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笑呵呵的招呼著走進來的員工，給坐在會議室內的眾人倒茶。
在遞茶的過程中發現了臉色不對勁的于光光。
張敏忍不住來到徐文旁邊。
“于姐這是怎么了？我前后進來才幾分鐘，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此時的于光光一個人雙手環抱在胸前。
一臉陰沉的坐在前面，一句話也不說。
徐文瞧了于光光一眼之后，悄悄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才就看見于姐跟會議室內的人，招呼了一圈。”
“隨后就臉色不對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張敏若有所思的看了于光光一眼。
也不敢去問。
而于光光此時憤懣的盯著會議室內的眾人。
她沒想到，當她詢問了一圈之后發現。
整個會議室內的人，來到徐文工作室的目的。
居然跟她是一樣的！
熱情的招待到最后發現，居然招待了自己的對手。
于光光此時郁悶的不行。
徐文看著眾人說道。
“諸位今天突然都來到鄙人的工作室，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以前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就不說客套話了。”
“不知道諸位可以說一下自己過來的目的嗎？”
徐文說完，陳顯榮就率先說道。
“徐導演，我們芒果臺的目的，昨天不是都在電話里面說了嘛。”
說完，還朝著徐文露出一個你懂我懂的表情。
徐文笑呵呵的說道。
“芒果臺的目的我知道的。”
“我們東方臺的目的跟芒果臺一樣。”
一旁的周亞撇了陳顯榮一眼。
在來的路上相遇。
難免少不了一番客套。
唇槍舌戰之間，很容易就知道對方的目的。
周亞剛說完，其他電視臺的人，也是接二連三的開口。
“我們湖苝臺的目的是一樣的。”
“我們肆川臺也是的。”
“我們的廣棟臺也是一樣的。”
......
看著眾人都有著同樣的“目的”。
徐文扭頭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于光光。
“于姐，你不會也是....”
于光光嘆了口氣。
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我們.....也是的。”
以前每次看到那些企鵝影視、奇異果等等視頻網絡平臺來到江浙衛視。
爭奪徐文紀錄片的播放權的時候。
于光光都是一臉笑意的看著眾人為了播放權爭的頭破血流。
沒想到自己現在也變成了其中的一員。
當身份置換，她內心就笑不出來了。
只剩下了一臉的尷尬。
眾人看著于光光，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好比好聲音的節目，一個是評委一個選手。
沒想到轉眼間就在浪姐都變成了選手。
奇妙的心情就是那么不言而喻。
徐文點了點頭。
下一秒露出一個笑容。
“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那么我現在也簡單的說一句吧。”
“目前我的重心都在《舌尖2》的項目上面。”
“除了《舌尖2》之外，我還有一些別的事情。
“而且大家都知道《舌尖2》目前是在江浙衛視播放的。”
“如果諸位想要我下一部紀錄片的電視播放版權的話。”
“恐怕要等很久，這一點我要提前說明一下。”
徐文說完，心中有些凡爾賽的嘆了口氣。
這人太紅，是非也多呀。
“我們芒果臺是沒有問題的！我們芒果臺這一次帶來了足夠的誠意。”
“我們芒果臺不僅有著廣大的觀眾群體，還有著，十分強大.....”
陳顯榮率先站了起來。
推薦起自己的電視臺來。
一旁的周亞翻了個白眼。
“直接說多少錢！”
“200萬一集！”
“呵呵！我們東方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了，210萬！”
“我們肆川臺這一次拼了！220萬！”
“我們tbv電視臺，雖然只有80萬一集，但是我們對于合作的決心....”
“好了，別說了，那邊是大門，可以出去了，現在打車還來得及。”
......
