀閃動暗光。
這是一件屠神戰傀配套的戰具。
此刀不是仙寶，卻勝似仙寶。
割天刀。
斬天地之力，能斷絕一方天地力量。
此刀可化為萬丈長，引動一道破天的刀芒，一刀過，天地破。
韓牧野持此刀，不是煉化，而是投入劍意，觀看其中記憶。
天荒戰傀煉製打造之法。
洪荒戰傀煉製之法。
看到那洪荒戰傀時候，韓牧野不由雙目之中透出晶亮。
洪荒戰傀，他見過！
當初看到那一柄冥河之中的短劍，其中有關於量劫的記憶。
許多撐天的金甲戰將對轟，一擊就能破碎神界。
那就是洪荒戰傀！
那就是能在量劫之中拼殺的強大存在！
如果擁有洪荒戰傀在手，是不是就有資格參與量劫？
不對！
韓牧野雙目睜開，其中有精光閃動。
這洪荒戰傀的煉製手段根本不是此量劫，甚至不是上個量劫。
或許是在遠古量劫中的存在。
就像換天閣一樣，早已斷絕了煉製方法。
或者也沒有足夠寶物來煉製。
但此世量劫中絕對有人掌控洪荒戰傀。
那些人，就是掌控此方神界，如今神界的主宰！
洪荒戰傀之事，決不能讓外人知曉。
不然一定會引來那些掌控洪荒戰傀強者的窺探。
別說現在的自己，就是自己踏入仙君境界，也不敢直面這些強者。
韓牧野將洪荒戰傀之事壓在心中，這件事不到能直面仙尊，絕對不會去考慮。
倒是天荒戰傀可以試著去煉製。
看過記憶，韓牧野得到了更多關於戰傀的御使手段。
他的面前，韓七與項凌霜盤坐。
「想獲得強大的力量，就要付出更多。」
「你們想好了，真的願意煉化戰傀，成為屠神者嗎？」
屠神者。
執掌屠神戰傀，力量與屠神戰傀共享。
這相當於韓牧野手中的契約符籙，將力量與妖獸共享是一樣的。
只是屠神戰傀強大太多，一旦與其共享力量，在自己修為境界沒有到足夠層次時候，都難以成為戰傀的主人。
反而有可能會被戰傀同化，吞噬其血脈力量。
「我想好了。」項凌霜點點頭。
他一直以韓牧野的追隨者自居，當初幫韓牧野看護莽荒遺地時候，也是想有朝一日能重回天玄，再給韓牧野做護衛。
可是後來他發現，自己的修為戰力完全跟不上韓牧野戰力提升的速度。
不知不覺，他連追隨韓牧野腳步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次，韓牧野能帶他來神界，他已經下定決心，必然要抓住任何一點機會。
「我也願意。」韓七同樣點點頭。
從冥河世界走出，他看到仙界，看到神界，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力量。
唯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讓自己走更遠。
韓牧野沒有再說話，抬手，兩尊戰傀化為黑色戰甲，飛到他們兩人身前。
「轟——」
戰傀直接將兩人身軀包裹，從頭頂到整個身體。
兩人的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然後，一塊塊黑色的面甲將他們的面容也遮住，最終，他們的身軀也化為戰傀模樣。
韓牧野再伸手，兩個金色盒子出現。
「這其中裝著一千萬神晶，足夠驅動戰傀。」
「還有，」抬手，兩團金色的火焰閃動，「這是玄天神火，我現在要將此火與神晶一起煉化入戰傀，成為催動戰傀的核心。」
「你們仔細感受這力量，等你們能完全掌控這道力量，就是你們掌控戰傀之時。」
話音落下，兩道火焰將戰傀身軀裹住。
然後，兩個金色盒子撞在火焰上，化為金光繚繞。
兩具戰傀身軀顫動起來。
韓七和項凌霜發出低低的嘶吼。
要得到力量，就要付出代價。
戰傀和神晶力量融合，需要以他們的身軀為根基。
