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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蟾 - 第4章 安爐立鼎 積精聚炁字體大小: A+
     

      離開陸鏡生的小樓,王則匆匆回轉住處。

      與陸鏡生做下這番交易,麻煩自然不會少,按理來說,王則也該為此仔細做上一番謀算。但此時的他卻無心于此,只想趕緊回到自家洞府,好生研究被他小心藏在懷中的那部《子午凝炁訣》。

      回首過往,仔細算算,打他覺醒前世宿慧,知曉仙道開始,王則追求筑基法門的時間,差不多也有三十余年了。

      這么長的一段時間,王則所求便是這一部道書。

      如今道書在身,他自然不可能還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之上。

      不多時,王則登上千丈碧崖,回到洞府。

      關上大門,封上封門石條,他方才松了口氣。

      旋即。

      取出道書的王則,看著古韻封皮,面上肅色消去,欣喜之色頓時浮上眉眼。

      不過縱使心中激動不能自已,王則很快還是壓下了那股直接翻開道書的沖動。

      人已中年,經歷不少的王則,很清楚自己在這種神思不定,心緒不穩的情況下,若是貿然觀摩道書,很容易發生意外。

      這話并非危言聳聽。

      別看王則所得《子午凝炁訣》僅是筑基道書,可那也是長生之路的第一步。

      何況便是俗世內功心法,也有種種講究,遑論仙家道訣?

      王則若是心浮氣躁的去觀摩道書,心思動蕩之下,便有可能在未曾真正掌握道書煉法的情況下,抑制不住的照著道書運煉。

      魯莽行之,難免就會發生意外,屆時走火入魔,那便是樂極生悲了。

      于是王則洗手焚香,又于府內靜修石床之上以所學養氣法門穩定氣血,平復心緒之后。

      方才從旁取過《子午凝炁訣》道書,翻了開來。

      他也不急著尋找道書之上記載的筑基關竅,而是不求甚解的將整篇功訣大略觀覽了一遍,自覺心弦已經不會被道書之上記在的法訣文字輕易撥動之后,這才又從頭開始逐字逐句的鉆研起來。

      道基之境,是仙途之始。

      究其本真,旨在尋覓人體自初身之時隨天地而生的一點先天元精,從而轉人體精元內氣為先天元炁,始入道途。

      此元精雖存于人體之中,卻是天地本源,先天之屬。

      先天元精覓得,修行者便能采煉精元內氣,生成先天元炁。

      人體精元內氣之流于修家術語之中,又稱之為‘外藥’。元精得覓,方可采藥修行,故有‘外藥生而后采’之說。

      此中玄玄,非仙家精義在身,不能盡數領會。

      而唯有這先天元炁凝聚,修行之人,也才可叩破玄關,天人交感,勾動天地靈機,而使靈機入體,修成元真,踏入道法修行之路。

      有口訣曰:“修仙難在立仙根,靈機一點是本真。若要成仙需問我,我身來處道有門。”

      道基關竅,在此先天元精。

      筑基之法,關竅便也在這一點元精尋覓之上。

      王則細細觀覽《子午凝炁訣》,渾渾不知歲月,及至揣摩不下千百遍后,自覺內中種種,盡皆融匯于心,方才調神養息,準備筑基修行。

      黃龍洲浩大,修真宗門不知凡幾。

      仙道法訣難以計數,但這筑基第一步,卻也是殊途同歸。

      《子午凝炁訣》有言:“道基之始,在乎煉己。元精為丹,身是鼎爐。安爐立鼎,聚炁始成。”

