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讓我頓時懵了個圈,這牌位的底座有五公分寬,神龕上也很平坦,出現這種情況,很明顯是有外力的作用。
我謹慎的看著整個堂屋,再次伸手把牌位也扶了起來。
剛一轉身,我便看上回頭,這次看到那牌位自己倒下的過程,周圍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如此說來,這牌位是自己倒下的,也就是說,這牌位里面有一種莫名的力量。
它有自己的想法,不想讓別人看到上面的三個字。
難道仇千魁的魂魄在這牌位里面?可是這封家村里面隔絕一切術法,魂魄躲在里面沒問題,那他是怎么施展魂力的?
想到這里,我當下決定把這個牌位帶走,也許里面的魂魄能讓給我一些信息。
我伸手拿起了牌位,直接塞進了包里,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走出堂屋,我馬不停蹄的朝著外面走去,一想起乘龍,我便心如刀絞。
來到村外的老槐樹下,我第一時間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蒼鳳的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盲音,我掛掉電話,給鐵牛打了過去。
鐵牛接的很快:“喂?四公子,你在干嘛呢?怎么手機老是不在服務區?”
我一張嘴,啊啊啊的聲音便傳了出去,我這才想起來我現在還說不了話。
“你啊啥啊?不會是被蘇總用嘴堵住嘴巴了吧?”鐵牛疑惑的問道。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給鐵牛發了一條消息:“你能聯系的上蒼鳳嗎?”
鐵牛的語音消息很快回了過來:“四公子你真是神了,蒼鳳昨天和我說來邵市了,還說昨天晚上過來找我,我一直等到12點,她也沒有來,電話也不再服務區,然后我聯系你,你的電話也打不通。”
聽完鐵牛的消息,我腦海里頓時轟的一下,還真的是蒼鳳。
“蒼鳳有和你說來邵市干嘛嗎?”我趕緊問道。
“她沒說,我還以為她想要給我一個驚喜,結果讓我白等一場,這小娘們,等我見到她,一定要狠狠的收拾她,嘿嘿嘿……”
聽完鐵牛的語音,我無語的嘆了口氣,這個家伙是真的心大。
剛想讓鐵牛來接我,他的又一條消息發了過來:“四公子,你不是說今天回來嗎?什么時候到呢?”
語音剛聽完,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從進村的路里面開了過來。
我收起手機,看著出租車停在了槐樹下面。
車里,除了開車的司機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和我看上去差不多大的俊朗青年,估計也就二十歲的樣子。
這青年面容冷峻,留著一頭長發,皮膚偏黑,整張臉偏長,身著一身黑色的大風衣,懷里還抱著一個青色的布包。
看到那個青囊,就代表這個青年也是葬師。
“小兄弟,只能送你到這里了,這村我可不敢進。”司機開口說道。
青年點了點頭說道:“師傅,明天早上十點,準時來接我就行,如果沒看到我,就等我一個小時,如果我還沒出來,你就先回去,錢先給你。”
青年說著從青囊里面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了司機。
司機接過錢笑著說道:“好嘞,沒問題。”
青年拉開車門,眼神冷漠的上下掃了我一眼,最后看著我的青囊,這才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后抱了抱拳,算是同行之間的見禮了。
我也抱拳回應,他沒說話,就證明他并不想和我交流,看來性格有些冷漠,卻不忘見禮,就說明他是同道中人。
見禮之后,他頭也不會的走進了封家村。
出租車的司機開口問道:“小兄弟,你要打車嗎?”