看著會議室內，眾人為了電視播放權爭來爭去。
他們每報一次價格，于光光就感覺心驚肉跳一次。
這隨口就是幾百萬的。
電視臺的錢都是批發來的嗎？
此時她想起劉克給他的報價。
100萬一集。
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眼睜睜的看著剛才的星空衛視的人，被人趕出去的尷尬模樣。
原本還想著自己能夠憑借香火情分，拿下徐文下一部紀錄片的電視播放版權。
但是現在看樣子，情況是夠嗆的。
眼看眾人報價越來越高。
于光光又想到了前幾天，在網上看到《舌尖2》所取得的種種榮譽之后。
自己那種困到不行的后悔感。
下一刻，于光光直接拍案而起。
“我們江浙衛視出300萬一集！”
嘶！！
會議室內響起了好幾聲。
清晰可聞的倒吸聲。
300萬一集？！
江浙衛視瘋了吧！
就連徐文和張敏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于光光。
要知道電視臺買片子和網絡視頻app買視頻是不一樣的。
網絡視頻app的觀眾群是不固定的。
所以他們需要花費很多的錢去制作新穎的節目。
去吸引粉絲，吸引流量。
但是電視臺，尤其是衛視。
是一個省內覆蓋范圍最大的電視臺。
是有一批固定的觀眾群的。
這也導致了他們在面對一部想要購買的片子時。
往往不會向網絡視頻app那樣的財大氣粗。
基本上超過200萬的都是天價了。
而于光光一脫口就令眾人震驚。
300萬一集哪怕是放在那些網絡視頻app中。
也是有足夠的競爭力的。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內都是有那么一絲寂靜。
......
江浙衛視。
劉克坐在自己買的茶臺面前。
口中吹著小曲，倒著茶。
顯得十分的愜意。
自從買了這個茶臺，劉克就跟上癮了一樣。
沒事就喜歡坐在這里。
就在這時，于光光興沖沖的跑進了劉克的辦公室。
“總監！總監！跟你匯報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
劉克笑了笑。
于光光興沖沖的掏出來一份文件，放到了劉克面前。
“這是我剛從徐文工作室拿過來的文件。”
“你看一下，如果沒什么問題就簽約吧。”
劉克看著手中的合同。
頓時驚喜的站了起來。
“哎呀呀！我就知道徐文念著和我們江浙衛視的舊情啊！”
“這直接就跟我們江浙衛視簽約了！”
“真的不錯！是個好小伙啊啊啊啊！！為什么這里顯示每集300萬啊！”
劉克嘴巴里面一邊夸徐文。
一邊翻動著手中的合同。
當看到最后的簽約合同時。
劉克差點嚇得休克過去。
于光光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說道。
“哎呀！總監你是不知道，當時好幾十家電視臺跟我搶呢，每家都出到了好幾百萬。”
“我這不拿出點足夠的誠心，怎么能夠搶到呢！”
“這還是多虧了我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猶豫啊。”
劉克瞇著眼睛，看著于光光。
“當時最高的是那家電視臺？”
“芒果臺。”
“它給到多少錢一集？”
“270萬！”
“然后你直接從270萬加了30萬，一口價到300萬？”
“對啊！別的電視臺10萬5萬的往上加，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我們江浙衛視自然是要大氣一點，而且300萬剛好湊個整，說出去也好聽。”
“......”
頭一回聽說湊整是這么湊的。
劉克有種立馬辭退于光光的想法。
但是涉及到徐文的事情，劉克決定還是先問過臺長的意思再說。
心力交瘁的嘆了口氣。
隨后對于光光說道。
“我先去請示一下臺長，你先出去吧。”
“嗯嗯，好的。”
于光光笑了笑，隨后笑著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
又想要折返回去。
就在門口聽到了劉克碎碎念的聲音。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于光光去，如果于光光不去，那么也不會有這300萬，如果沒有這300萬就......”
.......
