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劈著豬頭,光天跑過來,看著碩大的豬頭。
“柱子哥!烀豬頭還需要我添材火嗎?”
用力的劈著豬頭,隨口說道:
“行啊!今天豬頭有點多,烀的時間長,你和光福就在我這吃吧,回去跟二大爺說明白了,別因為這個挨打,犯不上!”
三個大豬頭,給李叔家一個,準備帶回療養院一個,自己和妹妹在吃一個,這就算是過年了。
你沒看周圍的蘿卜頭,眼睛都冒綠光,大院里能做到吃肉吃到飽的,也就自家,別人家有個一斤肉,包頓餃子就不錯了。
三大爺家經過一年的吃糠咽菜,終于恢復元氣。
何雨柱給李大爺家和趙大爺家帶豬頭的時候,三大爺借光也買一個,六塊錢還嫌貴,還沒給肉票。
把何雨柱氣得夠嗆,決定以后有啥東西也不賣他。
廚房里烀著豬頭,何雨柱又在院中支起大鍋,準備給妹妹做些零嘴,麻葉、小麻花、素丸子、撒子、
“柱子,日子可不能這么過啊!這得多少油啊?”
一大媽看著鍋里的油直心疼,忍不住對何雨柱勸道。
慢慢的往油鍋下入小麻花,見一大媽心疼得直咧嘴,于是說:“
雨水不在家里吃,也不用我負擔,她一年的定額就不少了,在加上我還是個廚子,這點油不算什么,如果您家不夠吃,一會擱我這拿點。”
一大媽沒想到還有這驚喜,滿面笑容的悄聲說道:
”一大媽可得謝謝你,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大媽也不多買,三斤兩斤的就成。”
何雨柱看著回家取油瓶的一大媽,嘟囔著,
“我就是跟您客氣客氣,您實惠個什么勁啊。”
恨恨的拍一下的嘴,
“沒事竟瞎機巴客氣,這下好,人家當真了。賣吧?這油現在是真不好買,不賣吧?你已經是窩頭翻身~亮出大眼兒!”
給一大媽取了二斤油,回來看到光福被小麻花燙的齜牙咧嘴,光天在那里一個勁直翻白眼。
“這是怎么滴了?臥槽!吃丸子噎著了!快!快!”
何雨柱趕緊上前讓光天哈腰,拍打后背。
看著哐哐咳嗽的光天,何雨柱氣極,幸虧沒出事。
“沒人跟你搶,你說你著什么急,你這打算是讓全院吃席咋滴?”
“噗”~光福嘴里的麻花噴了。
看著周圍一群的小喪尸,何雨柱高喝。
“都回家取碗去,然后回來站排!”
哄的一下,狼奔豕突,紛紛奪路狂奔。
“媽!柱子哥又給發好吃的啦!你快給我拿碗!”
打發走一群蘿卜頭們,何雨柱回屋發現了兩只老鼠一只松鼠,松鼠雙手舉著丸子,小嘴飛快的咀嚼蠕動。
何雨柱被建國的小模樣逗笑了,在看妹妹,你一口一個大丸子是什么鬼,居然還給我一個大白眼。
丫丫舉著丸子,對何雨柱說道:柱子哥,你吃!你做的大丸子和小麻花可好吃了!
何雨柱蹲下欣慰的,摸摸丫丫的頭,“
柱子哥不餓,丫丫吃吧!廚房里還有,回去時讓雨水姐給你和弟弟再拿點。”
起身還給妹妹一個大白眼,得到了一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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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早上,與三大爺做了一筆交易,花生瓜子換對聯。
該說不說,這三大爺的毛筆字寫的是真好,看著貼好的對聯,何雨柱感慨萬千~又是一年!
中午拎著豬頭壓肉,帶著雨水來到李叔家吃團圓飯。
何雨柱咽下口中的食物,突然問道,“
李叔,我有點事想問問你,襄城有個村子有一千多斤的棒子面,你能不能給找個買家?”
李嬸慌亂的說道:
“柱子你可不能干倒騰糧食的事,那可犯法!”
“不知道別瞎說!”
李叔沖極嬸呵斥著,接著問何雨柱:“是棒子面還是純玉米面?”
何雨柱看看李叔:
“棒子面,襄城有個很大規模的有機化工廠,人家棒子芯還留著做化肥呢。災年過去人家就不吃棒子面,所以想賣又不敢明面賣,正好我臨走時去村里收野雞,知道了就想幫幫,也為了以后去村里能多弄點肉食,你是不知道哇,那么大的一個療養院,一個月的定額才一頭豬,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那里的生活條件這么好嗎?棒子面都不吃!”
李嬸對那里很是好奇。
何雨柱也好奇,李叔看著倆人解釋道:
“東北地廣人稀,糧食能做到自給自足還有富余,而且工業發達,要不是這三年支援各省,人家根本就不愁糧吃。”
“那里的人真幸福!”
李嬸對那里的人很羨慕,李叔哈哈大笑。
“那是你以為的幸福,那里工業發達,工業品不缺,建國后又開展了水利工程,大面積種植水稻,結果大米被拉走了,自己只能吃玉米面,你在給人家吃帶棒子芯的玉米面,擱你你干吶?所以說,東北現在是生活得最好的地區,村子里出現剩糧不稀奇,這還是新國長子遼省全力支援國家建設的結果,不然會更好!”