如果不是鎮域神象和龍凋獸血脈力量，韓牧野也不會選擇他們兩個人來承載戰傀。
飛舟前行，韓牧野抬手，兩尊五行神爐出現。
五行合一的神爐他暫時還無法掌控，兩尊分化的神爐倒是能同時控制。
兩具戰傀落在神爐之中，身軀不斷旋轉。
韓牧野將一顆顆木婉煉製的血脈丹藥投入其中，讓韓七和項凌霜煉化。
有血脈力量幫助，起碼他們融合戰傀時候的痛苦會小一些。
面前兩尊神爐震蕩，韓牧野的腦海之中有一幅幅畫面閃動。
「轟——」
當神爐揭開時候，兩位身穿金甲，身形近丈的戰將浮現在韓牧野面前。
韓七手中一雙頭長刀，一頭刀鋒閃耀青灰流光，另一頭是暗金色的紋痕交錯。
項凌霜則是背一雙弧形長劍，手中一柄長弓。
雙頭長刀，戰弓，都是配套的戰具。
震天弓的殺傷力比破天弩還強。
「師兄。」
「大哥。」
兩人聲音透著嘶啞，有一絲戰傀那種金鐵摩擦的聲響。
躬身一禮，兩人身上都有一股似乎要爆炸開的力量翻湧。
韓牧野面上露出笑意，彷彿在看自己最得意的傑作。
確實，他雖然精通煉器和煉丹，但這融合屠神戰傀手段，造就兩位絕世強者，絕對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這兩尊戰傀融合韓七和項凌霜力量，絕對能戰仙君！
而且還是那種憑藉自身力量對戰，不是借天地之力。
在虛空之中，都無法借天地之力的情況下，防禦與肉身力量絕強的戰傀，屠神者稱號實至名歸！
這才是他真正的大殺器，是拿神晶堆起來的。
從購買到煉化，光是神晶他就投入了兩千四百萬。
這是神界大宗都難以拿出來的巨款。
何況還有五行神爐煉製，又融合玄天神火。
神界中有這等家底和能力的勢力，恐怕都不超過十個。
這十家勢力也絕不會拿出這麼大的代價去煉製戰傀的。
有了這次融合戰傀經驗，往後出手煉製天荒戰傀的機會也大不少。
飛舟在行進一半時候，稍微停歇。
韓牧野飛身踏出，目光落在天穹之上。
「戮仙，好久不見。」
他輕聲開口，抬手，引動一道金色的氣息。
虛空之中一座世界顯現。
那是他煉化的洞天。
當初搶奪一位仙君強者的洞天，煉化其中萬里天地。
如今，這天地溫養百餘年，有戮仙劍鎮壓，已經成長起來。
這一次，韓牧野是來收取此界。
他的修為早已達到化虛巔峰，只是抬手便將這洞天納入自身。
隨著洞天融入，他身上的血脈力量也開始涌動。
霸下之力灌注，讓他的肉身力量快速提升。
三柄元神之劍在神藏之中交錯閃現，將五行神爐的空間擠壓掉。
那五行神爐只好戰戰兢兢縮在角落。
三柄元神之劍，可都是殺神存在！
「嗡——」
一道金光落在韓牧野手中。
他抬頭看向遠處連綿的城闕和無盡神光，澹澹道：「到地方了。」
飛身踏出飛舟，前方可見忙碌的無數神族。
那是一座龐大的城池，城池之中有數不盡的傳送陣。
韓牧野抬頭看去，能見到一道道的仙君強者氣息。
他的目光落在一道衝天的暗金色氣息之上，連忙轉過頭去。
仙尊！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仙尊強者的氣息。
但之前他所見的仙尊都不是真正的全盛戰力。
冥河仙尊只剩一口氣吊著命，天戮仙尊也不是真身。
此時韓牧野看到的氣息，才是一位真正的仙尊大能。
這等強者面前，就算是多看一眼都會被感應到。
韓牧野抬手，一枚澹紅的徽章落在飛舟頂上。
「走。」
低喝一聲，眾人引動飛舟，直接沖入大城中。
那徽章是他從一處神界交易而來，代表一家神界商團。
那神界商團的規模不小，神奇的是其只要別人付出代價，就可以加入其中。
有這塊徽章，就能讓人在神界各處暢行。