霓虹
二階堂站在敞開的大門前。
背手看著不遠處深紅的楓葉。
眼中思緒閃動，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在他身后，有一個穿著和服。
跪坐在地板上的年輕人。
正是二階堂的侄子。
《忍道》這部紀錄片的導演。
二階廳！
“廳！這一次你的紀錄片拿到了A級的評價，恭喜你。”
二階堂淡淡的說道。
嘴上雖然說著恭喜的話。
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而在他身后的二階廳同樣的一臉嚴肅。
“我辜負您的期望，沒有拿到S級的評價，沒有像您一樣一鳴驚人。”
“凡事都是一步步來的，能夠拿到A級也是十分不錯的了。”
聽到二階廳的話，二階堂這才露出了笑容。
轉過身來看著跪在地上的二階廳。
二階廳眼中閃過一絲晦澀。
“可是....這一次還有另外兩部A級的紀錄片。”
“A級和A級也是有差距的，公司的評級是一回事，能不能被各個國家和地區的電視總局選中。這才是決定你這部紀錄片成功與否的關鍵。”
二階堂看著二階廳說道。
“同樣是A級，有的被60個國家買了，有的卻能夠有80個國家和地區買過去。”
“這其中的差異，幾乎都可以趕得上一個B級推廣了。”
“所以好好研究一下你的對手，看看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差距是什么。”
二階廳朝著二階堂磕了下頭。
“是的！叔叔！”
米國。
“米婭，馬上就要進行推廣測試了，你緊張嗎？”
紐約一家工作室內。
之前憑借《親情》拿到了環球公司A級評價的紀錄片導演。
此時就坐在電視機面前。
三十多歲的她，似乎是有著豪放不羈的性格。
隨意散開的頭發，還有披著的開衫。
都顯得，不是一個精致的女人。
一旁的經紀人走了過來給她遞上了一杯可樂。
米婭接過飲料。
“緊張什么的，對我來說無所謂的。”
“反正我們已經拿到了環球公司的推廣不是嗎？”
面對即將到來的推廣售賣，米婭顯得絲毫不擔心。
但是她的經紀人卻不這么想。
“可是，你如果想要建立一個像藍光工作室那樣的獨立工作室。”
“那你就要必須重視起來，而且要在這一次的售賣之中脫穎而出。”
“這樣的話，環球公司才會出資投資你的下一部紀錄片。”
經紀人一番解釋，讓米婭有些緊張起來。
“哎呀！是嗎，那我還是希望我的紀錄片賣好一點吧。”
“你希望你的紀錄片買好一點的話，你就需要好好的留意一下你的對手了。”
經紀人說著，從手中遞過來兩盒卡帶。
米婭接過卡帶看了看。
“行！正好沒東西看呢。”
江浙市。
時間到了周五。
工作日即將結束。
周末即將到來。
周末就是支撐每一個打工人努力從周一工作到周五的動力。
一想到自己第二天能夠睡到自然醒。
每個人在周五晚上都是放肆的玩。
周末的安排都有各自的安排。
有的是看劇。
有的是約會。
有的是打游戲。
但是這個周六還有一波人有著相同的目的。
那就是等候《舌尖2》第四集的播出。
《舌尖2》從立項開始。
就一直是備受矚目的大熱項目。
觀眾們苦苦等候了許久。
終于是等到了《舌尖2》的播出。
而《舌尖2》的超高質量也是沒有讓觀眾們失望。
斗瓣上不斷增加的評論數，但是分數卻沒有掉的高分。
證明了，有越來越多的人被這一部紀錄片所圈粉。
而全球公司給出的對于《舌尖2》的這一個評級。
也是讓一些同樣參與了這一次環球公司評級的紀錄片工作者注意到了這一部紀錄片。
從一開始的C級，經過重新評級之后。
直接逆襲到了A級。
這樣的反轉是讓很多人都想不到的。
所以也對這部紀錄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其中就包括另外兩部A級紀錄片的導演。
霓虹的二階廳以及米國的獨立導演米婭。
周六的時間匆匆而過。
最終來到了周六晚上。
7:50。
魔都。
“開始了嗎？開始了嗎？”
小麗端著洗好水果。
急匆匆的來到了電視機前。
在外面玩了一天，都市白領小麗和自己的老公。
都是相約著周六晚上一起看自己喜歡的劇。
于是選擇了最近大熱的《舌尖2》。
一旁的老公笑呵呵說道。
“還沒呢還沒呢。”
“那就好。”
小麗放下水果之后，就在沙發上面坐好。
等待著《舌尖2》第四集的播出。
隨著8點一到，電視機上面的廣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小麗熟悉又期盼的畫面。
《舌尖2》第四集正式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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