      是以這道基第一步,也便謂之‘安爐立鼎’。

      說來復雜,行之卻是不難。

      倒不是這里頭的道理簡單,而是王則這般道途都未入的修行者,不必要究其根本道理,便是有心琢磨,也難明悟。

      對于他這等人來說,只需按著道書來煉,自然便能成就那‘安爐立鼎’之功。

      道書的作用,本就是點破玄機,以詳細的口訣指引,引導修行者呼吸吐納,行精氣于周天,從而發現那先天一竅,將這‘元精寶丹’尋覓而出。

      否則若是每個修行之人,都需要將道基煉成的種種根本了然于心,才能突破,也不必什么修行法訣了。

      王則自然不是什么鉆牛角尖的性子,大略明悟道基之境種種細則之后。

      便自神思默運,將《子午凝炁訣》種種口訣術語,于腦海之中一一流轉。

      他有修習內家功夫的經驗,此外還曾煉過旁門劍訣。正法凝炁之道雖非尋常,可元精尋覓,本也是精氣搬運引動而來。

      而搬運精氣的功夫,他卻熟練。

      是以任憑氣血流轉,精元煉身,演化種種身軀異樣,王則也自巍然不動。

      心神定靜,只一絲不茍按著《子午凝炁訣》指引,搬運精氣,吐納呼吸。

      道訣指引之下,王則體內積累多年的浩瀚精元內氣,如河流一般流轉周天經脈,出入百骸竅穴之中。

      如此周天循環,竅穴吐納。

      王則體內精氣流轉,曾經內煉心法所得種種修行痕跡,一應消去。

      整個身體的經脈竅穴系統,便仿佛被一種神秘手段連同起來。

      一如這些經脈竅穴,都有了自己的呼吸一般,協心共力,同尋本真。

      竟不知過了多久,冥冥杳杳之間,王則只覺自家臍下三寸,丹田所在,隱約有涼意襲來。

      恍惚之間,心神隱約得見一混混虛空,虛空之中,氣霧如云,團團聚于一處。

      氣霧越積越多,眼見竟成漩渦。

      片刻之后,于虛空中鉆出一點,其后蜂擁而入,不見了行跡。

      一時之間,王則整個人仿佛失了五臟六腑,經絡骨骸,惶惶如一空囊,心神也是一蕩,眼見清明。

      須臾。

      心思惶惶的王則,忽覺身軀再次充盈,丹田溢滿之感襲來。

      細做感應,本身精元之氣,恍有變化,卻又說不出有何不同。

      與此同時,他只覺丹田之中,似生一呼吸秘竅。

      此竅呼吸吐納,便如人身一般,吞吐起他的丹田精元之氣來。

      如此反復,不知幾合。

      精氣變化之感,愈發明晰。

      及至丹田團團精元,復又流轉周天,遍行四肢百脈,煉洗周身。

      以致身軀一震,生出新生之感,歡喜自來。

      王則方才明悟此中變化。

      卻是元精得覓,丹竅初開,元炁始成,得入道途了。

      ……

      道基一成,便已非凡類。

      王則此時積精化炁,立時感覺與原本武道內氣大為不同,內氣是元精之力,肉身臟腑勁力顯化,增持武者種種異力。雖能使人強健身軀,平添氣力,終究不如元炁奇妙。

      這元炁存身丹田之內,兼內力之能,可增持氣力,更能洗煉身軀,補益肉身,增添壽數,端得玄妙非常。

      種種外顯之力暫且不說,畢竟如今王則只是元炁初生,縱然時刻轉化四十余載修行內氣精元之力,一時片刻,也尚且孱弱。

      也難說有幾分威能。

      只說如今這元精之力流轉全身,王則便覺肉身輕盈不少,四肢百骸麻麻癢癢,似是早年江湖搏殺、修煉異術所留暗傷得到了些許修復一般。

      他早先練得不弱內力,呼吸之下,全力運轉內力,能使出三五百斤的力道來,已是人中強手。

      而今元炁在身,稍稍順著筋脈運煉全身,便覺輕飄飄一掌,已有此前全力出手的力道了。

      此中變化,可見一斑。

      道基成就,此后只需采煉四時風露、五谷真精化作‘外藥’,以養先天元炁,此后進火退符,溫補經脈,養煉穴竅,通達周天,便可再求玄關真途了。

      二十余載習功練武,十余載江湖尋仙,而今總算初窺門徑,煉得幾分仙道之基。

      王則一時竟有幾分虛幻。

      吐納之后,感應體內汨汨流轉,無時無刻不在修復身軀的先天元炁,方才又得幾分真實。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振奮之感。

      此感積聚,不過片刻,便引得王則氣血微騰。

      若非江湖經歷時日不短,性子早已打磨堅韌,多數時候又都較為警惕,只怕此時都已長嘯出聲了。

      但饒是如此,實在不是很能壓住心中躁動的王則,依舊一躍起身。

      自一旁石桌之上,取過了自家長劍,推開洞門,提劍大步往洞外走去。

      出得洞外,也不知是否天意,外頭正是萬里晴空,山間有那么幾朵白云,更多卻是山景盡入眼簾。蒼茫晴空,郁郁叢林,更漲人心中豪氣。

      洞府之前,兩丈見方的崖臺,不窄不寬,王則目光自遠處收回,雙眸一凝,竟是在石臺之上,舞起了長劍。

      但見天光之下,劍光旋舞,如同深山瀑布垂落,激起白浪滔滔!

      王則行走江湖,除了一身渾厚內力,因修旁門劍訣,揣摩凡俗劍術頗有年月,劍路功夫也是一絕。

      而今心中豪氣推動之下,一招一式之間,更顯劍光威能,直叫人看得目眩神迷。

      劍舞寒光,不過片刻。

      石臺周遭,已是不知多少劍痕。

      王則額頭見汗,心中卻是暢快淋漓。

      半晌。

      收劍而立,遠眺重山,目中神光灼灼,昔日求道不成所積暮氣,已是盡去了。

      仙道初成,煩惱洗凈,王則心中也漸平靜下來。

      他轉念想到《子午凝炁訣》來處,聯想到陸鏡生身上,又憶起老道士五衰之景,又有幾分警醒。

      縱使道基有成,也不過增添幾十壽數,若是不能叩破玄關,終究也逃不過陸鏡生的下場。

      《菜根譚》有言:“順境不足喜,逆境不足憂。”