飛舟在大城的上空遊盪，穿行數百里后，韓牧野終於選定一處傳送陣。
飛舟落下，傳送陣外有一位軍卒守護。
「通往川林虛空，一艘飛舟，一百零三位修士，一共需要支付一千兩百神晶。」領頭的神族軍將打量一下，出聲說道。
韓牧野抬手將一袋神晶遞過去，神將接過，抬手一揮，一道裂縫出現在傳送陣之上。
飛舟沖入傳送陣，然後引動道道金光包裹。
天地輪轉，虛空震蕩。
等飛舟再出現時候，已經在一片暗灰色的虛空之地。
川林虛空。
這是一座中轉世界，建造了更多的傳送陣法。
神界並不會讓通連各處征戰之地的陣法直接通連。
承悅宗那種直通陣法在各方都是禁止的。
中轉各處的川林虛空，乃是無數自由神族和修行者的基地。
按照韓牧野所知，這裡會有許多在虛空之中遊盪的強者駐留。
大約就是散修的意思。
不想受到約束的修士和神族，就在這虛空世界。
「金河商團？」不遠處，有人向著飛舟高呼。
周圍，好些神族修士也轉過頭來。
不止是神族，還有些強大妖族，韓牧野甚至還看到了一些修仙者。
實力都極為強大，起碼大羅金仙。
此時韓牧野他們身上都有秘法掩蓋氣息，外人眼中就是神族和妖族。
「在下姓韓，金河商團掌柜。」韓牧野向著四周拱手。
他抬手，飛舟之前出現一片金色的光幕。
光幕上，各種靈材，兵器，丹藥，還有戰甲，書卷等寶物出現。
來到此地，他需要隱藏好身份。
前往滴血崖的傳送陣可不是那麼好去的。
他需要一個理由，不然那裡的傳送陣是不可能開啟的。
看到韓牧野飛舟前的光幕上寶物，不少人都是眼睛一亮。
「三玄神源丹，好東西，就是一千八百神晶是不是太貴了？」有人看到丹藥，低呼出聲。
「貴？信不信這東西轉手就能加價兩百賣出去？」有人哈哈一笑，抬手就擊出一道金光，將那一瓶丹藥圈住。
「好機緣，竟然有十方紅塵煙氣，此物可省去我萬年心境體悟。」一位白髮老者抬手，將一個玉盒圈住。
不少人都出手，選定各自所需寶物。
韓牧野轉頭看一眼，白圖等人飛身而出，將一根根玉盒捧著，走到飛舟之外，開始交易。
「哈哈，金河商團果然不凡。」換了寶物的修行者們都是欣喜。
「我這有一根圖圖天妖的骨須，三百神晶，韓掌柜你收不收？」
「我這一柄無用的靈寶劍器，一百神晶吧。」
交易一場，韓牧野賺的其實不多。
也就三五萬神晶而已。
不過他主要不是為來賺神晶的。
交易一場，他便引著飛舟離去。
等下一場，又是聚攏不少神族和其他修士。
數日之間，金河商團飛舟出現在各處，交易了數十場。
虛空之中消息傳遞快，各處都知道有商團飛舟來了。
再過三日，飛舟終於到往滴血崖所在虛空的傳送陣外。
「你們要去滴血崖？」
「那裡現在戰鬥正烈，你們去幹什麼？」守在傳送陣外的神將身上煞氣濃郁，其背後還有一隊萬餘神族。
這一支大軍在此，隨時可以阻斷傳送。
而且川林虛空之中至少有兩位仙尊十多位仙君鎮守。
韓牧野也是到此地，方才感知到這一處虛空世界之中的強大。
通連周天神界與其他界域的樞紐之地，自然需要強者鎮守。
韓牧野懷疑，這裡的所有傳送陣都有監察的強者，可以在一瞬間關閉。
其他界域要想從此地反攻神界，根本不可能。
「這位將軍，正是滴血崖那邊戰鬥正烈，我們才去啊！」面容親和的竹老走上前，將一個儲物袋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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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里是三千神晶。
