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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寶無雙 - 第二百七十三章 董其昌,任伯年字體大小: A+
     

    “鑒寶無雙 ()”

    “有點兒奇怪。”吳奪接過煙點上,接著便就坐下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們看不出什么東西來,難道會商量出什么東西來?咱們都已經拿下了,他們卻又想出手了。”吳奪解釋。

    胡允德點點頭,“而且,他們出的價錢不低,說可以翻個跟頭。”

    “您想出?”

    “現在的問題是,要么穩穩當當賺九十九萬,要么豁著賠錢,洗出來再說。”胡允德看了看吳奪,“你怎么看?”

    “我看肯定不給他啊。”吳奪斬釘截鐵。

    胡允德吸了一口煙,“你說得對。很奇怪,他們去商量,肯定是之前沒看出是什么來,而且他們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突然加價?”

    這時候,吳奪突然想到了一點,那就是這對中年夫婦,有可能是在商量的過程中,想到了某一件他們見過的樞府瓷卵白釉的底胎,和這個罐子極為相似,商量之后才決定搏一搏。

    但這個沒法兒給胡允德說,因為總不能說自己已經知道了這是一件樞府瓷卵白釉暗刻纏枝牡丹紋罐。

    “德叔,不管怎樣,既然拿下了,我看還是洗出來吧。九十九萬對大雅齋來說,并不算什么大錢,萬一是個大漏兒,因小失大。”吳奪又道。

    胡允德點了點頭,“好,其實我和你想法差不多,之所以沒堵死,也是一種禮貌。回頭若是拒絕,就說大老板不同意好了。”

    吳奪一聽,放下心來,“德叔,這東西要洗,怕是得找專業人士吧,畢竟可能是老瓷器,去漆的同時,也得保證不傷釉面。”

    “那倒不用,我年輕的時候,干過這活兒。現在也有專門的脫漆劑。”

    “您還想親自來啊!”吳奪笑道。

    “這種買賣,我也是多少年沒碰上了,沒想到老伍還挺愛玩兒。不過,等回齊州再說吧,帶著油漆,也是一種保護。”

    “好。”吳奪頓了頓,“德叔,萬一您再改注意,不想去油漆,想賺個穩當錢,也別賣別人啊,先考慮我。”

    “你好像特別有把握啊?”

    “主要是我特別想賭一把。”

    “哈哈哈哈。”胡允德大笑,“行了,說不出就不出了。回頭咱們一起見證奇跡。”

    “好。”吳奪跟著笑笑,轉而又問,“對了德叔,這對中年夫婦是哪里的?還有那個梁小姐,什么來路您知道么?”

    “這對中年夫婦是羊城來的,兩口子就是做古玩生意的。雖是同行,但畢竟相隔太遠,我也沒聽說過。”胡允德應道,“至于這個梁小姐,我又沒跟她交流——不過,我倒是猜測,他的父親可能是梁啟明。因為來之前,聽章老說,他也可能來。”

    “呃,和梁啟超同輩······”

    “你小子,哪兒跟哪兒啊!”胡允德捻了捻手指,“梁啟明是津門的古玩商,你可能沒聽說過。此人的名氣主要在書畫上,眼力了得,人送外號梁半張。”

    “嘿,看那個什么電視劇,也有個‘藍半張’,最后還讓一幅假畫給撅了。”

    “那都是說給外行聽的戲文。再說了,外號么,總有些夸張的,看畫哪有看半張的?不過,書畫鑒定,難度確實大。梁啟明的事兒,金聲振老爺子了解多一些,金老爺子本身就是畫家,也對梁啟明的眼力很佩服,那就說明他并非浪得虛名。”

    “那這位梁小姐,想必書畫上的眼力也可以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今天看她瓷器上的表現,還不錯。”胡允德輕敲桌面,“明天去蓮花村,一天都會看書畫,梁啟明肯定會親自去的。”

    “好,那我正好跟著見識一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吳奪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又有車來接上他們,到了蓮花村的那處別墅。

    同樣的房間里,除了帶窗戶的墻壁,其他三面墻壁都掛滿了書畫,而那張長方桌上,也擺了一些小幅的鏡心和冊頁。

    吳奪又是先數了數,整整四十件。

    這次,也不是單獨讓胡允德和吳奪先看了,上午9點到場,已經有一些人,后來又來了一些人。

    梁小姐也來了,是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起,想必就是梁啟明了。

    梁啟明個子很高,風度翩翩,而且到了之后,在梁小姐的示意下,還主動上前,和胡允德打了招呼。

    “胡總是吧?我聽金老說你也會來,昨晚小女又回來說起,今天終于見面了,幸會幸會啊!”

