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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宮廷 - 第三百零六章:入秋【2合1】字體大小: A+
     

    PS:看到一則書評,說秦國是股市跳崖前一秒入市,笑噴了。仔細想想,這個比喻確實挺恰當的。

    以下正文

    七月,即張啟功、北宮玉正在勸說樂弈、秦開等韓國將領投效魏國的同時,在魏國宋郡這邊,由魏將衛驕、衛將衛邵、以及魯將桓虎三人所率領的魏、衛、魯三國聯軍,也已基本上收復了宋郡全境。

    七月初四,魏國禮部左侍郎朱瑾,帶著魏王趙潤親筆所書的國書,抵達了魯國的王都曲阜,主持「魯王納降」的事宜。

    未避免魯王公輸興誤以為受到了侮辱,禮部左侍郎朱瑾在見到前者時解釋道:“此番本該是杜宥大人親自前來,奈何杜宥大人年勢已高,卻近階段身體并不康泰,是故由朱某代為前來,還望魯王陛下莫要見怪。”

    “豈敢豈敢,朱大人言重了。”魯王公輸興連聲說道。

    平心而論,此時此刻的公輸興,哪有什么與魏國談條件的資格,畢竟他國中兩位執掌兵馬的上將季武、桓虎都已經投奔了魏國,他這個君主之位,說實話已經沒有什么權威可言。

    更何況,朱瑾乃是魏國禮部尚書杜宥矚意的下任尚書人選,放在其他國家妥妥的未來上卿身份,魯王公輸興又豈會感到什么侮辱。

    最關鍵的是,魯王公輸興此刻最在意的,根本不是接見的規格,而是實際的利益,即魏王趙潤是否答應將曲阜冊封給他公輸一氏作為封邑。

    想到這里,他小心翼翼地詢問朱瑾道:“朱大人,且不知魏王陛下他是否同意了小王的懇請?”

    朱瑾聞言連忙說道:“魯王陛下放心,您所提出的條件,我國君主已允諾。”說著,他從懷中取出魏王趙潤親筆所書的國書,遞給魯王公輸興。

    魯王公輸興連忙接過國書仔細觀瞧,只見在國書中,魏王趙潤明確給出了他公輸興投奔魏國后所能享受到的規格待遇,比如說,按照公輸興的要求,將曲阜城分給后者作為采邑。

    而事實上,魏王趙潤許諾給公輸興的「封國」面積,并不僅僅只有曲阜,除此之外還包括「鄒縣」、「汶陽」、「卞邑」等地,面積占原先「魯郡」的一半以上。

    “這”魯王公輸興吃驚地看著朱瑾。

    此時,卻見左侍郎朱瑾眨了眨眼睛,輕笑著說道:“傳達我國君主的原話堂堂一國之主,若僅僅只有曲阜一城作為采邑,這未免亦太過寒酸了。”

    “”魯王公輸興張著嘴半響,旋即長長吐了口氣。

    其實從客觀角度來說,魏王趙潤只是將一部分他魯國的土地冊封給他作為采邑而已,根本談不上是什么大度,但不知為何,魯王公輸興此刻卻有種莫名的感動。

    尤其是在看待國書中其余的優待款項后,他心中這份感動變得愈發的強烈。

    國書中所寫,公輸一族即「魯國曲阜邑」的主人,世世代代皆可傳承,城內的賦稅,皆交予公輸一氏,除此之外,公輸一族還有權籌建一支不超過八百人的護衛隊,且受到魏國的庇護等等。

    可以說,除了必須推行魏國的政令外,魯王公輸興在曲阜城的地位,比較以往幾乎不變,堪稱是國中之國。

    唯一的區別,即魯國至今起成為魏國的臣屬國,魯王公輸興,也將作為魏國的郡王一階,成為魏王的臣子。

    雖然這么說確實有點奇怪,但公輸興必須承認,魏王趙潤確實是一位寬宏大度的君主。

    “敢問國主對這些條件是否滿意?”朱瑾試探著問道。

    魯王公輸興聞言點了點頭,旋即問道:“不知納獻之事,具體如何操辦?”

