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星期日
天還沒亮,兄妹二人就已梳洗著裝,雨水的臉色有些緊張,時不時的就拉著哥哥。
何雨柱其實也緊張,畢竟老爸何大清走了三年多,說是不想,那是糊弄鬼呢!
上輩子老爸被保城趕了回來,已經老態龍鐘,后來得知因為自己承擔了偷雞的罪名,無意中坑了妹妹,使得雨水與小警察分手,最終取消了婚約。
怕是那時起,對自己就斷了希望,眼瞅著自己在大院里甘之若飴,而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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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括約肌,一到關鍵時刻就尿急。
“雨水,松開哥,我要上廁所。”
“我也要去!”雨水依然拽著他。
得!兄妹倆緊張的一起上廁所,老何家的遺傳基因就是好~膽小!
皮夾克,綠軍褲,大軍勾,走起路來“咔咔”響,新剪的短寸映襯著指長的疤,看起來江湖氣十足,實際這貨慫的一批。
雨水扎著馬尾辮,一身紅套裝顯得很是喜慶,小皮棉鞋也被何雨柱擦得錚亮。
兄妹倆手拉手向新街口走去,準備在那里做公交車。
倆人在路上說說笑笑,前方幾個男孩在打打鬧鬧,雨水招手向其中一人喊到,
“周長利”
小男孩急忙的跑過來,
“你好何雨水,你穿得這么漂亮這是要上哪?”
看著一身勞動服的小男孩,何雨柱問道,
“你同學嗎?”
雨水正式的向哥哥介紹,
“哥,這是我們班的同學,他叫周長利。”
“周長利,這是我哥哥,我們要走親戚去。”
周長利看著何雨柱一身靚裝,羨慕的說道,
“何雨水,你哥真帥氣!”
何雨柱聽見小男孩說他帥氣,不自覺的挺挺胸,洋洋得意,哪個混蛋說我鞋拔子臉,不像好人來著!
小男孩目送兄妹倆遠去,幾個小伙伴跑了過來,
“長利,遇見你同學了?”
“嗯!她是我們班的同學,他哥穿得可真帥氣,長得還挺兇,頭上那么大的疤,一看就是社會人兒。”
一眾蘿卜頭驚呼雨水竟有這樣的哥哥,真令人羨慕。
何雨柱還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偶像,拉著雨水的手,邊走邊問,
“他怎么和你一個班,我看他比你要大。”
雨水點著小腦袋,
“嗯,他比我大兩歲,他為人可好了!只要我們班同學被欺負了,他就會出頭打抱不平,可仗義了!他還從不欺負人,同學們都服他!”
何雨柱聽著小屁孩說出仗義,差點沒笑噴,怕妹妹羞惱只好強行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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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
何雨柱敲響李叔家的門。
屋里傳來李嬸問話的聲音,
“誰啊?”
“李嬸,是我,何雨柱。”
李嬸開門,急忙讓兄妹倆進來。
看著雨水問道:“小雨想干媽了嗎?”
“想”!
雨水看著漂亮的干媽,想要干媽抱抱,被媽媽抱著的感覺真好!
李嬸坐在沙發上,把雨水拉入懷中,拿過零食盒子。
“小雨今天真漂亮,衣服是哥哥給買的嗎?”
“我哥在王府井百貨大樓給我買的,衣服是我自己挑的!”
雨水驕傲的和李嬸述說自己挑衣服的眼光如何如何。
何雨柱在屋中沒看到師伯和李叔,于是問道,“我師伯和李叔出去了?”
李嬸光顧著和雨水親密互動,忘記了招呼何雨柱,聽見何雨柱的問話,才想起屋里還有這么一個人。
恍然的抬頭看向何雨柱,急忙起身給何雨柱倒了杯水,
“你看柱子,嬸這光顧著小雨了,都忘記招呼你了,你師伯和老李去車站接你爸去了,差不多該回來了。”
何雨柱瞅著這架勢,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多余。
這時門外響起開鎖的聲音,李叔、師伯、何大清、先后進來。
何雨柱看著何大清,心情彼為激動,再世為人終于又見到老爸,心情激動的他張口就問:
“保城的大肥娘們兒沒來啊?”
何大清剛一見面就聽到傻柱這么跟他說話,氣得嘴唇直哆嗦。
李師伯呵斥何雨柱,
“柱子!你怎么和你爸說話呢?你爸好容易回來一趟,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何雨柱也沒想到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前身被保城趕回來的怨氣不小。
“爸!我好想你!你為什么不要我了?”
雨水撲過來緊緊的抱住他的大腿,何大清蹲下摟住雨水,淚隨之而下,他無話可說,只能緊緊的摟住雨水。
何雨柱本想再懟他一句狠的,沒等張口就被師伯的眼神制止。
感性的李嬸看著眼前一幕,也是淚流滿面,最終還是李師伯打斷了這場苦情劇。
隨著眾人紛紛落座,何大清說道,
“李老弟,我要謝謝你!是你們讓雨水今后有了人疼。”
何雨柱張嘴就說,“雨水自來就有人疼的好不好?”