    “還真是梁總的千金啊,幸會幸會。”胡允德伸手相握,“我給介紹一下,這位吳奪,是我們大雅齋的鑒定師。”

    “一表人才,青年才俊!”梁啟明也介紹道,“小女丹青,昨天你們見過了。丹青啊,你可得多跟胡總和小吳先生學習。”

    梁丹青今天穿了一條長裙,長發披肩,比昨天的打扮柔媚了一些,“胡總,吳先生,多多指教。”

    寒暄幾句之后,便就分頭看起書畫來。

    這次來的人比較多,書畫也比較多,場面顯得有些熱鬧。

    每幅書畫作品上,都用曲別針別著一個價簽,上面有編號和價格。按照伍先明的說法,這就是底價,先取走價簽者先得。而且讓大家不用著急,今天會看一天書畫,中午會安排便飯。

    吳奪先是大致看了看,這里頭且不說真假,從能看到的題款鈐印來看,清代和民國的作品居多。

    而其他的作品,也沒什么太早的,最早的就是明代的作品。當然,是不是真品兩說,只是題款是明代書畫家。

    而且,明代的作品之中,也沒發現明四家(沈周、唐寅、文徵明、仇英)的作品。

    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掛在正對門的墻壁正中的一幅八尺立軸了。

    畫的內容是水墨山水。

    《江南秋野圖》。

    上方空白處題了一首詩:

    十月江南野色分,漁莊荻浦見沙痕。若為剪取吳淞水,著我微茫笠澤云。

    落款:玄宰。

    鈐印兩方。一方印在詩文上首:畫禪。一方印在“玄宰”下方:董其昌印。

    董其昌,字玄宰,明代書畫家。董其昌的書法和繪畫的成就都不低,就繪畫來說,師法董源、巨然、黃公望、倪瓚,尤其擅長山水。

    董其昌的人品,在后世多有詬病,但他的書畫作品,藝術價值確實很高,從如今的拍賣記錄來看,大尺幅或者組合性作品的精品,拍出過幾千萬的高價。

    “這是仿倪瓚的山水筆意。”梁啟明先看了這幅畫,一邊看,一邊對身旁的梁丹青低語一句。

    這幅水墨山水,若是真品,確實就應該是董其昌仿倪瓚。

    倪瓚,與黃公望、王蒙、吳鎮,合稱“元四家”。這里頭,在普通人眼中,黃公望名氣要大一些,這得益于《富春山居圖》嘛。

    實際上,元四家的山水畫風,都是從五代末、北宋初的董源、巨然發展而來,所以,董其昌師法董源、巨然、黃公望、倪瓚,算是順著同樣的脈絡來的。

    吳奪也在看這幅畫。

    這幅畫,除了董其昌自己的題款和鈐印,沒有任何的收藏款印。

    而且,要是同時也沒有傳承有序的記錄和來源,若是上大拍,怕是會在拍賣圖錄上加一個“款”字。

    董其昌(款)《江南秋野圖》。

    參加過拍賣會的朋友,應該會注意到,有些書畫作品,會加括弧標注“款”字或者“傳”字。

    這其中,涉及到一個問題,就是拍賣行業從不保真,根本上還得靠參拍者的眼力;但是呢,拍賣公司雖然可以不保真,卻也有告知參拍者拍品瑕疵的義務。這個瑕疵不僅僅是破損之類的硬傷,還有爭議這種“軟傷”。