    朱瑾聞言說道:“其他別無強求,不過按照禮數,還是希望國主親自到我大魏的都城雒陽覲見我國君主。”

    “合情合理。”魯王公輸興點點頭。

    見此,朱瑾遂又說道:“正巧桓虎將軍正準備蒙召前往雒陽,不如國主就與桓虎將軍通行,可否?”

    一聽到桓虎的名字,魯王公輸興心中難免有些不適。

    畢竟按照季武當初所講述的經過,正是桓虎從中耍弄陰謀,要挾季武以及魯**臨陣倒戈,致使諸國聯軍在那場關鍵性的決戰中敗北,也使得他魯國不得不臣服魏國,降格為臣屬國。

    不過事已至此,魯王公輸興也對那桓虎無可奈何。

    話說回來,桓虎對外好歹是他魯國的舊臣,倒也不至于加害于他,有桓虎在旁護衛,魯王公輸興倒也無需擔心前往魏國的途中遭到強盜、山賊一流的傷害。

    “那就這么說定了。”朱瑾歡喜地說道。

    當日,朱瑾便派人向桓虎傳訊,要求桓虎在率軍前往他魏國王都雒陽的同時,順帶捎上魯王公輸興。

    而與此同時,桓虎正在宋郡的任城,與魏將衛驕,以及魯國的季武,商議有關于駐軍的事宜。

    桓虎原以為他能得到一個類似「宋郡守」之類的職務,但沒想到的是,魏國的天策府,卻命他率軍前往魏國三川郡。

    在詢問了魏將衛驕后,桓虎這才知道,原來魏王趙潤當日之所以應楚水君的邀戰,其原因是秦國當時已對魏國開戰的關系。

    在得知此事后,他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衛驕將軍此番并不打算率軍前往齊國,協助趙疆、屈塍那幾位將軍”

    說實話,衛驕對桓虎的印象不是那么好,但考慮到桓虎這次的確是為他魏國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且魏王趙潤已決定授予桓虎「上將」的職務,衛驕倒也勉強能將桓虎視為自己人。

    “攻伐齊國之事,無需著急。此戰之后,無論齊國也好、楚國也罷,皆再不是我大魏的敵手相比之下,西垂秦國的威脅更大。陛下下令召桓將軍率軍前往雒陽,想必是器重將軍的謀略與勇武,希望將軍能在與秦國的戰爭中建立功勛,再次為國家做出貢獻。”衛驕很公式化地說道。

    “姑且就讓齊楚再茍延殘喘一陣么?嘿嘿嘿嘿。”桓虎摸著下頜的胡須,好奇問道:“秦國的軍隊很強么?”

    聽聞此言,衛驕正色說道:“目前我大魏正與秦國開戰的將領,有臨洮君魏忌、河西守司馬安、桓王趙宣,據我所知,陛下還準備調派幾人過去,除桓虎將軍以外,還有商水軍的伍忌、上黨軍的姜鄙”

    這幾個名字一說,桓虎臉上的笑容徐徐收起,連帶著他身旁的陳狩,臉上亦露出了吃驚之色,不敢相信地問道:“秦國,當真強勁到這種地步?”

    衛驕點點頭說道:“到時候你等就知道了。”

    大約十日之后,魯王公輸興與魏國禮部侍郎朱瑾,來到了任城,旋即在衛驕、桓虎、陳狩三人所率領的魏魯聯軍的保護下,浩浩蕩蕩前往魏國的王都雒陽。

    而魯國的將領季武,則搖身一變成為魏將,被衛驕委派到薛城一帶駐守。

    說實話,衛驕根本不信眼下的齊國或者楚國,仍有復攻他魏國的兵力,但是考慮魯國剛剛并入他魏國,理當留下一支軍隊駐守邊境,于是衛驕就選擇了季武。

    畢竟季武作為舊魯的將領,在魯、薛一帶都享有一定的威望,但其本身,卻并沒有多大的本領,這種人最適合用在駐守某地至于像桓虎、陳狩這等猛將,當然要調到最需要他們的地方,對于如今的魏國來說,即是河西、河東、三川這三個與秦軍作戰的戰場。

