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來,如果不是何雨柱穿著軍裝,大家可能都要被審查,這時候坐板車都是一種罪。 街上的大樓從上到下,貼滿了大字,姑娘們的大辮子被剪掉,胡同里被人用粉筆寫滿了語錄。 一路上大舅哥老實許多,一句話不說。 何雨柱看著大舅哥:“幸虧你八月畢業分配了,不然你想完成學業?下鄉支援建設去吧!” “笑個屁!”大舅哥抄著手,不滿的嘟囔道。 舅媽伸手就給了舅哥一巴掌,并且說道:“要不是你妹夫給你出主意,讓你趕緊畢業分配,依你還要搞什么研究,這時候你應該下鄉啃窩頭了!” 莉莉點著腦袋,逗弄懷里的思紅,“就是就是!要不是爸爸,大舅就連屎都吃不上熱乎的,是不是,紅紅?” 恰巧紅紅咳嗽了一聲,莉莉高興的說道:“你看你看,紅紅都說是!” 看著瘋狂大笑的妹夫,劉志勇臉色黑得一批。 眾人在四合院門口下了車,何雨柱好奇怎么沒看見三大爺站崗。 于是何雨柱說道:“你們先回去,雨水在家等著呢!我找三大爺嘮嘮去。” 莉莉和舅媽抱著孩子,大舅哥拿著大包小包,走進大院。 何雨柱上去敲敲三大爺家的門。 三大爺一臉落寞的開門,看到是何雨柱,強顏歡笑道:“柱子回來啦!進屋坐吧!” 屋里全家都在,只是此時都沉默寡言,三大媽看到何雨柱進屋,站起身來。 何雨柱趕緊問候:“呦,三大媽在家吶!您身體硬實!” “柱子回來了,媳婦兒呢?” “和舅丈母娘,抱孩子回屋了。” 三大爺和三大媽頓時驚訝,三大媽急忙問道:“都有孩子了!幾個月了?丫頭小子?” “四個月了,雙胞胎!女兒老大,兒子老二!”何雨柱喜不自禁的說道。 三大爺也不禁為何雨柱高興,“恭喜恭喜!這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兒,柱子都有孩子了!” “三大爺,晚上去我那里吃飯,給孩子慶祝一下。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都是我上山自己?的。” 何雨柱說著話,從黑兜子里掏出一串松傘蘑菇放到桌上。 三大爺一臉驚喜的感謝! “謝謝!沒想到柱子還能想到三大爺,這東北的紅蘑可是好東西,學名,自古就走“素肉”之稱。” “不愧是當老師的,學問真好!” 何雨柱是真心實意的佩服,一串普通的松傘蘑,三大爺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 隨后與三大爺,三大媽的閑聊中得知,一大爺和一大媽因為孩子吵了兩回架。 秦淮茹又生了一個丫頭,起名“槐花”,如今剛剛學會走路。 許大茂也結婚了,對象卻不是“婁曉娥”,而是一位“王晨晨”的女人,性格潑辣,老丈人是一家電影院的主任。 郭嬸被大兒子郭建國接走享福去了,房子留給家里的老二。 何雨柱出了三大爺家走向后院,邊走邊想:許大茂結果對象不是婁曉娥,那就是自己當初挖坑的效果成功了,婁家被嚇跑了?跑港島去了?有時間去婁家小樓看看,是不是真的跑了。 剛走出后院門洞,就看見許大茂和一個微胖的女人迎面走來。 何雨柱看著女人的面容頓時一愣。 “賈靈?” “長得真像!” 許大茂看見何雨柱顯唄道:“傻柱,哥們兒也結婚了,我媳婦王晨晨,一看就是好生養,來年我一定抱個大兒子!” 看著許大茂被媳婦拍得一個趔趄,何雨柱忍不住笑道:“你瞎顯唄什么?” 對大茂媳婦說道:“你好!我是何雨柱,跟大茂都是從小長大的鄰居。” “何大哥你好!” 大茂媳婦有些羞澀。 “叫什么大哥!就叫傻柱!” 看著離去的許大茂兩口子,何雨柱突然喊到:“大蛹!有時間去我那坐坐,你嫂子生了,雙胞胎!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許大茂腳步一亂,如果不是身邊的媳婦兒扶了一把,當場就得趴下。 回到屋里,何雨柱看著妹妹雨水圍著倆孩子上躥下跳,頓時來氣。 “你說你都17歲的大姑娘了,在鄉下都結婚生娃了,能不能有點正形?” 雨水是大蘿卜臉~不紅不白,伸出手說道:“禮物呢?去年就沒給!” 何雨柱從兜子里掏出去年的小盒子炮遞給雨水,“早準備好了,給!拿去!” 雨水看看手中的盒子炮,氣得跳腳。 “好你個傻柱!兩年你就給我準備了這玩意兒!我一個17歲的大姑娘,拿把盒子炮出去玩?這分明就是給你兒子準備的!這是給我的嗎?我不要!” 說完,把盒子炮往炕上一扔,抱著雙臂,氣哼哼的看著哥哥。 大舅哥一臉好奇的撿起盒子炮,嘖嘖稱奇的研究,結果被舅媽一個大脖摟子,摟趴炕上。 “二十多歲了,小孩的玩具你也好奇?過完年,趕緊給我搞對象結婚!