聽到李叔解釋,何雨柱解開了疑惑,說道:
“怪不得我在村里,沒見到一個人是面黃肌瘦的,當初我還納著悶呢!”
李叔指點他,說:“你那里緊挨著鋼城,山連著山號稱千山,山里的野物極多,多和村里走動走動沒壞處。這事就不要和別人說了,等我信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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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何雨柱回到了襄城,出了火車站來到存車處,看著手里一元收據,何雨柱嘟囔著存車費真貴。
呼呼喘著粗氣,看著怎么也啟動不著的三輪挎子,感到頭疼:這可怎么整。
焦作不安看看站前四周,忽然想起司機交待過車涼不著火,可以用熱水預熱發動機。
拍拍額頭來到存車室,小屋里燃著鐵爐很暖和,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大爺靠在椅子上正打盹,聽見開門聲睜開眼。
“大爺您抽煙!”
何雨柱掏出煙給大爺點上,大爺見是解放軍,很客氣的說道:
“謝謝解放軍同志!來同志你坐,暖和暖和。”
何雨柱坐下伸手烤著爐火,說道:“大爺,麻煩您老點事,我的邊三輪踹不著火,想和您要壺熱水。”
大爺很是爽快。
“嗨!我還合計什么事呢!你坐會,我這就給你打水去。”
“謝謝您了,大爺!您可實在太好了!”
何雨柱趕緊起身謝道,看著大爺拎著鐵皮大水壺出了存車室。
隨著鐵爐上的水壺冒出蒸汽,何雨柱趕緊拎著水壺跑出去,澆到發動機上。
幾腳踹下去,三輪挎子響起了“突突突”的聲音,何雨柱見啟動穩定,拎著水壺給大爺送去,在和大爺的撕扯中扔下兜里的半盒煙。
在油門的轟鳴中,三輪挎子緩緩的駛出了站前,出了主城區來到空無一人的郊外,何雨柱把車斗的座椅放倒,足足塞進去五個大豬頭、兩副下水、十斤肉、二十斤的燕鲅魚、半扇排骨。
沉顛顛的挎子騎起來很穩,行至半路時,天空飄起了雪花,寒風夾雜著雪花打得臉生疼。
一路上伴隨著“哎我槽!”,回到了療養院,對著門崗執勤的戰士指指車斗,駛入院內。
站崗執勤的戰士看到車斗里的大豬頭,嗷嗷叫的沖進了門衛值班室,瞬間門被撞開,五六道身影狂奔的追向三輪挎子。
小排長激動向著何雨柱敬禮說道,
“何師傅,沒想到在我們臨調走之前還能見到葷腥,我和同志們謝謝你!”
用棉手套抽了一下他的臂膀,何雨柱笑呵呵的說:
“你們跟我客氣什么,我還不見得有你大呢!今天晚上咱們聚餐!”
幾名戰士激動得抱著何雨柱拋起,何雨柱嚇得一句大叫
“唉臥槽!”
拿著汽油噴槍,把五個大豬頭烤的干干凈凈,一群戰士高高興興的捧著大豬頭去洗刷。
回到廚房開始忙碌起來,正剁肉餡時,院里值班的大哥大姐聞風而至。
后勤處潑辣的趙姐對何雨柱說道:
“我說小何同志,你是不是準備被窩里放屁!”
何雨柱最怕的就是這位趙姐,開玩笑算啥?人家直接就上手,為此何雨柱沒少被人家吃豆腐。
看看正“呲呲”偷笑的幾人,何雨柱茫然的看著趙姐。
“趙姐,你說的是啥意思?”
“玩獨(毒)的!”大伙兒一起哄道。
何雨柱看著哄笑一堂的大伙兒,品品這句話,對趙姐說道:
“有才!您真是太有才了!”
趙姐彪悍的單手掐腰,另外一只手指著他問道:
“何雨柱同志!是不是準備把我們這些值班的同志刨出去,你帶著警衛排狂歡,讓我們在一旁流哈喇子!”
何雨柱一看這是要挨收拾的節奏,趕緊搖手說:
“沒有!沒有!趙姐您誤會了,我不是尋思都做完了,在請您老人家過來品嘗嗎!”
趙姐小手一擺。
“別跟我扯那些沒用滴!就一句話,有沒有我們的份,讓不讓吃?”
“有!有!讓吃!讓吃!”
何雨柱點頭哈腰的答應。
眾人紛紛歡呼,理療吳醫生拍拍何雨柱肩膀說道:“我看這療養院里,也就小趙能收拾你,別人拿你那是真沒轍!”
大家歡笑的包著餃子,有酸菜餡還有白菜餡的,何雨柱在后廚忙碌著。
整整四大桌子菜,食堂里飄滿了肉香。
“扒豬頭!熘肝尖!燒肥腸!干煸豬肺!涼拌肚絲!蒜蓉白菜!鍋包肉!溜肉段!酸菜燉排骨!紅燒燕鲅魚!”
趙姐流著口水,用手指數著桌子上的菜,突然身后傳來一句聲音。
“注意點形象,擦擦你那哈喇子!”
(作者: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