    而與此同時,在魏國的商水郡,魏將沈彧、伍忌等人,包括先前率領數萬川雒騎兵突破楚壽陵君景云封鎖、突入商水郡的魏將呂牧、穆青等人,亦已收到了天策府的調令。

    說起來,這次魏國與中原諸國的決戰,商水郡這邊是最不起眼的,別說無法跟魏王趙潤親自督戰的「大梁戰場」相提并論,就連趙疆、屈塍、韶虎等人也比不上,畢竟后者怎么說也有攻陷韓國的功勞雖然這份功勞,從本質上來說張啟功一人就得分走一半。

    但反過來說,商水郡這邊也并非毫無建樹,至少,楚平輿君熊琥所率領的楚東軍隊,已被商水軍徹底打殘,然后就是楚壽陵君景云的軍隊,照這樣算下來,其實商水郡這邊亦殲滅了楚國最起碼三十萬的軍隊,只可惜,這份軍功仍無法與魏王趙潤、燕王趙疆等人相提并論。

    在看罷天策府的調令后,魏將沈彧留下谷梁葳、巫馬焦等幾名商水軍的將領駐守當地,下令呂牧、穆青、伍忌,以及烏兀、祿巴隆等一系列川雒聯盟族長,包括他自身,即日返回雒陽,投入與秦國的戰爭。

    因為商水軍是步兵,而呂牧、穆青、烏兀、祿巴隆等人率領的卻是騎兵,因此,呂牧等人撇下商水軍先行。

    八月初,呂牧、穆青二人率先領著兩三千雒陽禁衛騎兵,率先抵達雒陽。

    在經過雒陽的東城門時,穆青眼尖,指著城門洞外一隊魏卒對呂牧說道:“呂牧,你看那。”

    “唔?”

    呂牧起初不解,順著穆青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旋即便看到高括、種招兩位他們的好兄弟,此刻竟穿著一般魏卒的甲胄站在城門口充當衛士,最讓人忍俊不禁的是,這二人的脖子后面,還各豎著一塊木牌,一個寫著「我不該先斬后奏」,一個寫著「我不該知情不報」。

    “噗哈哈哈”

    穆青跨坐在馬上捧腹大笑,雖然他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但一看高括、種招二人此刻凄慘的下場,他立馬就能猜到,這兩個家伙,保準是做出了什么讓他們那位殿下趙潤不快的事,否則,以高括、種招二人今時今日的地位,有誰能讓他落到這種境地?

    “過去瞧瞧。”

    在旁的呂牧,亦憋著笑策馬上前。

    “好咧。”

    穆青壞笑一聲,徐徐策馬來到低著頭的高括、種招二人面前,故意用馬鞭輕輕點了點二人的肩膀,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們二人,看著有點眼生啊,抬起頭來讓我穆青大爺瞅瞅仔細。”

    這個混蛋!

    低著頭的高括、種招二人在心中大罵。

    其實他們老遠就看到了穆青、呂牧二人,當時他們心中已知情況不妙。

    說實話,自從被魏王趙潤貶到城門口擔任守衛,還各自背著一塊讓人感覺好笑的木牌,高括、種招二人可以說是將這輩子能丟的臉全丟盡了。

    種招還好,在野認得他的人并不多,可高括,那可是深交三教九流的人啊,大梁、雒陽兩地的游俠、地痞口中的「高爺」,指的就是高括。

    可以想象,當那些城內的游俠、地痞瞧見他們所憧憬的“高爺”,竟然背著一塊木牌站在城門口值守,可想而知那究竟是怎樣的場面。

    而事實上,這還不算最丟人的,最丟人的,莫過于被熟悉的人看到,就比如穆青、呂牧這兩位好兄弟。

    呃沒錯,真的是好兄弟。

    在高括、種招二人暗自罵罵咧咧之余,就見跨坐在馬背上的穆青故作不耐煩地說道:“喂,你們兩個,沒聽到本將軍的話么?抬起頭來!”