      而今功行雖就,不過小兒爬地,切不可得意忘形。

      前車之鑒。

      王則一時之間卻也愈發平去了心下躁動。

      念頭回轉,王則想起身上陸鏡生委托。

      便想要回洞府備些吃食,再去百丈巖處看看浮鼎宗所造的時刻法器,確定時日,也免得誤了陸鏡生委托。

      然而就在這時,他元炁初生,慣走周天之后,所得敏銳感官,忽生感應。

      于是扭頭朝著接連自家洞府的石棧看去。

      果見一身姿富態的中年道人,踏步而來。

      道人瞧著四五十歲年紀,其人身著寬松灰藍道袍,頭挽道髻,滾頭圓腦,一雙綠豆小眼,生得八字短胡,油光滿面,給人油滑之感。

      石棧攀登,袖袍飄動之間,大肚挺收,更有幾分滑稽。

      他一路來到王則面前,看向他的目光里帶著幾分戲謔,不等王則開口,便自冷聲道:“王則,你可還記得我?”

      王則聞聲,細做分辨之后,眉頭不由微挑。

      來人他卻認得,其人名作單廬,乃是赤霞觀中,一位記名弟子的仆從。

      早年那位赤霞觀弟子還曾因此人與他主家趙元有過恩怨,王則身為趙元護衛,卻尊趙元之命,對此人有過教訓。

      只是后來那位赤霞觀弟子自覺道途難成,便自下山去了。

      按理來說,單廬身為仆從,也該隨之下山了才是,怎么還留在積云山上?

      而且看其勢態,分明是沖著自己所來,卻讓王則有些莫名。

      “單兄?”

      對于此人為何還能留在積云山上這件事,王則并不在意,他只感覺此人似乎不懷好意,于是提起幾分警惕。

      “看來你記性倒是不差,比起趙元來說,卻要好多了。”單廬陰陰一笑。

      聽到此人提及趙元名字,王則心下微動,莫非真是為了昔年舊怨,來找麻煩的?

      但看此人方才行走體態,也不似道基有成的人物,應當未曾入道。

      縱然因為某些原因,得以留在積云山上,又哪里來的膽子如此明目張膽的來找他的麻煩?

      而且還直呼趙元的名字?

      “單兄此來何意?”

      王則眼下道基有成,心正開闊。加上心思已經轉到了陸鏡生委托之上,因此雖然單廬語氣多有不遜,但也不想與人計較,平添麻煩。

      于是語氣也是十分平和。

      見王則似乎對自己的到來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單廬面色微沉,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沒有發作,只哼道:“你既在此,便速速收拾行裝,隨我走一趟吧!”

      王則皺眉,這話無根無源,十分的沒來由。

      他與單廬又無生意往來,此人也與自己,也不是趙元這主家護衛之間的關系,憑何吩咐自己?

      但他也清楚,單廬明顯不是胡言亂語,不由問道:“單兄此言何意?”

      單廬冷聲道:“奉我家公子之命,召你過府聽用。”

      “此事已與趙元打過招呼,多的你也莫問,老實聽從安排便是!”

      簡直莫名其妙。

      王則有些無語。

      但琢磨單廬口中老爺,不由挑眉問道:“你家公子?”

      單廬聞言,似有幾分得意道:“不錯,我家公子乃是赤霞觀入門弟子祁正谷,便是趙元身份,也大大不如。怎么,還不趕緊收拾行李?”

      祁正谷?

      王則心下微動,這名字他卻聽過。

      積云山三觀弟子數百,但三觀真正的入門弟子,卻不過三四十人。

      其中赤霞觀入門弟子一十七人,其中便有這祁正谷。

      王則實沒料到,單廬一個記名弟子仆從,轉眼居然混到了祁正谷的門下。

      雖然不知祁正谷找自己是要做什么事情,但看單廬來勢洶洶,明白這里頭只怕有不小問題。

      他眼下雖然凝成道基,但就算是赤霞觀記名弟子,也依舊不好得罪,遑論祁正谷了。

      只是貿然前往,難說會發生什么事情,何況單廬這個傳令之人還與他有舊怨。

      王則更不敢含糊。

      于是道:“原來是祁仙師有召,此事好說,不過單兄既是仆從,想必也知王某難處,王某還需問過我家公子才是。”

      眼見單廬眼目一睜,似乎又要說些什么。

      王則不急不緩道:“時辰或許耽誤幾分,但沒有主家吩咐,王某也不好胡亂聽人安排,這般心思,想必就算是祁仙師知曉,也能理解吧?”

      單廬有些惱火,他此來本就是因為惦記昔年恩怨,借著這個機會壓一壓王則,發泄一些怨氣。卻沒想到自己都搬出了祁正谷,王則還如此淡定。

      可他還不好多說什么,他雖然直呼趙元名字,似乎有祁正谷撐腰后,對趙元這赤霞觀記名弟子也不太看得上了。

      但實際身份在那,卻也不好真個罪了趙元。

      而且王則此言,表的是對主家的忠心,若是自己強行要王則跟著走,身為祁正谷仆從,真要鬧到了祁正谷那邊,也沒他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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