那神將接過儲物袋，面上神色好看了些。
他看向韓牧野，猶豫一下道：「你們去那邊，準備了什麼貨物？」
韓牧野抬手，一道光幕浮現。
兵甲，各種符籙，還有些戰具。
看一眼下方的標價，神將搖搖頭道：「這一趟怕是能掙不少。」
每一件寶物的價格都是別處的一倍，這一趟當然能賺。
竹老心領神會，再掏出一個小玉盒。
這一次，那神將終於滿意的點頭，擺手道：「去吧，小心些，那邊戰的厲害。」
韓牧野微笑拱拱手，然後引動飛舟往前沖入傳送陣中。
一道金光將飛舟籠罩，如同之前那次傳送一般，飛舟外的虛空化為虛無，無盡流光閃耀。
但這一次韓牧野沒有跟上次一樣毫無行動。
在飛舟慢慢穩固的瞬間，他抬起手，一直貯存的無數神雷落在傳送陣中。
這些神雷是他以夔牛神通所凝聚，破壞力比不上震天神雷，但也不差了。
起碼萬顆雷霆砸落，然後他就引動飛舟離去。
至於傳送陣會不會毀滅，他沒有去探查。
只不過是隨手留下的手段罷了。
飛舟衝出傳送陣，感知到的天地就完全不同。
煞氣。
無盡的煞氣瀰漫在虛空天地。
前方的血色流光已經將整個天地都染成暗沉。
這是一方沒有靈氣，沒有仙氣，也沒有神性的虛空。
唯有那將天地染成紅色的山崖。
「那就是滴血崖……」
韓牧野身後白圖低聲開口。
覆雨仙界三大絕地之一的滴血崖。
飛舟上，眾人神色都是震撼，韓牧野卻不一樣。
他的雙目之中看到了一絲屬於規則的氣息。
掌控規則？
還是說，滴血崖是一道規則所化？
規則之力，那可是唯有仙尊才能掌控。
難道，這裡有仙尊？
「嗡——」
遠處，有神光飛遁而至。
神族。
韓牧野轉頭看向一旁的韓七和項凌霜。
兩人點頭，踏前一步。
項凌霜抬起大弓，弓開滿月。
一道金色的流光在大弓之上浮現。
那金色的光化為長箭，其上閃動殺戮之韻。
「彭——」
長箭射出。
身穿金色戰甲的項凌霜手中不停，一息之間就射出百根長箭。
箭光連成一條金色的絲線。
「轟——」
遠處天地，被這道絲線切開。
然後，一聲轟鳴，有衝天的金光炸裂。
這一擊，可傷仙君。
項凌霜收起長弓，抬手抽出背後雙劍。
韓七呵呵笑一聲手掌中雙頭長刀舉起。
一道璀璨的刀光匯聚。
刀光萬丈，衝天絕地。
「殺！」
一聲低吼，韓七飛身一道斬下。
刀光將整個天地都撕成兩半，前方的血色天地化為一片清亮。
飛舟化為離弦之箭，瞬間順著刀光肆虐之處飛遁而走。
「敵襲——」
有神族呼聲傳來，道道金光開始匯聚。
手持雙劍的項凌霜在韓七衝出之後飛奔而至，身上金甲籠罩。
「轟——」
刀劍轟出，劍光與刀光相連。
璀璨之光撕裂天地，金色的神光在這刀劍之光面前，好似一張薄紙。
劍劃過，便是一片血痕。
刀噼下，天地崩塌。
沒有誰能擋住。
屠神者。
這就是屠神者。
站在飛舟上的風老等人面上閃過驚駭和羨慕。
韓七和項凌霜竟然能擁有這等強橫的戰力。
「找死。」
虛空之中，一聲低喝，一道金色手掌壓下。
大羅金仙，網羅天地。
此地沒有天地之力，但這一掌之下，卻天地自生。
大羅金仙，自成天地。
「斬。」
韓七身形化為千丈，手中長刀橫斬而下。
那封天的一掌被長刀直接斬碎。
虛空之中傳來一聲慘呼。
項凌霜的身形也化為千丈金甲，領著飛舟往前衝去。
沒有什麼能擋住兩尊屠神戰傀的衝撞。
所有擋在前方的敵人都被撕碎。
遠處，一座血色山崖在望。
那山崖通體血紅，周圍也是血色煞氣瀰漫。
飛舟之上，一道仙光向著滴血崖撞去。
但仙光還在半空，就被一位身穿澹紅戰甲的神族抓住。
「覆雨仙界的援軍？」
「呵呵，本將在此，看你們誰能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