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稍稍有點尷尬,看著沈照雪和謝檀枝這么正經,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毀壞神器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嗎?」
謝檀枝一愣,看向沈照雪。
沈照雪面色不變,解釋道:「影響不會很大,但是此乃神器的一部分,毀掉有違天道。」
「不會對你們造成影響便是了。」傅挽看向兩人,解釋道:「琦玉珠我們要用,若是不至於罪大惡極,這個過錯我想……」
見傅挽不知悔改,沈照雪皺了皺眉,「若是招來天罰,屆時你們二人需要一力承擔。」
傅挽立刻點頭。
「上清宗立場所在,兩日後的比試,還是不能免去。」沈照雪對著秦緹點了點頭,轉身帶著謝檀枝御劍消失在兩人的視野內。
傅挽看向身側的秦緹,對方卻早就看向了她,狹長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瞧著她,「你說,你喜歡沈照雪。」
傅挽思考了一會,自己確實是說過這句話。
「你既然喜歡沈照雪,怎麼不求他,解除我們二人的婚約。」秦緹抬手捏住傅挽的下巴,眼底笑意沉沉,陰惻惻的讓人不大舒服地道:「還是說,你是胡亂說的,想引起我的在意。」
傅挽氣得瞪他,「你能要點臉嗎!我就是說著玩的啊。」
她承認得過於理直氣壯,讓秦緹頓時索然無味,臉上的笑意立刻消散,順便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轉身就走。
傅挽氣得換了個方向走了幾步,想起這裡很危險,只好繼續跟在秦緹屁股後面。畢竟,她要是出了意外肯定得秦緹來救,那真是又蠢又廢物。
跟著秦緹走出山林,御劍回到之前的小木屋。
兩人稍作休整,便出了秘境。
傅挽想像中的打怪與感情升溫絲毫不存在,仿佛白走了一個劇情線。她回去之後窩在碧溪殿睡了一覺,等醒過來的時候是深夜時分。
秦緹在不遠處睡著,他似乎並不介意傅挽靠近他。
她睡得太多了,此時沒有睡意,坐在那發呆。大概是過了一會,秦緹也醒了過來,系統忽然道:「還剩24小時結束任務一,若未完成任務,系統將摧毀宿主。」
傅挽一個哆嗦,「什麼才算成功啊,心動也不是一句話的事啊。」
「任務判斷標準是,攻略目標將宿主認定為一生所愛。」系統察覺出了傅挽的茫然,勉強解釋道:「沒達到這個程度,一律視為未完成。」
傅挽並不想死,她二話沒說湊過去。
思考了片刻,她終於想起原主是個合歡宗妖女。然後,她在自己的儲物戒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堆藥,然後找了一個無色無味的烈性某藥,直接下進茶杯里。
看到徹底融化,傅挽叫醒了秦緹。
秦緹看著傅挽,傅挽遞過去一杯茶,「你的唇很乾。」
秦緹摸了摸自己的唇,接過傅挽手裡的茶。但是他沒有直接喝,只是看著傅挽,「你很閒?」
傅挽愣了愣,「還成。」
「那就拿回去,然後,別說話。」秦緹把手裡的茶塞進傅挽手裡。
「你不渴嗎?」傅挽盯著他被她用失水術弄乾的唇,十分不死心道:「這可是我特地給你泡的茶,再不喝便涼了,香味少一半。」
秦緹點了點頭,似乎是動搖了,傅挽一喜。
隨即,他便伸手接過了那杯茶。
就在傅挽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秦緹握著茶杯對著傅挽的嘴倒了進去。傅挽下意識往外吐,但是秦緹十分老練地一捏她的下頜,茶水不受控制地順著咽喉流了進去。
傅挽:「……」
系統:「……」
空氣死了一般的寂靜。
秦緹面沉似水,只是靜靜瞧著面前的傅挽,開口解釋道:「你辛辛苦苦泡的茶不可浪費。只是我並不想喝,你便自己喝了吧,也不算浪費。」
傅挽試圖吐出來,但是靈藥一入身體,立刻便被身體自動吸收。
傅挽整個人都要急哭了,她看著面前的秦緹,「你故意的。」
「你也是故意的。」秦緹似笑非笑。
傅挽沒工夫理他,立刻調節靈力將藥效散出去。只是這是可以拿來對付秦緹的藥,她就算是用靈力去逼,也只是杯水車薪。
不過是片刻的時間,傅挽便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燒灼起來,呼吸都燙得自己忍不住輕聲喘息。
秦緹垂著一雙冰冷的眸子看面前的少女,她的膚色極為白皙,此時透出一層緋紅來,漂亮得過分。漆黑的長髮被汗水打濕,黏在玉白的臉頰上,襯得水霧朦朧的眸子楚楚可憐。
如果是玩物的話,還真是十分難得的珍品。
可他一向淺嘗輒止,從不會在這些漂亮的東西上真正沉溺。
他收回目光,站起來,轉身準備出去。
就在這時候,少女忽然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她渾身很燙,還帶著瑟瑟的戰慄。秦緹皺了皺眉,抬手想要撥開傅挽的手,只是這低頭地當兒,少女柔軟的身體一下子貼過來,滾燙的唇瓣貼上了他的唇。
秦緹渾身在一瞬間僵住。
他幾乎是忘了推開傅挽,關於仲夷和管白的那些經歷又猛地灌進腦海,讓他心頭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少女迷濛地半睜著眼,卷翹的長睫上沾著淚水,一雙眸子朦朧似煙水千頃。秦緹低下眼,忽然想起她關於扶靈的許多記憶,生氣的,故意勾引他的,憨憨的,明明很廢物但是還是儘量不添亂的,害怕的。
亂七八糟。
秦緹皺了皺眉,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傅挽渾身都燙得整個人都要瘋了,她抬手一把推開秦緹,猛地灌進一口冰冷的空氣,「秦緹,幫我把藥效逼出去。」
他沒有遲疑,抬手朝傅挽的身體注入靈力,幫她將藥力逼出去。
秦緹的靈力和她的不一樣,會產生排斥。傅挽覺得自己整個人簡直是冰火兩重天,整個人疼得混沌模糊,只知道疼得忍不住一直哼哼。
一直到暈過去才算結束。
秦緹看著睡過去的傅挽,她渾身都出了一層汗,整個人像是水裡撈出來似的。
單薄的白衣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漆黑的長髮襯得臉色格外蒼白脆弱。他皺了皺眉,忽然低下頭,試著吻在傅挽唇上。
隨即,像是觸電似的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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