    混蛋啊

    眼角余光瞥見穆青、呂牧身后的雒陽禁衛軍騎兵亦好奇地將頭轉向了這邊,高括、種招二人心中恨得咬牙切齒。

    但正所謂形式比人強,他們只得老老實實地抬起頭,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看向穆青,并小聲說道:“穆青,好兄弟,別聲張”

    “嘿嘿。”

    穆青壞笑一聲,故意提高嗓門驚呼道:“咦?這不是我的好兄長,天策府左都尉高括與尉丞種招兩位哥哥嘛怎么淪落到來城門口值崗了?”

    天策府左都尉?

    高括大人與種招大人?

    在聽到穆青的驚呼后,跟在穆青、呂牧二人身背后的那一隊雒陽禁衛軍騎兵,下意識地圍了上來,仿佛是瞧見了什么稀罕物似的,瞅著高括、種招二人一陣猛瞧。

    而從旁,那些正欲出城或者進城的百姓,此刻亦駐足觀瞧,并好奇地四下詢問,詢問有關于天策府、左都尉之類的詞。

    這讓高括、種招二人的面色漲地通紅。

    “王八羔子,你要逼我跟你同歸于盡么?”高括瞪視著穆青,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

    穆青壞笑著舔了舔嘴唇,原本還欲捉弄高括、種招二人幾句,在旁,呂牧拍了拍他的手臂,憋著笑說道:“好了好了,點到為止,待會真打起來了。你倆要是真打起來了,也怪丟人的。”

    說罷,他翻身下馬,笑著問高括、種招二人道:“怎么回事?當初咱陛下口口聲聲要把穆青丟到游馬軍去拾馬糞,那也只是說說而已,怎么輪到你二人,還真被貶了?犯什么事了?”

    高括與種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指了指他們脖子后豎著的那塊牌子。

    “唔唔。”

    呂牧憋著笑點了點頭:“一個先斬后奏,一個知情不報,唔唔,大致我是清楚了具體是什么事呢?當初穆青那小子那樣放肆,都沒落到你二人這種下場。”

    高括嘆了口氣,遂將他與南梁王趙元佐同謀的事告訴了穆青與呂牧,只聽得穆青、呂牧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氣。

    “南梁王趙元佐?那種人你都敢與他合謀?而且還是合謀那種事?怪不得咱陛下要重懲你二人,這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呂牧用嘆為觀止的口氣搖搖頭說道。

    “自作孽不可活啊。”穆青在旁嘖嘖有聲的幫腔著,或者說,是幸災樂禍。

    這話就你沒資格說!

    高括、種招二人瞪了一眼穆青,就連呂牧都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一眼穆青。

    他們還不清楚彼此么?

    在十名宗衛當中,年紀最小的穆青,絕對是最作死的那個。

    就說一件事就足以證明穆青的作死程度,他敢拿自家殿下的身高開玩笑!

    舉國上下,朝野內外,誰敢拿魏王趙潤的身高說笑?

    這絕對是禁忌中的禁忌啊!

    然而,穆青敢。

    所以說,這廝至今還沒被魏王趙潤丟到游馬軍拾馬糞,反而成為了雒陽禁衛軍的將軍之一,這也著實是一大奇跡。

    “你們這是準備進宮覲見陛下么?”高括詢問呂牧道。

    “是啊。”呂牧點點頭,旋即表情古怪地解釋道:“我二人前一陣子收到了天策府的調令,大概陛下是準備將我等調到西邊與秦國交戰”說到這里,他也忍不住揶揄道:“怎么,你倆不知情?”

    高括聞言翻了翻白眼。

    就跟當初張啟功受罰時一樣,雖然他高括、種招二人被魏王趙潤貶到東城門值崗,但青鴉眾仍會將國內的種種消息稟告他倆。

    當然,暫時他倆也只有知情權,如今的天策府,被魏王趙潤親掌著,這種局面大概要維持到高括、種招二人官復原職之后。

    “好兄弟。”

    一手一個勾住穆青、呂牧二人的脖子,高括壓低聲音懇求道:“待會你倆覲見陛下的時候,麻煩替我跟種招說說好話我跟你們說,我倆現在是連值崗的士卒都不如,值崗的士卒好歹還有換班,可咱二人,卻是從早站到晚,還要背著兩塊丟臉的木牌好兄弟,幫幫忙,待會覲見陛下時替咱倆說說好話,就說我二人已認識到錯誤了,以后絕不會再犯。”

