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現在真的有些擔心這個問題,畢竟現在大漢的疆域已經擴大了,不再是歷史上的蜀漢小朝廷,偏居于蜀中一地。
“好!”劉禪點了點頭道:“那就按相父的意思辦。”
“老臣領旨!”
諸葛亮長舒一口氣,他其實還有些擔心皇帝不會同意,畢竟奇襲晉中,這事兒就是劉禪安排魏延干的。
說完這事兒, 諸葛亮這才起身告退。
在宣室殿待了幾個時辰,此時的劉禪已經有些乏了,等到諸葛亮離開后,他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喚道:“福安!”
“奴婢在!”
福安頷首應道。
劉禪:“擺駕蘭林殿。”
福安:“諾!”
福安應諾后,當即高喊一聲:“陛下起駕。”
劉禪翻了個白眼,這老東西配合的還不錯。
......
蘭林殿。
王元姬正在書房教劉焱寫字。
“母親!”
劉焱寫著寫著,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放下毛筆奶聲奶氣的說道:“母親,孩兒已經寫了快一個時辰,可否讓孩兒休息片刻。”
王元姬對于劉焱的管教十分的嚴厲。
今年劉焱才剛四歲多一點,除了每日需要跟著老師學習一個時辰之外,回到蘭林殿后,還得在母親王元姬的監督下,再練習一個時辰的毛筆字。
“再寫一頁,就可以休息。”王元姬嚴肅的道。
“母親!”劉焱道:“為何兩位皇兄回宮后,他們不用練習寫字,而孩兒卻要寫,先生并沒有讓孩兒練習寫字。”
劉焱很是不解,劉禪一共四個兒子,皇長子劉譚、皇次子劉諶,他倆都是生于大漢建興十年(公元232年),今年倆人已經七歲,所以早就已經在劉禪安排的老師那里學習知識。
剩下的兩位皇子,就是皇三子劉焱, 還有皇四子劉叡。
劉焱四歲,劉叡三歲。
若是按照劉譚與劉諶的入學年齡, 他們都是五歲開始學習,所以按照這個標準的話,劉焱與劉叡現在還可以肆意玩耍。
只是——
肆意玩耍的,現在只有劉叡。
因為早在去年年底,王元姬就經劉禪的同意,讓四歲的劉焱也跟著他兩位皇兄,去太學院學習。
提前一歲入太學,這也可以理解。
只是,每天除了要在太學院學習之外,他回來還得練字,時間久了,劉焱就有些怨言了。
因為他問過兩位皇兄,他們每天只需在太學院學習,回去之后就不用在寫字了。
‘我們都是皇子,為何兩位皇兄不寫字,而我卻要寫。’
王元姬看了一眼兒子并未發怒,反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焱兒,母親讓汝每日練習一個時辰寫字,這也是為了汝好。”
“為何?”劉焱問道。
王元姬:“因為汝是大漢王朝的皇子。”
劉焱:“可是兩位皇兄也是大漢的皇子。”
王元姬:“那是因為兩位皇兄,已經學會寫字了,所以不用再練習,但是汝才初入太學,更需要多用功才是。”
就在母子倆對話的時候,劉禪已經走了過來,聽著王元姬與兒子的對話,劉禪笑呵呵的走進書房。
“父皇!”
看見劉禪,劉焱當即放下毛筆,就朝劉禪跑了過去。
“焱兒,又惹母親生氣了?”劉禪故意變得很嚴肅。
“兒臣...”劉焱頓時錯愕。
“陛下!”王元姬微微福身:“見過陛下。”
“愛妃免禮。”
劉禪自然是知道王元姬為何教育兒子,不過在兒子面前,就得支持母親,要不然小兔崽子以后就無法無天了。
還別說,劉焱還真的很懼怕他這個父皇。
見劉禪正與母親說話,劉焱行了個禮,又規規矩矩的跑去書桌前坐下寫字。
王元姬見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剛才還叫嚷著要休息,這會兒卻自己就老實了。
這劉焱剛入學幾個月,學習的字并不多,而且都是一些簡單的文字,只是他寫得還是歪歪扭扭。
“焱兒,怎么還寫得跟蝌蚪文似的?”劉禪故意問道。
小劉焱不敢吱聲,卻依然認真的書寫。
一旁的王元姬走到跟前坐下,看了一眼紙上的蝌蚪文,笑著說道:“焱兒剛入學,最近已經有了些進步。”
父母都是訓斥,自然是不好。
此刻父親訓斥,作為母親的王元姬,故意夸獎了他一下。
聽到王元姬的夸贊,劉禪也是笑了,然后站起身來,握著小劉焱的小手,和藹道:“父皇教汝。”
“謝父皇!”劉焱奶聲道。
“橫、豎...”劉禪一邊握著兒子的手,一邊念出了聲,劉焱則跟著父皇的力道,順勢書寫。
一旁的王元姬,看著這一幕,心里很是溫暖。
父慈子孝,希望永遠如此。
一盞茶的功夫,劉禪已經教劉焱寫了兩頁紙,看著旁邊已經寫了十幾頁,劉禪放下毛筆,笑著道:“今天就寫這么多吧,去玩兒去吧。”
劉焱只有四歲,貪玩是天性。
聽到父皇讓他去玩,自然是滿心歡喜。
“謝父皇!”
小家伙行了個禮,就跑了出去,后面跟著兩個小太監,兩個小宮女伺候著。
劉焱走后,屋里就剩王元姬和劉禪倆人。
“愛妃辛苦了!”劉禪道:“焱兒還小,也不用太過于著急。”
“不小了,他都四歲了呢。”王元姬道。
四歲——
劉禪暗自無奈,心說朕四歲的時候,還整日忙著玩泥巴,即使五歲去到幼稚園,那也是去玩的。
想到這里,不免有些心疼自己的兒子。
做皇子真不容易。
若是在一個強大的帝國,那倒還好,若是在一個羸弱的小國,成為皇子是最可憐的身份,稍不留意,可能就會成為俘虜。
即使在強大的帝國,也要避免宮廷爭斗。
不過目前來說,劉禪還是稍微有些寬慰,那就是他后宮里的這幾位后妃,相處還算和睦。
要是遇到想那些宮斗劇里的女人。
朕還不得愁死...
——
劉禪與王元姬說了一會兒話,東拉西扯的都是關于劉焱的教育問題,最后他突然故意皺了皺眉,王元姬有些不解,問道:“陛下,可是有何煩心之事?”
嫁給劉禪也有好幾年了,王元姬對劉禪的脾性,多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但凡他遇到什么難以決斷的事情,就會無意間皺眉。
此時又看到劉禪皺眉,她本能的就覺得,皇帝是不是又遇到什么煩心的事情,畢竟劉禪是大漢的皇帝,他每天需要面對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只是王元姬話音剛落,劉禪卻笑了:“朕并無什么煩心之事。”
“真的?”王元姬問道。
劉禪:“真的。”
“好吧!”王元姬故意嘆息道:“那是妾多心了。”
她多心了嗎?
她沒有。
因為劉禪本來就有些心事,此時來蘭林殿,也是想讓王元姬與他分析一二,看到她嘆息,劉禪也跟著嘆息一聲,然后故作疑惑的問道:“愛妃,朕有一事想與愛妃聊聊,不知可否?”
王元姬:“陛下請講。”
“愛妃以為...”劉禪故意壓低了聲音,然后才問道:“愛妃以為前將軍,可信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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