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去得極快,出手的時候,那聲勢驚天,沒有一絲保留,方圓百里都能感受到這聲勢,尤其是那些煉氣境,五感敏銳,在那一刻紛紛現身,往這邊而來。 一名名煉氣境落于宅院之中。 看著平整的院落心中滿是震驚之色。 陸長生含怒之下出的手將此地夷為平地。 真的是很平的那種,高低差不會超過兩寸。 這種手段,可不是低階的煉氣境能夠做到的。 “到底是哪位大佬出的手?此地我記得應該是一個府衙流云衛的住所吧?” 有人忍不住猜測,此舉是否是對府衙的不滿? 而這時,一名煉氣境找到了地牢,在里面看到了那些被抓囚禁的活人。 “這里怎么會有地牢?” “而且還有這么多人!” 有些大戶人家也有地牢,多是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顯然,此地估計也是如此。 他好奇地走了下去。 地牢保存得十分完好,他不禁想:莫非這是摧毀此地的那位特意留下的? 如果不是,完全說不過去。 正想著,已經到了地牢底下。 地牢不小。 里面關的人數很多。 而且多是一些年輕人。 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你們是為什么被抓來的?” 這名煉氣境滿腹疑慮,走到一名看上去比較精神的男子身邊問道。 “大——大人!求求你,不要抓我!” “嗯?我不會抓你的!放心,我和這里的主人沒有任何關系!”煉氣境皺了皺眉。 地牢中的人明顯失去了膽氣。 不管他如何詢問,那男子卻一直磕頭求饒。 這時,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了出來。 一個披頭散發,渾身赤著的女人惡狠狠地盯著他。 “他把我們抓來這里,給詭當食物!每當有詭來的時候,就會來這里挑選!” “我們都是四腳羊······” 四腳羊! 煉氣境胸口像是被狠狠地錘擊了一下。 雙目通紅。 他和許多煉氣境不同,性格熱絡,只是不容易壓住情緒,于是氣血轟然沖天。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聽信一人之言。 “不信你去后面看看!有些詭吃了人不喜歡讓人處理尸體!”女人狂笑著,從身后拉出一片尸骸出來。 那是一具灰白的尸骨。 很小個! 一看就是年紀不大的小孩子的。 “我的女兒——才六歲啊!在我面前,把她一口口吃掉了!” 女人發出凄涼的哭泣。 身子如篩糠般顫抖,嘴角、眼睛滿是污濁的眼淚。 “你去看看——” 這煉氣境武者一步步朝著里面走去。 身后,那女人看著地上的尸骨,呆呆地不動,好一會才將其放在懷里。 “女兒——不哭——” ······ 接下來,他看到了一個個地牢密室。 有的還有活人。 有的是活人和尸骨關在一起。 有的,已經全部是尸骨。 甚至,他還看到了一間房子內,有幾個慘死尸骸,一半狼藉,一半完好。 瞳中充滿了凝固的求生欲。 似乎在說—— 救我! “該死!該死啊!” 翻手之間,一把大刀出現在手中,朝著前方斬去,直接將地面的斬裂開來。 try{mad1('gad2');} catch(ex){} ······ “是誰竟敢對我府衙出手!”一名煉氣境從空中落下。 同時也有大量的流云衛將此地圍了起來。 這里可是一名肉身第五境煉臟境流云衛的居所,如今竟然被夷為平地。 在得知消息后,鎮守此區的煉氣境連忙帶人趕了過來。 殺府衙的人就是打府衙的臉面。 府衙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那人再強,也有府衙的強者應對! 因此,也沒什么能夠懼怕的! 然而,這時,一股氣血從不遠處轟然沖出。 “發生了什么?” “過去看看!” 所有人連忙趕了過去。 沒過多久,一聲聲怒吼沖天而起,猶如被激怒的狂獅! 就在當夜,幾十個大勢力在王都擴散開來,將數個隱藏在人類當中的詭給揪了出來,當場擊殺,別磨滅了詭物! ······ “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個穿著麻布衣物的人無奈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對方不知中了什么邪,不久前出現在自己面前,就一直盯著看。 讓他感到有些吃不消。 一個大男人,看著另外一個大男人,足足十幾分鐘都不帶眨眼。 誰受得了的? 如果不是對方衣著打扮都不像是普通人,他早就出手趕人了。 “配合一下!”這時,那男子說話了。 “但是,大人,我還要做生意的啊!” ‘麻布衣’就是一個賣糖葫蘆的,今天生意不是很好,買了快一個早上了,都沒有買出一半,和往常比起來差好遠。 心中正急著呢。 哪知,對方的男子手上一翻,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塊銀錠。 “很快!你配合我,這銀子就是你的!” 男子正是陸長生。 他本來打算直接來硬的,但在看到男子后就改變了主意。 “這——大人真是客氣了!” ‘麻布衣’咽了咽口水。 這塊銀錠他賺一個月都賺不來。 美滋滋地將銀錠拿了過來,笑道:“大人想我怎么配合?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當然不是!” 但結果可能差不多! 陸長生暗道。 因為,都是死! “你照著我做!” “從這里——等等!”陸長生忽然說道。 因為鋪子里走出來的一個婦人。 他猶豫了一下,嘆道:“算了!和你們直接說吧!” 婦人正準備暫時幫忙看一下糖葫蘆買賣,聽了陸長生的話,露出了一絲疑惑。 “大人想說啥?” “我想說的是,你要死了!” “大人可不要胡說!我好好的,怎么會死呢?”‘麻布衣’心中一跳,連忙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客氣。 “你給了我銀子,說我壞話,那就扯平了!”說著便往鋪子里鉆,“你要是還在這里,小心我報官趕人了!” 陸長生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銀錠給了就給了! 因為,那是給的死人財! “真是一個怪人!”婦人看著陸長生遠去。 “別管他!要不是看他不是一般人,我早動手了!” “你少來了!都多大了,還不收斂一下!”婦人念叨道。 “少說點,否則回去老子讓你好看!” 婦人連忙閉上嘴巴。 try{mad1('gad2');} catch(ex){} 她知道,自家這位可不是說說而已。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性子變得越來越暴躁了!”她暗嘆了一聲,腦海中又想起剛才陸長生的話來。 “應該不是的!” 雖說自己有的時候也會抱怨幾句,但可不會真的想自家的這位死去! 忽然,耳邊響起一陣聲音。 “你用你的血抹一下你丈夫的脖子,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一根紅線?” “誰?” 四周沒人搭話。 “怎么了?一驚一乍的!”‘麻布衣’呵斥道。 “剛才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像是那個——” “你當我聾了么?”‘麻布衣’不等她說完,怒吼道。 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高階武者所會的密音交流方式。 婦人被這么一吼,說了一半的話不敢繼續說了出來。 “你若不信,小心過些時候,他會失心瘋一半的咬人吃人!”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她連忙放下手上的事,匆匆地往回走。 身后傳來‘麻布衣’那怒罵聲。 婦人回到屋子里,想要休息一下。 忽地看到旁邊熟睡的兒女,腦海中又想起剛才的話。 “用我的血試試,也沒什么的!” 為了兒女的安全,她找了小刀,割破了指頭。 想了想,擔心不夠,將左手的指頭都給割破了,疼得她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鮮血溢了出來。 她沒有絲毫耽擱,走了出去,在漢子脖子上抹了一下。 “干什么!臭娘們!”‘麻布衣’渾身一個激靈,怒罵道。 然而,婦人卻是看著他的脖子,臉上布滿了恐懼。 這和以往的害怕有些不同。 其中夾雜著陌生! 于是,他忍不住問道,“干嘛這樣看我?” “你——你的脖子——” “我脖子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一下,下一刻,頓時呆滯了。 脖子上有一道細小的缺口,幾乎貫穿了他三分之二的脖子。 觸手后,還有大量的鮮血涌出。 “血!為什么會有血?” 他驚恐地道,看著婦人手上的血,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你的血!你在干什么!你這個死婆娘!我要你好看!” 罵著,直接將旁邊的棍子抓了過來,朝著婦人打去。 啪的一聲! 棍子被一只大手抓在了掌中。 “你自己看看自己!”來人赫然是陸長生。 他說著,拿出了一面鏡子。 ‘麻布衣’看著里面的面容,整個人頓時僵住不動了。 “我——什么時候的事?” 話音一落,一抹抹灰白爬上了皮膚表面,脖子處流出的血也不再是殷紅色,而是變得猶如黃水一般,帶著刺鼻的腐臭味。 “死!死了!”婦人尖叫道。 陸長生一把抓出‘麻布衣’,對方似乎要掙扎,但陸長生的手牢牢地禁錮著他,淡淡的血氣一沖,頓時變得僵硬無比。 然后被陸長生帶著離開了此地。 他一步步走在街道上,目光有些凝重地看著的‘麻布衣’身后。 一道淡淡的紅線出現在他的尸身上。 不管往哪走,紅線都一直在這尸身之上。 ‘麻布衣’忽然睜開了眼睛,瞳中已經滿是不健康的灰白色,大量的黃水從衣物中流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