    “這個不好辦啊。”呂牧打著官腔道。

    雖然他沒有穆青、周樸那么腹黑,但眼瞅著自己兩位好兄弟此刻的模樣,他也覺得挺歡樂的。

    “事成之后,兄弟我必有重謝。”高括壓低聲音在穆青、呂牧二人耳邊說了幾句。

    穆青、呂牧二人對視一眼,這才稍稍點頭:“先說好,咱們到時候順口一提,至于陛下肯不肯就此饒恕你們,與咱們無關,你許下的承諾”

    “我懂我懂。”高括連聲說道。

    而與此同時,在王宮的垂拱殿內,魏王趙潤正在與內朝諸大臣商議對待秦國的方針。

    期間,趙潤的情緒不是很好,一方面固然是因為秦國,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內朝首輔、禮部尚書杜宥抱病一事。

    這些年來,趙潤作為君主之所以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除了有內朝幫襯以外,主要還是仰仗杜宥這位老臣。

    在趙潤的印象中,杜宥是一位鐵骨錚錚的臣子,是那種「正氣凜然、萬邪不侵」的臣子,然而這次杜宥的抱病,卻讓趙潤忽然意識到,這位老臣終歸也已年過六旬,再不復二十幾年前那般康泰。

    前天晚上,趙潤親自去杜宥的府上看望這位老臣,在杜宥的臥榻前懺悔,因為據御醫所言,這位杜大人之所以病倒,一方面是因為年老體衰,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積勞成疾誰讓趙潤為了偷懶,將政務通通丟給了內朝呢?

    這讓趙潤頗感過意不去。

    “陛下?陛下?”

    介子鴟的輕喚,打斷了趙潤的回憶。

    “”趙潤環視了一眼殿內,最終將目光投在杜宥那張案幾上。

    見此,殿內諸大臣頓時恍然,連聲說道:“陛下無須擔憂杜宥大人,杜宥大人老當益壯,定能盡快康復。”

    趙潤點了點頭,旋即歉意地看向介子鴟,示意道:“介子,你接著說。”

    介子鴟自然不會介意這位君主方才的走神,聞言繼續說道:“正如臣方才所言,臣支持陛下不與秦國言和的決定,但就目前我大魏的國力來說,臣不建議與秦國擴大戰爭,一方面,我國的國力無法負擔起再一場的戰爭,另一方面,相比較秦國,臣認為應當加緊對齊、楚兩國的施壓,不予其喘息之機”

    “介子大人此言差矣!”

    內朝大臣徐貫開口說道:“諸國新敗,且魯、衛、韓三國已倒向我大魏,只剩下齊、楚、越三國,就算齊楚兩國日后聯合,亦注定不能抗拒我大魏的雄兵,甚至于,倘若有充足的錢糧,我大魏此番就能趁勝進兵,可偏偏就是錢糧不足,因此錯失進兵的機會而秦國,雖軍隊勇猛,但國力卻不足以與我大魏相提并論。臣建議,我大魏應當將重心放在恢復韓、衛、魯三地經濟方面,尤其是韓地,一旦韓地能恢復經濟,足以牽制齊國或者秦國,臣建議,我大魏不如假意與秦國言和,致力于恢復國力,臣以為只需五年,我大魏便可遠遠撇下秦、齊、楚、越,介時,縱使我大魏兩線開戰,亦無人能擋。”

    聽聞此言,內朝大臣李粱皺眉說道:“徐大人的策略雖佳,但陛下在大梁時已對天下諸國宣戰,難道要陛下收回那一番話么?”

    “這”徐貫頓時語塞。

    看著內朝大臣們眾說紛壇,趙潤亦若有所思。

    雖然他以天策府的名義又調來了幾支軍隊,但說實話,他也明白此時不宜與秦國擴大戰爭。

    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而是是否值得。

    既然只需五年的發展就能用硬實力碾壓秦國,又何必在此刻急著與秦國決戰呢?

    只是,他摸不清他那位老岳丈,即秦國君主嬴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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