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九章 復雜的關系

    “想好了沒有，東西拿出來，本姑娘不管你們之間的破事兒掉頭走。”程華安猶豫的過程，被舒天識破身份的白月寧再一次將目標對準了他。

    “不錯，東西的確在我這里，不過，只憑你一句話給你？真當程某和那舒天一樣，怕了你的名頭不成？”

    《蘭亭集序》對程華安來說并沒有什么用處，搶來也是覺得在李承乾那里失了信用，打算將來有機會用這個來補償一下。

    但現在被人追來指著鼻子要，這份字貼的意義有些不一樣了，關系到他在江湖的面子問題，這是無論如何都要爭一爭的。

    “也罷，那本姑娘親自找你討要好了。”白月寧不再廢話，番手之間，一支三棱軍剌，一把虎牙軍刀便分別持在手，整個人如一陣狂風一般，夾著地的雪花撲向程華安。

    看著陡然間出現在白月寧手的兩把武器，程華安瞳孔猛的收縮如針尖，一種大水沖了龍王廟的郁悶自心底升起。

    三棱軍剌、虎牙軍刀，程華安在吳辰身都見到過，知道除了李承乾的人，基本沒人用擁有這種可怕東西。

    不過現在本根容不得他再考慮其它事情，白月寧的動作太快了，整個人像一團沒有重量的影子一樣，眨眼之間撲到了他的身前，閃著烏光的三棱軍剌閃電般向著他的脅下剌了過去，同時另一只手的虎牙軍刀也向他的喉嚨劃了過來。

    快，快到程華安根本來不及揮動手長劍去格擋，電光石火之間，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舒天會如此忌憚這個女人。

    但現在的確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眼看兩把近戰用的索命利器要近身，程華安無奈之下只好將手長劍丟下，一個翻身滾了出去，待再次起身，手出現一把和白月寧一樣的虎牙軍刀。

    不過相于白月寧，軍刀在程華安的手并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被頂尖剌客近身，老程的身手再好，也只是屠龍之術罷了。

    必竟他擅長的是長劍，與人搏殺靠的是大開大合的招式，類似于剌客的近身搏殺，以命搏命打法并不是他的強項。

    如果他在開始的時候能夠及時反應過來，將白月寧擋在三尺之外，眼下的情況完全會是另一種景像。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有些晚了，近身戰三、五個呼吸之后，程華安手軍刀便已經脫手，再三、五個呼吸，白月寧手的虎牙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冰冷而誘人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說，東西在哪里？”

    “是黑子派你來的？”感受頜下傳來的冰冷，程華安的脖子起一排小疙瘩，不過他并卻不怎么擔心自己的性命。

    雖然這個叫白蝙蝠的女人身殺機凜冽，但程華安知道，剛剛自己和他的搏殺看似兇險，實際只是類似于切搓，這個有著誘人聲音的女人對他應該是沒有殺意。

    “少根本姑娘廢，說，東西在哪里？”白月寧另一只手的三棱軍剌頂在了程華安的大腿，她的確不會殺程華安，不過卻并不介意給他一點苦頭吃。

    “你們兩個還是不要演了，真當本官是傻子么？”在程華安準備再說點什么的時候，舒天拿著剛剛掉落的虎牙軍刀，眼睛卻一直盯著白月寧手那支架在程華安脖子的虎牙。

    “舒天，大家相識一場，本姑娘奉勸你最好把那刀放下，否則不出半年，是你人頭落地的時候。”白月寧并沒有否認舒天的話，示威性的瞪了程華安一眼之后，收起兩把武器，冷冷的對舒天說道。

    “是么？”舒天把玩著手的軍刀，這種剌客專用的近戰兵刃同樣也不適合他，所以只玩了幾下，便向已經拾起長劍的程華安拋了過去，帶著一絲譏諷說道：“原來獨來獨往的白蝙蝠和月劍客竟然屬于同一組織，這當真是一個重大發現！”

    “舒天，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么？”被白月寧三招兩式逼到死角的程華安臉終是有些掛不住，聽到舒天諷刺之言，立時反唇相譏。

    “行了，你們兩大老爺們兒在這里吵吵鬧鬧，不覺得磨嘰么？”白月寧掃了兩人一眼，最后將目光定格在程華安身：“東西交給我，然后你們兩個在這里是相親還是相愛，隨便你們。”

    “我……”程華安被白月寧一句話懟的險些沒背過氣去，做了兩個深呼吸才沉聲說道：“白蝙蝠，你認為我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帶在身？”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到底是什么東西？”舒天聽兩人一直在爭爭一件東西，不由產生了一絲好，忍不住出聲問道。

    “與你無關。”白月寧冷冷的將舒天頂了回去之后，又對程華安說道：“現在帶我去取。”

    她是剌客，講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要是能取到《蘭亭集序》，她才不管舒天和程華安之間有什么過節需要解決。

    “不行，他是我的犯人，今天本官務必要將他緝拿歸案！”還不等程華安拒絕，舒天已經堵在下山的路。

    苦苦追了程華安將近一年時間的舒天，怎么可能讓程華安如此輕易的離開，所以哪怕明知道白月寧和程華安是一個組織的人，卻依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程某沒有殺人！犯人之說從何而來？”程華安依舊還是最開始那句話，只是說完后又看向白月寧：“白姑娘，似乎程某還沒有答應把東西給你吧？”

    這一下可好，三人之間徹底亂套了。

    理論白月寧和程華安是一伙的，可實際兩人之間為了一份《蘭亭集序》已經水火不容。

    而舒天的確是自己一個人，但他的目標是帶程華安回兗州，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說，他和白月寧應該是一伙的。

    再看白月寧，雖然表面，她要帶走程華安等于是在和舒天對立，而她要找程華安要《蘭亭集序》又等于是和老程對立。

    但實際基于述兩點，程、舒二人任何一個想要針對她，另一個都會果斷去幫忙。

    所以，單單一個亂字似乎……好像……并不足以形容三人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