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我、我好像有寶寶了。”
手機那邊,是女人溫軟中難掩激動哽咽聲,
辦公椅上,裴斯年翻閱病例分析的動作僵住,直到那邊,
遲遲得不到回應的女人,奇怪地喚了一聲斯年,裴斯年才兀地站起,
解開白大褂,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匆匆離開,溫聲誘哄安撫,
“軟軟,乖乖在家,我很快回去。”
沈白很快接到裴斯年的電話,聽著嘟嘟嘟掛斷的忙音,
再看向病房,突然就覺得自家爺命運多舛,別人家的霸道總裁,
醫生朋友二十四小時待命,就算是一點破皮,也能連夜趕來,
“唉。”
沈白一臉滄桑地收起手機,和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保鏢由衷感嘆,
“我們爺真可憐。”
黑衣保鏢一臉空白,不明白沈特助在說什么,爺就算是中彈躺在病房,
一個視頻會議,身價也是幾百上千萬地在漲,而他們站在這里,
工資雖然高,但也只是每個月固定地發,所以到底是誰可憐?
下午1點,
宋卿撥通許慎的電話,表示五百萬的單還可以挽留一下,
“寶貝兒,該說不說,你可真會挑時候,我剛想打電話給雇主,你電話就打過來了。”
私人別墅內,許慎踩著臺階從冰涼舒適的游泳池出來,
隨意拿過一條潔白的毛巾,單手擦拭凌亂的頭發,往躺椅愜意一躺,
“不過寶貝兒,你怎么又改變主意了,早上你是怎么回事,
哥聽你語氣挺失落的,怎么,你那京城霸主的老公欺負你了。”
說這話時,許慎灌下一口綠油油的芹菜汁,斯文敗類的臉,
瞬間難喝出痛苦面具,要不是這玩意解酒又養胃,打死他也不喝,
vip的病房寬敞明亮,
霍御在吃沈白特地讓人精心熬制后,送來醫院的營養粥,
宋卿通電話的說話聲,能夠清楚地聽見,眸光微深,沒有再吃,
“怎么了,不合胃口嗎?”
敲定見面時間,宋卿回到病床邊的軟椅坐下,粥吃不到一半,
皺眉,響起剛剛來檢查時醫生的叮囑,拿起湯匙舀粥喂到男人嘴邊,
美眸彎彎,開始發揮大神棍的特長,臉上展露出怪阿姨忽悠小孩子的笑,
“老公乖,再吃點,乖孩子才會有糖吃哦。”
霍御削薄冷冽的唇角勾起,把喂到嘴邊的粥吃下,看著言笑晏晏的女人,
“什么糖?”
“什么糖都可以啊,只要是能用錢買得到的。”
宋卿不以為意,盛起第二勺粥,她和許慎約好的時間是三點,
不急,一勺接著一勺,很快粥就見底,沒多久就有人進來收拾,
剛剛回公司,現在又趕回來的沈白,則是在旁盡職盡責地匯報,
并且一起帶回來的,還有好幾份要霍御過目簽字的文件,
霍御受傷的是慣用的右肩,宋卿本以為這樣多少會有些不方便,
結果握筆的左手落在空白處的字跡蒼勁有力、翩若游龍,得,是她多慮了,
霍御在忙,宋卿就坐在病床邊的軟椅上,長腿優雅交疊,
單手支撐著一邊太陽穴看著,偶爾瞥幾眼沈白抱在懷里成堆的文件,
只覺得牙疼,狗男人就是勞碌命吧,在大淵忙國事,在異世一如既往,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