    于是,就有了“款”和“傳”的標注。

    “款”是指書畫中的題款和鈐印。一幅作品上,有某位書畫家的題款和鈐印,卻沒有明確的傳承記錄,同時拍賣公司又不能保證為真,那么,就加一個“款”字。

    “款”字作品,可能是真跡,也可能是高仿甚至臆造作品。

    而“傳”字作品,恰恰是書畫作品上沒有作者的題款和鈐印,但是呢,傳承有序,而且往往附帶大量收藏題款和鈐印。

    宋元之前的書畫作品,有相當一部分是不落作者款印的,但其中不乏傳承有序者,比如故宮里就有很多這樣的作品。

    也就是說,“傳”字作品,是后人認為是真跡的作品。而且,這些“后人”往往是收藏界名人。

    從概率上來說,“傳”字作品,其實比“款”字作品更可靠。但是具體到某一幅作品上,要么是百分之百,要么是百分之零;“傳”字作品,一樣有“假戲真唱”的可能。

    這幅董其昌仿倪瓚風格的《江南秋野圖》,嚴格來說就屬于“款”字作品。

    但是,這樣的買賣,和上大拍不一樣,不僅不保真,而且不提醒,想買就自己鑒定吧。

    《江南秋野圖》的價簽上,標注的價格是399萬,可能是覺得400萬不好聽。這個價格,相比真跡,打折很厲害。若是真跡,這樣的尺幅,應該是能上千萬的東西。

    但是,399萬,終究不是一個小數;若是高仿,哪怕是明清時期的高仿,又不是名家仿作,遠遠到不了這個數。

    吳奪先是跟著大家觀察了一下,這裝裱很新,新到吳奪也能看出就是幾年之內的事兒,特別是紅木軸頭,顯然就是新木料新做的。

    對一幅古畫來說,完好的原裝舊裱自然是最好,但是后來的裝裱,只要不破壞畫心,問題也不大,因為價值終究在畫心上。而且,原裝舊裱若是殘破不堪,那也需要重新裝裱。

    畫心的紙張、墨色、朱印,倒是顯得夠老。

    除此之外,筆法什么的,以吳奪的眼力,就看不了那么深了。

    書畫作品很多,不能在這一幅上浪費太多時間,吳奪瞅個空當,假裝從一側上前細看,順手碰了碰畫心。

    當然,他也很小心,只是去觸碰裝裱和畫心結合的地方;為了拖延時間,眼睛還得湊近來回掃視。

    結果,還真不止吳奪一個人這么干,梁啟明也在另一側伸手觸摸了畫心,而且他摸的,是有墨跡的地方。

    這書畫鑒賞,一般是不會用手直接觸碰的,往往會帶上手套;而且鑒定主要是靠眼看,基本不需要觸碰。這倆人在畫的一左一右上了手,圍觀的人有的就皺起了眉頭。

    其實若是手很干爽,也沒啥影響,但這樣顯得很不專業。

    實際上梁啟明很專業,他觸碰墨跡和紙張的結合,正是為了更好地判斷老舊程度。

    不過梁啟明收手很快。

    吳奪收手之后,迅速后撤,扭頭之際,卻發現梁啟明正在看他,目光相接,梁啟明笑了笑,“小吳啊,看來你除了瓷器,對書畫也很有研究啊。”

    “讓梁總見笑了。”吳奪笑著應了一句,便點點頭離開了。而梁啟明,也離開了這幅畫。

    胡允德并沒有看這幅畫,而是在看長方桌上的一本冊頁,吳奪湊近低語道,“德叔,怎么不先看看最顯眼的?”

    “我看了啊,不過只是掃了掃題款,我就覺得······”胡允德說到這里,只做了個“懸”的口形,而后又道:

    “他的作品,這么明顯的題款,這么大的尺幅,卻沒有任何收藏鈐印,鑒定上怕是得萬分小心;所以,不會有人這么快就拿定主意的,最后看也不遲。趁著他們看那幅,我就看看其他的;再說你正好也在看那幅。”

    吳奪暗暗佩服。

    剛才他聽了,這幅作品,確實老的,不過時間在清早期,也就是說這是一幅清早期的仿作。具體是誰仿的,聽不到。料想應該不是什么名家。若是名家,一般是會有相關信息的。

    如此看來,399萬肯定是不值得入手的。

    同時,從梁啟明的表現來看,他應該也是放棄了。

    吳奪就此便把目光落到胡允德拿著的冊頁上了。

    “那幅怎么樣?”胡允德一邊看一邊又問了吳奪一句。

    “就像您說的,最后看也不遲。”吳奪笑道。

    “這本冊頁倒是有點兒意思。”胡允德看完之后,順手遞給了吳奪。

    吳奪接過之后,先合起看了看冊頁錦面上的題簽:清任頤鐘馗圖小集。

    任頤,字伯年,清末著名畫家,也是海上畫派的佼佼者,海派四杰之一。任伯年的畫,發軔于民間藝術,他的鐘馗圖還是很有名氣的。

    這題簽上的一列行楷小字,應是收藏者或者裝裱者所為,和任伯年未必有關系。

    吳奪翻開冊頁,這里面確實都是鐘馗圖,一共十二幅,有鐘馗仗劍、鐘馗捉鬼、鐘馗斬狐、鐘馗嫁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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