我趕緊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見不用空車回去,司機頓時喜上眉梢,這地方離城區很遠,他估計都沒想到能到這里還能拉到回程客。
“小兄弟,去哪兒呀?”司機一邊說著一邊掉頭。
我拿出手機,打了地址給他。
司機一看地址,笑著說道:“隆洞縣也不近啊。”
我啊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
司機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是說話不方便,小兄弟,從這里到你的那個地址,打表的話,應該要五六百。”
我嗯了一聲,然后從包里抽出了六百塊遞給司機。
司機看到錢,頓時點頭說道:“好嘞,我先開,到了地方之后多退少補。”
“啊……”我隨口回應道。
司機趕緊開車,快速駛離了封家村。
大多數的司機都是話癆,這個司機也一樣,剛上高速,他就開口說道:“幾年前來封家村的人很多,一天要往這邊跑幾趟,現在非常少了,一個月也就一兩個。”
我又啊了一聲,司機一愣,隨后呵呵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忘記你說話不方便了。”
我搖了搖頭,給鐵牛發了一條消息,然后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風景,思緒逐漸飄向了遠方。
乘龍的突然離開,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和乘龍認識不久,但是對于他,我已經視為親弟弟了。
而且我總感覺乘龍并沒有離開我,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乘龍很有可能徹底的離開,但在我沒有搞清楚封家村的秘密之前,我都不愿意相信乘龍已經不在了。
包括蒼鳳也是,他們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解決掉我身上的夢煞,要不然我堅持不了幾天。
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夢煞肯定不會因為那個邪祟對我入夢一次就徹底的纏上我,邪祟已經被封印了,夢卻還在,這就能證明這個夢和邪祟的關系不大了。
白薇在我房間住的時候,肯定也收集了我的頭發,但是這還不夠,要想對一個人施邪術,就必須要種煞,白薇雖然幫助蒼龍對我完成了種煞,但是她本身是不懂的。
要中煞,就一定有一個步驟,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煞氣就已經轉移到了我的體內。
白薇……
我心中默念著,腦海里面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霍宏兒是在市里死了的,并且經過了法醫程序,按理來說直接火化掉成本是最低的,白薇卻堅持要送回來土葬,并且一定要讓我來主持。
既然白薇是有備而來,那么種煞的步驟,就應該隱藏在我主持葬理的某一個環節里面。
仔細回想了一下,我頓時想了起來,那天晚上,我打開裹尸袋準備給霍宏兒入殮的時候,她的遺體表面是有一層黑霧的,而且以打開裹尸袋,里面的黑霧就冒了出來。
當時虎子也在狂吠,我以為只是尸體自帶的陰氣和死氣造成的,現在看來,應該是煞氣。
再結合當時白薇遠遠看著的行為,她肯定是知道霍宏兒的尸體已經帶煞了,她怕波及自己。
也就是說,霍宏兒的遺體被處理過了,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被種煞的。
夢煞放在霍宏兒遺體上,那么要破解這煞的關鍵也在她的遺體上才對。
也就是說,這夢煞是用子母煞的方式種到我身上的。
我身上的夢煞是子煞,母煞在霍宏兒的遺體上。
想到這里,我不禁皺了皺眉頭,好像也說不通,因為我在給霍宏兒點穴的時候,敬香給土地的時候,那三炷香并沒有什么異常。
因為霍宏兒是尸體,下葬之后母煞需要被激活,才能讓子煞活躍起來。
要激活母煞,那么她的葬坑附近就一定要動手腳,但是一旦被動過手腳,那敬給土地的貢香的香像就會提現出來。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突然想起去點穴那天,白薇確實動過我的香,當時她的解釋是,我在和巫靈打電話,她找點事情做分散注意力,并且說沒有動我的香,只是扇了扇風。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動過手腳了。
她肯定換了我的香,而且她指定的那個地方,肯定也提前做了手腳,用來激活霍宏兒體內的母煞。
兩個小時后,車駛入了隆洞縣內,在經過霍宏兒墳頭的時候,我趕緊拍了怕司機,然后指了指路邊。
“要停車嗎?還沒到呢。”司機開口說道。
我點著頭,然后打了一行字給司機,叫他等我一下。
司機點了點頭,我趕緊拉開車門,朝著霍宏兒的墳頭跑去。
來到墳邊,我開始找了起來,最終在墳頭不遠處的一處黃土里面找出了三根香棍。
我仔細看了看那香棍,頓時松了口氣,這香果然被白薇趁著我打電話的時候換掉了。
根本就不是我敬給土地公的那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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