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自從莉莉有了孩子,舅媽對大舅哥是時時刻刻都在催婚,想起來,無論什么場合就是一頓收拾,以此為要挾他,必須搞對象! 看著欲哭無淚的大舅哥,何雨柱伸出雙手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何雨柱看著空間里海量的物資,真沒有適合妹妹的禮物,總不能拿出半扇豬肉給她吧? 伸進黑兜子里掏出一捆橡皮筋和一根紅頭繩,外加五塊錢遞給雨水。 雨水看著紅頭繩疑惑道:“這是頭繩嗎?我怎么看著像半根紅腰帶?” 何雨柱繃著臉,“東北那邊的頭繩都是這樣。” 莉莉拿過雨水手中的紅頭繩看看,氣得立刻扔到了地上,“你哥竟忽悠你!這就是他結婚那天的紅腰帶!” “我出去買點菜!” 沒等姑嫂倆發怒,何雨柱立刻竄出家門。 大舅哥趕緊喊到:“等我一下,我也去!” 等大舅哥跑到四合院大門口,只能隱約見到何雨柱騎老爺車的背影。 何雨柱來到街上,年紀大一些的都是行色匆匆,只有那些“紅袖箍”個個氣勢高昂,路邊不時的能見到圍聚在一起的青年們朗誦語錄。 何雨柱來到附近的一家供銷社,像章二分錢一個,何雨柱買了十個,這個不要票,買多少都不要票。 走出供銷社,何雨柱看著手中的像章,與今天路上見到的一幕,有些扎心,崇拜到這個地步真的是對的嗎? 看著供銷社門前寫著萬歲的紅條幅,何雨柱轉身上車離去,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只要妹妹,老婆孩子安好,那么!一切安好! 何雨柱扛著麻袋回到院子,鄰居們有的竊視,有的出來問好,其實就是來探聽消息,何雨柱大大方方的告訴大家,自己有了兒女,要辦酒席,誰來提前說話。 一本紅賬本交到大舅哥手中,大舅哥邪笑著在紅紙上寫出“賬房”倆字貼在門口。 何雨柱伸出大拇指,不愧是這個年代的大學生,腦子轉得就是快。 舅媽,莉莉和雨水翻出麻袋里的東西,舅媽看著眼前的大黃魚,肘子,豬肉,野雞,野兔,頓時蒙圈了,出去這一會兒,就劃拉這么多物資?京城這么富裕? 莉莉知道自己的丈夫與眾不同,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別人家都沒有的吃食,只要他對自己跟孩子好,保證安全,自己才不稀管他,畢竟自己的父親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也有些非常人手段。 雨水更是不在乎,自己可是知道哥哥是位“異人”! 看著舅媽不知所措,何雨柱安慰道:“京城有黑市,規模很大的那種,有錢啥都有!” 舅媽擔心道:“現在這么亂,不會出事兒吧?” “能出什么事?我一個二十級的連級干部,每月津貼補助八十元,還要加上各種票據,平常家里,吃的喝的都是我在療養院買的,一年下來你算算就知道剩多少了!” 舅媽這才想起,自己的這個外甥女婿還是個二十級干部,而且吃喝都在療養院,基本沒啥花銷,一年下來能剩八九百。 想到這,立馬高興的打水準備處理食材。 看著舅媽被忽悠走了,何雨柱看向莉莉,誰知莉莉對他不屑置辯,“一個破干部有啥牛逼的?還不是天天回來洗尿介子!” 何雨柱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說話了,怕過年這幾天洗粑粑介子。雖然尿介子比粑粑介子多,可是它好洗呀!而且不惡心! 進屋看見地上,自己和莉莉的臉盆里分別泡著尿介子和粑粑介子,何雨柱立馬轉身走人。 舅媽問道:“你又要干嘛去?” “買洗臉盆!” 不一會兒,何雨柱拎著兩個嶄新的搪瓷臉盆回來,放到家里,然后何雨柱來到聾老太太家。 “老太太,我回來了,晚上請您過去吃飯!” 聾老太太微笑的看著何雨柱,“啥事呀?這么高興。” “我媳婦兒給我生了一兒一女,所以請大伙吃飯,樂呵樂呵!” “好!好!我有重孫兒了!到時候奶奶一定去!” 何雨柱看著滿面笑容的聾老太太,不知她是真笑還是假笑。 隨著何雨柱離開,關上房門,聾老太太的笑容逐漸消失。 我呸!我還以為你是真替我高興呢! 何雨柱收回精神力,憤憤不平。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頂點小說手機版閱讀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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