氣得李師伯伸手就給了他一下,
“閉嘴吧你!能不能不說話?”
李叔看著傻柱懟何大清的這父子一幕,感到有些好笑,李嬸對何雨柱勸道,
“柱子,你別這樣,你爸他也不容易。”
何雨柱看看師伯揚起的巴掌,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何大清的嘴笨,有著無數對雨水的思念,卻不知如何表達,最后還是李嬸出手,把雨水哄得笑逐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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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聚德
隨著雨水對李叔、李嬸、“咣咣咣”三個響頭,一聲干爸、干媽、眾人皆大歡喜,歡聚一堂。
“傻柱,是爸對不起你和雨水,如果你能原諒爸爸,就把這杯酒干了!”
何大清舉著酒杯對何雨柱說道。
你瞅瞅,父親給兒子灌酒,還有,這是一個爸爸對兒子的道歉話嗎?你是不是應該說點小話,最后在塞給我一沓錢,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不對,是我歡喜了嗎!
何雨柱搓搓手指,舉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何大清看著眼前變化好大的兒子,氣得夠嗆,能不能原諒就是一杯酒的事,你做出點錢的動作是幾個意思?
以前傻柱這小子雖然嘴臭,但人還算老實,現在看看這發型,這打扮,一看就不像好人,還沖我要錢?你這渾身上下,沒個兩三百都下不來,我一個人掙錢養寡婦一家,我容易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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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宴席結束,眾人把何大清送到了車站,雨水也逼迫何大清簽下若干條款,比如經常回來看我!
“玩夠了就回來!”
何雨柱沖著父親高喊,搖擺著手目送列車緩緩駛離。
師伯三人直接笑噴,李嬸更是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何大清笑容僵硬,隔著車窗看著這個爛貨。
雨水疑惑的抬頭問哥哥,
“爸爸不是跟人跑了嗎?難道他去保城是玩兒?”
“噗嗤!咳咳!”
李師伯被笑聲嗆到,拽住何雨柱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后肩。
“師伯、李叔李嬸,晚上去我那聚聚,順便認認門。”
何雨柱對三人發出邀請。
三人彼為認同的點點頭,李叔說道,
“那行,你不說,我也要認認門,晚上5點我們到。”
“柱子,晚上不要太破費了,日子過得都不容易。”
李嬸怕何雨柱大費周章,特意囑咐著。
“沒事李嬸,咱有錢!”何雨柱嘚瑟的說道。
李師伯現在最是見不得他這副痞懶的樣子,
“你有個屁錢!我讓你有錢!”
師伯說著就要動手,被李叔一把攔下勸阻,師伯對李叔說道,
“柱子以前不這樣,你想想,他爸都管他叫傻柱,這就兩三年的時間,你看他變成了什么樣子?”
李叔笑著對何雨柱說,“你當廚子可惜了,你應該去講相聲。”
李嬸這下是徹底的拋開了風度,摟著雨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笑聲飄蕩在車站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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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正準備嘗試用正步走,看看軍勾能發出何等威力,身后傳來喊聲。
“小何同志!”
何雨柱回頭一看,原來是下河村老村書和村會計。
“呦!大爺!你們這是進城干嘛?”
老村書激動的握著何雨柱的手,對何雨柱說道,
“何同志!謝謝你!我代表全村的老少爺們兒謝謝你!”
何雨柱一下子被老村書弄蒙了。
經過村會計的解釋才知道,原來下雪的那兩天,村里人普遍得了感冒,正因為有了何雨柱的細糧票和錢,村里才有了細糧供養老人和孩子,有了錢去醫院給村民開藥。
何雨柱沒想到,自己的一次無心收購,居然幫了這么大的忙,高興之余示意老村書,如果有需要自己還有。
村會計聽他說他還有糧票,高興壞了,述說著上次收購之后事情。
“何同志,你不知道,你走后不久,上面得知消息就派人下來查,北市村也不知道你叫啥,也不知道你在哪工作,到了我們村,我和村書、隊長、硬是沒把你交代出去。”
村會計顯得興奮的對何雨柱說道。
老村書有些不悅的看著會計,對何雨柱解釋。
“咱哪能干那不是人的事,如果不是何同志的錢和票,咱村要出大事了,北市村那么好的條件,不還是走了仨老的。”
何雨柱嚇得冒出冷汗,一次小小的失誤差點沒把自己扔進去。
經過套話才得知,原來跟本不是那么回事,沒把他兜出去的原因,是怕把他抓住繳回贓款,當時村里得了大面積流感,急需他的錢票救命。
本想看在他們能感謝救命之恩的份上,在賣給他們一些糧票,得知此事何雨柱徹底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